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少和檀香踏出屋門,楚公子已經選擇了動手,手中的劍第一個便朝劉三少刺去,妄圖阻止劉三少的離去,誰知還不等楚公子靠近劉三少,一旁的檀香一個轉身一個踢腿利索的將楚公子踹了出去。
“好啊,沒想到世人皆贊正人君子的楚公子也不過如此。”許雲晉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竟然妄圖將罪過推到我的身上?”許雲晉示意青佩上前,“將他綁起來。”
楚公子被檀香的一腳踹中還在驚愕中,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連一個下人的一招都接不下,就算當初自己沒有防備檀香,也不應至於如此,等到青佩過來毫不費力的將自己捆綁起來後,楚公子心中更為驚詫,他是知道青佩身懷武功的,畢竟他派去的人還不至於這點東西都查探不出來,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青佩的武功這麼高!自己在他的禁錮下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楚公子自知大勢已去,咬緊牙關,怨恨的盯著床上的許雲晉和楚放,劉三少和檀香已經出了門,青佩警惕的站在楚公子身邊盯著他,被眾人忽視了的落雪此刻端著臉盆和手巾走到床榻前,輕聲道:“二少,我來照顧楚二公子吧。”
許雲晉看了楚放一眼,站起來給落雪讓了位置,自己則走到了桌前,拿起落雪為他盛好的湯喝起來,笑道:“溫度剛剛好。”
楚仁青來的速度比許雲晉想的還要快,許雲晉一碗湯見底,楚仁青和劉三少的身影已經進了屋門。
楚仁青接到楚放受傷的訊息便立刻趕了過來,今日是他休沐的日子,他一大早便接到了楚放讓人告訴他的訊息,讓他今日不要出門,等人來尋他,楚仁青便知楚放要在這一日行事了,在家中等得焦急,便聽到劉三少來了的訊息,等見到了劉三少,才知楚放受了傷,讓他連忙過去,楚仁青心中一緊,明知是楚放的計策,楚仁青還是難掩憂色,急急忙忙跟著劉三少便到了環採閣。
等進了屋門,刺鼻的血腥味讓楚仁青的心猛地沉了下去,目光直接落到了床榻上,見到楚放渾身鮮血、面色慘白,楚仁青當場便白了臉色:“楚放!”
楚仁青幾步跑到楚放身邊:“楚放,你怎麼樣?怎麼會這樣?”
許雲晉不動聲色的起身站到了楚仁青的身後,出聲道:“楚大人,我已經派人去請了郎中,馬上就到了。”
楚仁青緊緊握住楚放冰冷的手,回頭去看許雲晉,冷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雲晉並不介意楚仁青的態度,或者說,這才是他想要的態度:“說來話長,我便長話短說了。”許雲晉指著被青佩綁住的楚公子,“楚大人,今日我約了楚公子和楚放等人聚一聚,因有事耽擱便來的晚了些,誰曾想一進屋門,便發現楚公子拿著劍想要殺了楚放,我忙阻止了他們,可惜當時楚放已經變成這般模樣了。”又補充道,“雖然我不在,但是環採閣的落雪和劉三少皆可作證,楚公子是因為楚放跟我們五少走得太近才對楚放痛下殺手的,也不知是什麼緣故,竟然在青天白日下便對楚放動了手。”
楚公子聽許雲晉一番顛倒黑白,簡直恨到了極點:“叔父,你休聽得許雲晉的胡言亂語,我是冤枉的!叔父,楚放可是我的弟弟啊,我怎麼可能對他下手呢?”
許雲晉冷笑道:“楚公子,幫理不幫親,你做下了這等事情,又有什麼能不承認的呢?”又故意對楚仁青說道,“楚大人,楚公子傷了楚放後不知悔恨,看到劉三少要去尋你,還要對屋子內所有的人都痛下殺手,好讓你以為是我們傷害了楚放呢!莫要說是親戚了,就是彼此之間不熟悉的人之間也不至如此,可見楚公子實在是心狠手辣啊。”
楚仁青面色越來越冷,心知這一切是楚放自導自演,對於楚放受了傷一事楚仁青還是不能釋懷,楚仁青沒說話,只盯著昏過去了的楚放,楚放這是逼著自己做出決定呢,他是在告訴自己此事一出絕無退路,他楚仁青最在乎的便是楚放,今日楚公子傷害了楚放,便是觸到了楚仁青的逆鱗,不管是不是楚放刻意為之,他楚仁青都不會善罷甘休。許雲晉一句“幫理不幫親”說得極好,只可惜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明明是幫親不幫理才對。
檀香終於帶回了郎中,那郎中也不多話,見到床上的楚放,便知道這是自己要醫治之人,直接走到了床邊,不客氣的對楚仁青說道:“讓一下。”
楚仁青立刻讓了開來,郎中上下看了下楚放的傷口,又為其把脈一番,只說了八個字:“失血過多,聽天由命。”
楚仁青懵了:“你說什麼?”
郎中,其實便是段於晨又重複了一遍:“失血過多,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