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碎裂,解開原本用來防禦的鐵板,露出裡面完好無損的手臂。
邁步走到紫光的跟前,太宰治眯著眼的呢喃道:“這就是悅月妹妹當初留下的後手嗎?”
在指尖即將觸碰到蠱蟲時,它卻化成一道光線,飛速朝著倉庫外駛去。
夕陽如畫,餘霞成綺。
塵埃落定的倉庫內寂靜無聲,一道細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向已經停歇的戰鬥中心靠近。
白色的裙襬被晚霞染成了金色,樂悅月步履輕緩的走進幾乎成為廢墟的倉庫。
冰冷的視線猶如沒有溫度霜雪,一一掃過倉庫內的活物,最後落到陷入地坑,氣息虛弱的蘭堂身上。
正從空中緩緩落下的中原中也看到樂悅月,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短促的音節:“悅”
說起來他不是不知道樂悅月同蘭堂的關係,畢竟在這一年裡他經常會去她家中跟夥伴們一起學習。
但他與蘭堂面見的次數幾乎沒有,況且蘭堂也只會在夜晚時,來到前店酒館裡小酌。並不會與那時已經回擂缽街的他們有所交集。
而這次挑起事端的是蘭堂,他的目的也是為了殺他,而中原中也當然不可能站著不動任由蘭堂奪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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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還在猶豫著不知該從何說起之時,太宰治就已經嬉皮笑臉的活躍氣氛道
“哇哦~悅月妹妹的眼神好可怕,是終於決定要殺了我嗎?”
樂悅月冷漠的敷衍道:“這次沒空,下次吧。”
“誒?真的嗎?”太宰治意外的瞪大眼問道
沒有繼續理會太宰治,樂悅月走到蘭堂的身側詢問道:“蘭堂哥哥,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了嗎?”
倒在隨時地面上的蘭堂眼神渙散,語氣虛弱的道:“悅月,抱歉。當初我有意放任你被港黑的人冤枉刺殺,卻沒有任何作為。”
“那不重要,我玩的也很開心。”冰冷的視線已經恢復為常態,像是夏日流淌在地面上的水,一眨眼就蒸發的一乾二淨。
“呵,這樣啊,那就好。”蘭堂被樂悅月扶起,倚靠在她的肩膀處,繼續說道
“其實我的名字根本不叫蘭堂,我原本是歐洲派來奪取霓虹軍方封印在秘密基地的高能量生命體的諜報員。”
“八年前,我跟我的搭檔一起潛入了橫濱,在得到那個生命體的那一刻,我的搭檔背叛了我,還有我們的祖國。”
“在爭奪生命體的時候,被這個國家的軍隊發現。為了突破重圍,我只能解開封印,想將其收做我操控的異能體。”
“沒想到,在那一瞬間,荒霸吐神明,也就是中也,將周圍一切設施盡數摧毀。我也因此喪失了全部記憶。”
啊嘞?中也是神明?
樂悅月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接著又恍然的想道:‘嗯,難怪,原來是神明的血啊。’
“那你的搭檔呢?”太宰治詢問道
“被我親手殺了。”蘭堂說到此處時,離他最近的樂悅月明顯感覺到了他在悲傷。
“中也,其實你並不是荒霸吐的本身,恐怕是為了控制住荒霸吐,而被選為容器的人類吧。”
蘭堂的話語,還未言盡:“但你的強韌,並不是因為你是荒神。而是因為,你是人類。”
“不管你的體內棲息著什麼,你已經成為了你,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中原中也別過頭,輕言道:“多謝”
看著連呼吸都開始微弱的蘭堂,樂悅月的指尖開始閃爍起幽幽紫光,她啟唇柔聲道:“蘭堂哥哥,太陽快下山了,我們回家吧。”
蘭堂面色慘淡,氣息奄奄的攥住樂悅月的手,渙散的眼神彷彿在與彼岸交匯:
“悅月我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冷了就這樣結束吧。”
微弱的氣息隨著話音一起停止,像是被畫上了休止符一樣,死寂的瞳孔失去高光,蒼白的手也墜落在地。
空氣中彷彿開始瀰漫出憂傷的氣息,樂悅月如同雕塑一般,神態動作都維持著之前的姿態,沒有任何變化。
中原中也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走上前,試探著將手放到少女肩上安撫:“悅月”
一旁的太宰治卻覺得事情不會就這樣簡單結束,他在等,等能真正將亡者拽回人間的奇蹟。
曾經如同從油畫中走出的青年,如今像是被收回了畫卷。而跟著被印入油畫的少女,在沉寂一段時間後,又靈動了起來。
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