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雲晉從內殿出來,擔憂問道。
睡了一覺覺得精神好上挺多的許雲晉笑道:“昨天晚上許時非得吵著讓我抱他,白天應該是睡多了,一晚上也不消停,昨晚兒幾乎沒閤眼。”
石君極想了想:“要不以後我要是過不去,就讓大皇子過去陪許時,也省得許時吵著你。”
許雲晉不置可否,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是道:“我餓了。”
那邊等著傳膳的徐颯立馬吩咐下去布膳,石君極看了徐颯一眼:“如今我身邊的人都聽你的話而不是我的話了。”
許雲晉沒理他,石君極的人聽自己的話,無非也是石君極吩咐罷了,等到飯菜上來,許雲晉用了會兒膳,緩解了胃裡的飢餓感,吃飯的速度才慢了下來。看看同樣在吃飯的石君極,許雲晉笑問:“你還真將二王爺這段時間都困在皇宮裡了?”
“怎麼,他是不是找你讓你幫他求情了?”
許雲晉點點頭:“模樣可憐得很,想來是憋壞了。”
石君極無奈道:“也是把他慣壞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都不怎麼幹涉他的行為,不過聽聞還是蠻喜歡熱鬧的,也難為他這段時間一直呆在這裡了。”
“說起來,你對他確實是挺好的,感覺比我跟大哥之間的關係還好。”許雲晉道,“就是不知道二王爺對你是種什麼感覺了。”
石君極想了想:“自然也是親厚了,不知道有沒有比你跟你大哥的關係好,但是我們從小長大,二弟一向又是明白人,我自問也沒什麼虧待他的地方,想來也是親厚了,不得不說,我還是很重視二弟的。”
許雲晉臉上笑著:“倒還是見你第一次很明確的說二王爺是你很重要的人。”
石君極眨眨眼:“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奇怪呢。”
許雲晉但笑不語,石君極也沒放在心上,等用完了午膳,石君極依舊處理國事,許雲晉卻直接出了皇宮。
八月二十一日,叛亂者佔領塢城,三王爺退至浩城,京城一片譁然。
浩城,距離京城不足一千里。
即使訊息被壓下去,還是有不少的訊息被傳至京城,上至達官顯貴,下至黎民百姓,無不民心惶惶,而當有人收拾傢什偷偷離開京城後,恐慌終於大面積的降臨京城,開始有大批人離開了這裡。
並未有人阻攔這種情況,要走便走,要留便留,這種做法更導致了京城裡大批百姓的離去,不過短短几日,京城便蕭瑟下去。更有一些人小位卑的官員也收拾了細軟匆匆離去。
八月二十六日,許府。
許濤匆匆從外面回了許府,問迎面而來的許雲亭:“雲晉呢?”
許雲亭轉身緊跟著許濤往裡走:“在書房。”
許濤和許雲亭進書房時,許雲晉正等得無聊,摩擦著手邊的茶杯發呆,見兩人進來,許雲晉才回過神來。
“到底怎麼回事?”許濤坐定,馬上開口問許雲晉,“為什麼皇上如今拒絕我的求見?”
許雲晉有些無奈:“爹,這種事情你應該問皇上才對吧?為什麼要問我?就算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不是嗎?”
許濤瞪著許雲晉:“別裝糊塗!”
是他裝糊塗嗎?許雲晉更無奈了,明明一直都是許濤裝糊塗才對吧,如今怎麼又是自己的錯了?許雲晉只好道:“爹,不單單是你,現在皇上明明還拒絕很多大臣的求見不是嗎?爹你只是其中一個,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倒是真的,許濤不是不知道,然而這些日子西北總是傳來不好的訊息,京城這邊又是如此形勢,皇上又避而不見,他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做了,以他多年來作為皇上心腹的本事,依舊還是猜不透皇上的想法,然而他能肯定的是,皇上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奧!
只是長久以來得不到皇上的召見和對事情的不清不楚,許濤心中難免焦急,更是病急亂投醫,妄圖從許雲晉那裡得知什麼。
許雲亭看了許雲亭一眼,對許濤道:“爹,二弟說的是,想來皇上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咱們還是不要焦急的好。”
許濤看也沒看許雲亭一眼,只是道:“如今叛亂軍都快打到京城了,為什麼皇上還是一點動靜還沒有?哎,我實在是放不下心啊。”
“爹,你操心那些做什麼?”許雲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咱們許家也不是什麼武人,手下沒兵沒將的,想做什麼也做不成,一切還是要以皇上做的為準,日後一旦真出了什麼事兒,皇上讓咱們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做,大不了就是一條命,難道咱們許家還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