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伏黑惠,樂悅月並沒有撒謊。
畢竟她才入學不久,不僅忙著跟上課程,學習練字,還要時不時的被外派出任務。
因此除了一些基礎,對咒術界的其他知識瞭解的也並不全面。
但看出了伏黑津美紀大腦裡的標記,以及腹部多出的異物,樂悅月並沒有詳細說明
待看到伏黑惠離去後,樂悅月才用手語向五條悟表述了一下她所看到的東西。
或許因曾經經歷過靈魂互換的原因,樂悅月從而也隱約感應到了伏黑津美紀意識記憶體在著另一個潛伏的靈魂。
五條悟單手抵著下頜思索:“原來如此,是還未正式受肉的咒物啊,難怪”
“那麼那個標記,應該就是控制啟動受肉的主要關鍵了吧。”
不太明白受肉是什麼意思的樂悅月面露疑惑。
看她懵懂求解的表情,五條悟不由手賤的捏向樂悅月的臉,直到見她白皙的臉頰浮出微紅的霞暈,才滿意的收回手道
“受肉就是讓一些術士死後化作的咒物再重獲肉體,具體流程就是咒物被人服下後咒物的主人奪取這副肉身”
對於五條悟這種時不時的幼稚行為,樂悅月即使有不滿,卻也暫時躲不開,只能暗暗掏出心中的記仇小本本再給他添上一筆。
“這麼一說,其他的人也是因未完全正式受肉的咒物而導致昏迷不醒,而這些咒物從何而來,又是誰在佈置這一切”
說到此處,五條悟停頓了一瞬後繼續道:“雖然找到了問題的原因,但解決問題的辦法還是有些麻煩啊。”
“想要剝離咒物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何況津美紀的大腦處的標記應該也會被觸發感應。”
他轉頭看向神色不虞的樂悅月問道:“月醬有什麼想法嗎?”
樂悅月面無表情別開視線,暗自沉思。
受肉換個說法那就是奪舍,但比起直接用靈魂奪舍,受肉還多出了一個步驟。
其解決的辦法她不是沒有,那就是簡單粗暴的先銷號,再把腦子裡的詛咒標記用咒力阻隔,然後挖出來。
剩下的就是剝離咒物,再涅盤復活,否則一旦成功奪舍,除非原主自己爭氣,不然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而此法的副作用也不是沒有,畢竟新長出來的腦子雖也是原裝貨,但記憶肯定會有所損失。
思及此處,樂悅月不免有些暗自生疑,她的腦子是不是也在每次穿越後被強制重新整理過。
否則為什麼她能記住的東西越來越少,這次穿越更是連心智也退化到了幼年時期。
明明瞭解了諸多過去,可她的記憶卻沒有與之產生共鳴,彷彿像在觀看別人的故事。
除了童磨?的出現讓她恢復了些當鬼時的記憶碎片,但其餘的都沒有絲毫長進,難道是因為刺激不夠?
又一個腦崩兒彈了上來,打斷了樂悅月的思路。
五條悟湊到樂悅月眼前,好奇的問道:“想什麼呢?”
樂悅月扒拉開近在咫尺的大臉,將視線落到病床上的少女身上。
她是有辦法,但她不是普度眾生的菩薩。
五條悟之前也說過了,像這樣的昏睡不醒的人還有很多,看樣子這些人似乎還是一盤未曾揭開的陰謀棋局上的暗棋。
現在動,可能打草驚蛇,不動,就是送人去死。
但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眼前這個少女或許能看在五條悟幫助過她的份上,伸以援手。
其他人?不好意思與她無關。
再者
樂悅月轉動著眼眸看向五條悟用手語問道:[老師就真的相信我所說的話,不怕我矇騙你嗎?]
以己度人,樂悅月不相信五條悟在瞭解到她動手殺人的方式後,還帶著未解咒靈的秘密,依然會對她如此沒有戒心。
即便他自信於自己的實力,難道就真的不怕陰溝裡翻船嗎?
不過有一點樂悅月倒是能確定,自從成為五條悟的學生,她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他是真的把她當做自己人在保護。
真正強大的人,總是喜歡保護弱者,真正善良的人,也總是喜歡給自己攬責。
而五條悟兩樣都佔,不僅是他的學生,甚至包括在校內的大多數人都被他護在羽翼之下。
他有強者該有的自傲,也有著自己的價值觀和一顆剔透善良的心。
看似不著邊的總是招貓逗狗惹人嫌,但他確實有勤勤懇懇的在履行自身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