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晉斜眼看石君極:“這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兒;若一個不小心將這些財物都敗光,恐怕到時候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石君極卻笑了:“敗光的話,就拿自己來賠。”想了想;臉上的笑容愈盛,“我瞧這個想法不錯;要不我現在就讓人將這些東西扔出去,從今開始你便留在這長平宮內?”
許雲晉懶得理異想天開的石君極,剛剛不過是大致的看了看這密室,如今卻是沿著密室的牆壁走了一圈,仔仔細細的將財物檢視了一番,心中有了計較,回過頭問石君極:“給你管這私庫麻煩可少不了。”
“這個簡單,我早就想好了。”石君極道,“等到這次的科舉過後,我便賜你官職,入內務府,整個內務府裡暗地裡都是歸你統轄,到時候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絕不干涉。”
許雲晉想了想,突地笑了:“我許雲晉從小到大都沒想過入仕途,不但我沒這麼想過,就連我的家人,全京城認得我的人都沒覺得我會進官場做官,若你真的封我做了個什麼官兒,想來京城上上下下都得不敢置信。”
“那有什麼?”石君極不以為然,“你當得起最好的,別說是內務府一個小小的官職,便是侯爺親王我也是給得起的,全憑你一句話罷了。”
許雲晉沒接話,兩人又在密室裡呆了片刻才出去。
這次是真正的要睡覺了,兩人脫了衣服,上了龍床,即便龍床很大,石君極還是睡在外側緊緊抱住了許雲晉,還好如今是冬天天氣寒冷,有個人給自己暖身子許雲晉也沒什麼異議,不過若要使夏季,恐怕許雲晉早就將石君極踹到一邊去了。
石君極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在新年裡,能夠跟自己真正愛的人在一起,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他高興的呢?
朝堂上的大臣們有十天的年假,石君極作為皇上自然也是有的,只不過早朝是不用上,奏摺還是要處理,畢竟不可能連著十天不理朝政。石君極早早的就醒了,卻一直沒有起身,只抱著還在熟睡的許雲晉一動不動。
直到天色大亮,許雲晉才動了動身子,睜開了眼睛,剛開始還有些迷糊,待過了幾分鐘便恢復了正常:“現在什麼時辰了?”
“還早得很,再睡一會兒吧。”
許雲晉搖搖頭,乾脆坐起身來:“不了,再睡頭就要痛了。”
見許雲晉起來,石君極也從龍床上下來,喚來宮女伺候了梳洗,又親自替許雲晉穿上了衣服,許雲晉張開手眯著眼睛:“要是讓天下人知道竟然是皇上替我穿衣,想來少不得遭到唾罵了。”
“這可不一定。”石君極將許雲晉的腰帶繫好,“或許他們是羨慕嫉妒也說不準呢,誰能讓皇上替他們穿衣?”
許雲晉不跟他爭辯,不回答他的那些歪理,待兩人穿戴好,早膳也已經布好,兩人用了早飯,許雲晉便要出宮去。
“留在宮裡不好嗎?”石君極試圖挽留許雲晉,“長平宮內都是我的人,你大可以在這裡安穩待著,絕對不會有不長眼睛的人出現,我先去給太后請安,很快就會回來。”
“不必。”許雲晉冷笑,“我許雲晉又不是你豢養的男寵之類的人物,呆在這裡算什麼?你要去給你的母親請安,難道我就不應該回去給我的父母敬茶了嗎?”
一直在一旁低頭伺候的宮女聽許雲晉如此說話,一個個的都低垂著腦袋,恨不得剛剛什麼都沒有聽見,這許二少的膽子還真大,竟然敢跟皇上這麼說話,難道他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殺了他嗎?
現在的他們當然不知道許雲晉對石君極意味著什麼,最開始也是判斷錯了形勢,不過在許雲晉逗留在長平宮的次數越來越多,他們也就越來越心平氣和,因為他們知道,從某種方面來說,許雲晉是比石君極還要重要的存在。
石君極見許雲晉話中帶了諷刺,也知道許雲晉這是不想留在長平宮的,當下也不再勉強,只喚來徐颯細細叮囑了一番,讓其務必將許雲晉平安的送回許府去,最後還是許雲晉等得不耐煩直接往外走,石君極才住了口讓徐颯連忙追了上去。
待見到許雲晉的身影消失,石君極才回寢室換上衣服去見太后,張德全見石君極的心從許雲晉的身上收了回來,才小心的上前稟告:“止陽宮那邊來了訊息,恐怕皇后撐不了幾日了。”
石君極漫不經心的說道:“便按照計劃進行下去,無須擔心其他。”
張德全應了,只吩咐了下面的小太監去了止陽宮,自己則跟著石君極去了太后所在的雍華宮。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石君極去給太后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