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濤一噎,想了半晌,勉強道:“孩子在哪裡?”
“被我放在了外面,畢竟放在家裡不合適。”
“先帶回來再說。”
許雲晉鬆了口氣,總算許濤是暫時鬆了口,剛要說話,便聽到許濤又道:“讓你娘再給你選個門戶低些的,儘快把親事定下來。”
許雲晉:“……”
許雲晉還要再跟許濤說話,可惜被許濤攆了出去,想想只能作罷,帶著還在外面守著的檀香急匆匆回了院子,一進院子,便見到神色陰沉的石君極正要往外走,忙拉住石君極:“你去做什麼?”
石君極反手抓住許雲晉的手腕:“我問你,你要給誰去下聘禮?你怎麼敢?”
石君極的神色如同受傷的野獸,許雲晉心臟猛地一抽,也顧不得手腕的疼痛,忙安撫道:“我怎麼會去給別人下聘禮?事先我一點都不知情的。”
石君極並不信許雲晉的話:“準備聘禮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別忘了家裡也在準備給雲沁的嫁妝。”
石君極的怒火稍微減少了些:“不管怎麼說,給你下聘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才對!”
許雲晉好笑的掙脫開了石君極的桎梏,揉著手腕,石君極眉頭微皺,拉過許雲晉的手掀開衣袖,發現手腕已經有些紅了,臉上免不了多了些尷尬和懊悔,也不想著出去找誰,跟許雲晉回了屋子,讓人取來傷藥為許雲晉上藥。
許雲晉盯著石君極的發頂嘆了口氣:“你剛才是不是要去找我爹?”
石君極“恩”了一聲:“……你不知道我接到你要去給史家小姐下聘的事情有多生氣。”
“你也不想想我怎麼會那麼做?你都為了我解散後宮了,還為我準備了個乖兒子,難道我還會娶妻生子嗎?何況這段日子我跟你一直在一起,難道我還能揹著你做出這般大的事情嗎?”
石君極辯解:“你在內務府的時候就沒跟我在一起。”
“……”許雲晉恨恨的拍了下石君極的腦袋,“跟你說正經的呢,我把許時的事情跟我爹說了。”接著便將剛才在許佳氏那裡發生的事情都跟石君極一一道來,包括如何解釋許時的來歷,許濤還要再給他找合適的妻子等事。
石君極不悅道:“照我說就直接將咱們兩個的事情告訴他,省得這麼麻煩了,我就不信你爹敢反對我。”
“你那是仗勢欺人好不好。”許雲晉若有所思,“不過說起來,你有沒有覺得我爹這段時間怪怪的?之前一直都是我娘對我的親事很關注,不過前段時間開始,都是我爹催促著我娘快點把親事定下來,難道說之前在朝堂上有關於你我之間關係的謠言我爹知道了?”
石君極還在想著怎麼打消許濤讓許雲晉成親的念頭,心不在焉的回說:“可能吧。”
“可是按照我爹的性子,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情,應該主動跑來問我才是啊。”許雲晉皺眉,第一次沒弄懂許濤的心思是什麼。
石君極回過神來:“你爹知不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是再給你下聘怎麼辦?這次你拿許時擋了,又有我的人在那邊攔著,可下次怎麼辦?難道再找個孩子出來?”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讓我爹知道咱們兩個的關係?”許雲晉走到窗邊,從開啟的窗子望出去,院子裡只有檀香和徐颯兩個人,“先把許時送到我爹那兒,等到江家的事情過去了再說。”許雲晉回頭看石君極,一臉的不容置疑,“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準再提,關於親事的事兒我會暗地裡找娘去說。”
石君極只好不甘心的妥協了,不過強調說:“一定不能再給別的女人下聘!”
許雲晉不耐煩的點頭:“我知道了。”又道,“先回宮,我去把許時抱回來。”
於是石君極從密道回宮了,許雲晉則從許府的大門出去繞了幾圈,才進了宮,一進宮,便去了長平宮,門口當值的依舊有江子淳,許雲晉從停在長平宮外的轎子上下來,許雲晉並沒有時間去搭理江子淳,急匆匆的進了長平宮,江子淳一臉古怪的目送許雲晉進去,這些日子他在長平宮當值,對許雲晉和當今皇上的關係真的是瞭解的很徹底了,更是清清楚楚的瞭解了皇上的心思,而他奇怪的卻並不覺得……厭惡,也並不懷疑,似乎他並不覺得石君極對許雲晉的感情是錯的,是帶有目的的——雖然他依舊真心不喜歡許雲晉。
其實說起來,江子淳還是要感激江子潤一番的,江子潤為了爭奪江家而讓江子淳單純近愚蠢的長大並不是沒有好處,最起碼以目前的狀況來講江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