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的移開,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那朱衣女子哭道,“回稟王爺王妃小侯爺,民女本是連州清泉郡城唐家之女唐如嫿,家父唐生,是唐氏書齋的老闆。我們唐家詩書傳家,清清白白的人家,但是卻被清泉郡守誣陷是白蓮教的餘孽,以謀逆罪,判我唐氏滿門斬首。民女因為前些日子去了遠方姑姐家探親,這才避過一劫。等回到清泉郡城,才知我全家已被滅門。我擊鼓鳴冤,卻被郡守當做餘孽追剿,不得已乘船逃離,沒成想官兵一路追殺,我坐的船也被他們弄沉,這才落入江中。若不是承蒙王妃相救,怕是已經葬身江底。”
“請王爺王妃小侯爺為民女做主,我們唐家絕對沒有勾結白蓮教,請重審此案,還我唐家一個清白。”
裴紹南想了想道,“清泉郡守再大膽,也不可能隨便汙衊罪名就把人家全家滅門了吧?難道我們新晉王朝的吏治已經昏暗到了這個地步?”
“根據新晉王朝刑律,若是謀反大罪,必須人證物證俱全,請示知州示下之後才能處理。若是嚴重者,必須呈報長安。”一襲紅衣的洛九夜搖晃著羽扇,說道。
楚媚黛眉輕挑,“那郡守所定罪的人證、物證又是什麼?”
“物證……物證……”唐如嫿仔細回憶了一下,“只聽說是一副地圖,是白蓮教的地圖。那種地圖只有白蓮教舵主以上的人才有資格有,因而便說我們唐家都是白蓮教的人。但我們家真的沒有這種地圖!不,不對,地圖……民女想起來了,家父兩個月前曾經去一戶人家收舊書古籍,因為我們家就是書齋,我爹常去收古籍整理了出售。我爹在收了舊書之後,和我清點的時候,發現其中一本書裡面夾著一副奇怪的圖,起先以為是藏寶圖,但是看不懂。我爹研究了好多天,好像說是找到了藏寶圖上畫的一個地方,就帶著我大哥去找了。那時候我正好去姑姐家探親,等再回來就只聽說,全家都被斬首了。”
“如果真要說地圖,我們家也就只有這幅圖,像是地圖,便再也沒有其他了。”
拓跋諶問道,“你們有這副圖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不怕王爺笑話,我爹以為是藏寶圖,自然沒有跟外人講,只有我們自己家人知道。”唐如嫿眼眶泛紅,清淚漣漣,“難道就是這幅圖害了我爹?那可真是無妄之災。”
楚媚望向拓跋諶,道,“就算他們沒有透露出去,剛才她也說了,她爹帶著他大哥去找那地圖上的位置,如果真的是白蓮教的地圖,而且他們還真的找對了地方,也有可能就這樣引起了白蓮教的注意,這才要殺了他們全家滅口。”
這個說法倒是合情合理。
“不過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人證呢?”楚媚又問道。
唐如嫿搖頭,悽道,“民女不知道,民女真的不知道。清泉城的人都說從我家搜出白蓮教的地圖,我們是白蓮教的餘孽,我才知道地圖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民女一概不知。也不知道郡守是怎麼審案的?為何不給民女一個查證的機會,就將我們全家殺了,還一路追殺我。”
“青蓮,先帶唐姑娘下去休息。記住了,對外先不要透露口風,人多嘴雜,唐姑娘你現在名義上還是白蓮教的餘孽,如果你的事情暴露出去,會有不小的麻煩。”楚媚說道。
唐如嫿給楚媚磕了個頭,“民女謝謝王妃維護,民女只求為我爹我大哥報仇,只求證明我們全家的清白,別無他求。”
第一卷 第185章 馬屁拍到馬腿上
待唐如嫿下去之後,裴紹南說道,“看這姑娘哭的真真切切,不像是說謊。”
“具體如何,還是需要等到我們先去清泉郡城,問一問郡守這個案子是怎麼審理的,尤其重要的是那一張圖,如果真的是白蓮教的地圖,那這一次王爺的剿匪之行,就能更順利了。”洛九夜搖晃著羽扇說道。
楚媚點頭,“九夜所言跟我想的一樣。我瞧著她也不像說謊,當然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要先去清泉郡城再說。”
“以前在長安的時候,只覺得白蓮教離我們很遙遠,但是現在出了長安,第一樁遇上的事情就是跟他們有牽扯,還真是出乎意料。”裴紹南感嘆道。
裴瀟瀟說道,“那還用說,天子腳下,北宸王在的地方,白蓮教怎麼敢猖狂。現在王爺出來剿匪,以後天下的白蓮教也都會為之一空。”
說著,熾熱的眼神落在拓跋諶身上。
裴紹南連忙擋住自己妹妹的視線,這丫頭,這種時候,還只顧著看心上人。
“九夜,你帶著幾個人,輕裝上陣,提前去清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