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主心切的福丸在與五條悟告別後很快就找了夏油傑,同他交代了一些五條悟的情況後,便同他一起前往東京高專的薨星宮。
天元掌握著獄門疆·裡,可由於封印的並不是這個世界的戰力天花板五條悟,而是本就在覬覦世界樂悅月,因此,在多重考慮下,天元雖沒有立刻現身,但也將自己的顧慮傳遞了出來。
無限城的領域是由樂悅月和無慘同時展開,控制權也在兩人的手中。
若是無慘沒有消失,羂索也沒有被控制,天元或許在局勢上選擇放出樂悅月對敵,但此刻掌控無限城的人是童磨,他想要吞併世界獻給樂悅月,而樂悅月則想要融合另一個世界侵佔他們的生存空間。
在雙方立場並不是太過沖突的狀態下,天元並不覺得樂悅月會選擇站在他們這一邊,更懷疑這是樂悅月順勢而為的佈局。
所以天元決定先觀察五條悟是否能將童磨殺死,至少可以先解除掉一半的領域,脫離世界被融合的危機。
拿不到獄門疆·裡的夏油傑當即就想把薨星宮的地皮掀了,卻被校招夜蛾正道堅持攔下。
“融合世界這麼大的事你們居然瞞著我!你們可知道世界如果真的融合會不會造成連我們都來不及挽救的後果!”
夜蛾正道憤怒拍桌:“還有高層,別以為我猜不到你們對他們做了什麼,這真的讓我很難不懷疑你跟五條悟是不是全都被她蠱惑了!!”
夏油傑譏諷一笑:“這樣不好嗎?校長,難道要看著他們躲在後面高高在上的讓別人去拼命後還要給你,給正在努力的其他人下達逐出咒術界,判下死刑這種腦殘的命令嗎?”
“何況這個世界本就無可救藥,再壞又能壞到哪兒去?末日?毀滅?還是依著羂索的計劃全人類進化?我對此倒不是很介意。”
夏油傑正言令色的認真道:“不過校長,你不相信我,不相信小月,現在也不相信悟了嗎?”
夜蛾正道擰眉沉吟:“再等等,等悟的訊息,況且我們不能否認現在的局勢與小月脫不了干係,那隻咒靈是她的,我們也不能保證小月是否會在出來後起異心想要吞併世界。何況我只是個校長,做不了主。”
參與會議的其他人在親眼見證如今的景象後不免也起了猶疑,畢竟因無限城而死去的人有太多太多,領域不停擴張的野心也被眾人一一看在眼裡,因此 ,近乎有一半的人都決定先等五條悟祓除童磨那隻咒靈後再做後續打算。
眼看著夏油傑被眾人暫時說服妥協,闖不進薨星宮的福丸只能冷哼一聲的嘲諷道
“呵,我算是明白了,人類與人類終究是不同的,這裡不是鬼殺隊,更沒有一個明事理的主公,你們根本就不配得到我主人的信任!不需要靠你們,我的主人一樣可以從裡面出來!”
話落,福丸便氣憤的揮翅飛遠,熊貓張口想要喚回福丸,卻被夜蛾正道喝止。
東京高專的未成年們面面相覷,但此刻卻也輪不到他們插話,也無力於現狀,只有虎杖悠仁臉上的宿儺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嘲笑。
透過福丸將一切看在眼裡的樂悅月對此表示理解,畢竟這才是正常的人情世故,當自身的利益被侵害時,哪怕是親人都有翻臉的可能,更何況這些相處時間並不算久,甚至還有些根本就不熟悉的人呢?
這裡不是橫濱,沒有家人會無條件的站在她這一方,這裡也不是鬼殺隊,不會有許多人堅定的選擇相信她,但這裡,才是真正的現實。
咒術界是個黑色的大染缸,爾虞我詐的手段不比橫濱的妖孽高明,卻更為烏煙瘴氣。哪怕有些人並未深受其影響,但身處其中,眼界自然也只有自家門前的一畝三分地。
何況這群人本就有需要守護的家人,更有自己的立場,也都各自為陣。
有的人是為了金錢,有的人是為了名譽,有的人是為了向家族證明,有的人是為了正確的死亡。
成年人之中更是各有各的想法,哪怕有需要共同祓除的咒靈目標,卻也只當成一份維持生活的工作罷了。
或許,在這接受這份工作之後大家都做好了在祓除咒靈隨時都有可能犧牲的準備,可保護非術士到底是因為有了與眾不同的能力所以才選擇去做,還是因為被灌輸了這樣思想所以才順應趨勢的去做呢?
擦掉臉上血跡,撕下裙襬的一節遮住沒有眼球只留下空洞眼窩的雙目。
指腹隔著一層紗,從沒有弧度的眼皮上慢慢滑落,樂悅月唇角勾出一個不明顯的微笑嘆息:‘想那麼多做什麼,畢竟都已經與她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