失不見,只是當下許雲晉心中卻是有幾分不悅和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的。
石君極每一次的出現身後都跟著一群人,不同的是在不同的場合,石君極身後的人都是有差別的,比如說在東來居或是街道上相遇時,通常情況□後跟著的便是李德全和徐颯並一干侍衛,不過在這種夜黑風高私闖官宅時,身後帶的則是一群武功高強的人物。
這麼多人出現在許雲晉的院子內,武功本就不差的青佩和檀香自然是聽到了些許動靜的,兩人心中一凜,忙趕到了許雲晉的書房處,入目的便是剛剛推開書房門的石君極和跟在石君極身後一幫武力高深的人。
許雲晉的目光落在了青佩和檀香明顯帶著戒備的身上,只一個眼色便讓兩人退下了,石君極也不喜歡有這麼人妨礙到自己和許雲晉,也只是一個手勢,跟在石君極身後的人便消失了,許雲晉倒是覺得,這些人一定是埋伏在自己院子的四面八方,以保護石君極的安全。
許雲晉也不介意,等到石君極進了書房關上了門,許雲晉帶著嘲諷的聲音才在書房裡響起:“在深夜私自闖入別人的家中,難道是你們皇室中人的教養嗎?”
這話說得難聽,許雲晉自己也覺得刺耳,不過說出來許雲晉卻沒有任何的後悔或是害怕,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並不是能夠決定自己生死的人,只是兩個完全平等的、就算是自己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也不會生氣的朋友亦或是別的什麼人,許雲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有這種想法到底是多麼不對,再一次見到石君極,而石君極又是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總讓許雲晉覺得對於石君極來說自己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存在。出現了這種想法的許雲晉,似乎完全忘記了之前壓根就不想跟石君極有任何瓜葛的念頭。
石君極倒也不惱,似乎承認了確實是自己的錯,他走到許雲晉面前,並沒有在桌子前停下,而是繞過桌子站到了許雲晉的身邊,俯□子很認真的盯著許雲晉的眼睛:“我很抱歉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現,尤其是在發生巴布的事情之後。”
不說起這件事還好,一提起巴布的事情,許雲晉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全都轉化成了憤怒,一把推開距離自己很近的石君極,慍色佈滿了整張臉頰:“這種事情你跟我說做什麼?我巴不得你永遠都不出現在我的眼前!”
石君極充耳不聞,再次靠近了許雲晉,以絕對的力量拉過當時許雲晉為他擋匕首的那隻胳膊:“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用不著你假裝什麼好人!”許雲晉努力想要將自己的手臂從石君極手中抽出來,未果,“放開我!”
石君極無奈的笑笑,用一種寵溺的口吻安慰許雲晉:“乖,讓我看看。”
許雲晉被石君極的語氣嚇到了,也顧不上去跟石君極搶奪自己的手臂,只是用怪異的眼神望著石君極。石君極感受到了許雲晉的目光也沒理會,手腳利索的將許雲晉的衣袖捲起,露出許雲晉手臂上的傷口。
巴布的事情過去已有很長時間,再加上段於晨的精心治療,如今在許雲晉的手臂上,也不過是留下了一條淡淡的傷疤,現在許雲晉還在使用段於晨送來的藥膏,只要將其用完,許雲晉的手臂上連這條淡淡的傷疤也會徹底消失。
即使傷口僅僅剩下了一條淡粉色的小傷疤,石君極還是覺得心猛地一抽,眼中盛滿了心疼,他輕輕地用手指去撫摸那條傷疤:“疼嗎?”
許雲晉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說道:“現在自然是不疼了,不過當初可真是疼呢,讓我生生的痛昏了過去,等到醒來雖然上了藥,可還是能時時刻刻感受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
——其中一大半都是假的,只是石君極並不知道過程,自然許雲晉怎麼說,他就怎麼認為的。
石君極想起當初在東來居,許雲晉痛的滿臉煞白的模樣,對許雲晉的話不由得信上了十分,臉色也蒼白起來,甚至帶了些疼痛的意味,他半蹲下來,拉著許雲晉的手臂,將唇貼在那道淺粉色的傷疤上。
許雲晉愣住了,石君極撥出的熱氣噴灑在許雲晉的傷疤上,還帶著絲絲顫抖,心下一驚,許雲晉猛地將手臂從石君極手中抽出,整個人更是站了起來,退了一大步,若不是身後便是牆壁,想必許雲晉會退的更遠,許雲晉的臉上還帶著驚疑之色:“石君極,你吃錯藥了吧?”
石君極以極慢的速度站起身來,許雲晉這才看清了石君極臉上的表情,不由更加疑惑:“石君極,你到底怎麼了?”
石君極臉上的神色一變,變成了往日裡許雲晉熟悉的表情,臉上還帶著暖意,拉過許雲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