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晉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爹,你能不能講點理?這京城裡有幾個比你們這些要上早朝的官員起的早的?根本就不是我睡懶覺而是你起得太早好吧。再說了,你不是急著要跟我說話?要不然我也不至於穿成這樣就開門的好吧。”
許濤知道吵架一向是贏不過許雲晉的,再加上今天確實有要事要辦,也沒有時間跟許雲晉耍嘴皮子,當下瞪了許雲晉一眼便道:“今天和明天這兩天都不準出府,上哪兒去都不成!我和你大哥可能這兩日都不會回來,你不必擔心,也不必向什麼人打聽,你娘和雲沁那裡你只說我們有要事要辦,不必說別的什麼惹她們擔心,你嫂子那邊自然有你哥告訴。”又強調道,“記住,你千萬不能出府,你娘和雲沁那裡也不能讓她們出府,有人來拜訪也不要接見,就連府內的小廝丫鬟等人儘量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許雲晉眨眨眼睛,猛然間想起了什麼,遲疑問道:“爹,是不是今天的朝拜大典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許濤忙制止了還要說什麼的許雲晉,沉聲道:“這事兒你不用管,這兩天管好你自己的腳就是。”
許雲晉只好應道:“好,我知道了。我說爹啊,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非得你過來跟我說,讓下人來通知就是了。”
許濤冷笑:“若真的讓下人來通知你,你能忍住不出府嗎?我是你爹,你還真當我不知道你的性子了?”
許雲晉訕笑兩聲,沒出聲。
“好了,我該走了。”許濤最後警告,“別惹麻煩。”
等到許濤離去,候在不遠處的青佩走到許雲晉面前:“二少,是現在預備早飯還是等一會兒再預備?”
陷入沉思的許雲晉被青佩打斷了思路:“現在就備吧,我也沒有了睡意。”許雲晉轉身入了臥房,“伺候我梳洗更衣。”
青佩衝候在轉角處的檀香打了個手勢,才也入了臥房,伺候許雲晉去了。
若許濤真的打發了個小廝來告知,許雲晉自然不會理會,他一向我行我素慣了,即便是平常的許濤也束縛不了他,但是這次卻是許濤親自找來的,為的不過是說上這麼兩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許雲晉心中卻清楚得很,許濤這次是認真的,也是很鄭重的來通知自己。
一旦如此,許雲晉是真的不能出府了。這預示著上面又有大的動作了嗎?許雲晉一邊機械的任憑青佩伺候自己,一邊出神的推敲這件事情。
無疑,許雲晉是想到了石君極的身上,在許雲晉看來,這次有這麼大的動作,跟石君極一點關係都沒有許雲晉是不信的,巴布的身份和石君極的身份表示了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就解決,大平一向不是個慣於容忍的國家。
只可惜許雲晉勒令蘇少不準去查有關於這次使臣的事情,這種敏感的話題,許雲晉還是不得不避其鋒芒,他們幾個人的勢力自是不能跟皇室相提並論的。也因為如此,許雲晉對於這件事情知之甚少,自然也找不出事情的線索。
不過這也沒什麼,許雲晉抖抖衣袖,兩天不讓自己出去就不出去好了,對了,還得派人去通知李大少和劉三少一聲,蘇少和趙二少倒是不必的,想來他們的父親也早就警告了他們一番了。說起來趙二少如今也算是揚眉吐氣了,自打趙大公子被斬,趙府就剩下了趙二少這麼一個繼承人,還是嫡子,就算趙二少的父親再不喜歡趙二少,也不得不在百年之後將趙府交給趙二少,更何況如今趙府說得算的人早就不是趙二少的父親了。
相比來說,劉三少還是悲慘的,雖說也出自官宦之間,只可惜是個庶子,還是個不得父親寵愛、主母和嫡子眼中釘肉中刺的存在,自然是沒人會去跟劉三少說上一二的,雖說劉三少也不至於對這兩日要發生的事情一點警惕性都沒有,許雲晉還是覺得有備無患的好,至於李大少,他們家雖是皇商之家,比起一般的商人高貴了許多,跟正式的官員還是有很大的距離,自然也要去告知一二的。
許佳氏和許雲沁那廂也派人去安頓了一番,覺得沒什麼疏漏了,許雲晉安心的窩在了許府,準備這兩日就像許濤告訴的那般不出屋。許雲晉本身就不是閒不住的人,以往雖說老往府外跑,除了真有事情以外,也不過是換個地方窩著罷了,倒也不是平白就去惹事的主兒。
用過早飯,在府裡閒逛了會兒消消食,又去許佳氏那裡坐坐,正巧遇到了許雲沁也在許佳氏處,三人便說了會兒話,許雲晉出了許佳氏的住處,又拐到了許雲亭的院子跟許芝許越玩鬧了一番,許雲晉便往自己的院落去了,還不待回到屋內,許雲晉便聽到了許府外一片吵鬧之聲。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