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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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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墨九做了一宿的噩夢。喉嚨裡,火灼灼的幹痛,那藥丸給她帶來的恐懼感,就像蟲子鑽入了胃裡,讓她身上一會熱,一會冷,滿身大汗,可蕭六郎那一張清俊冷漠的臉,卻反覆出現在夢中,帶了一種詭異而靡麗的誘惑……

第二天醒來,她大喊一聲“玫兒”,聲音清脆如故。

坐在床上,她盯著帳子愣了許久,方才恢復了精神頭。

看來姓蕭的果然沒騙她,不僅聲線恢復了,胳膊的傷也好多了。

她與玫兒匆匆吃罷早飯,便見驛站不停有軍士進來稟報情況。經了一夜,宋妍仍然沒有找到,但蕭乾似乎急著趕路,只留下宋驁和一干侍從配合官衙尋人,便套上馬車準備出發。

墨九早早佔了他的馬車,以示報復。

可意外的是,他並沒有來搶,徑直騎馬出行。

溫情暖男到底比冷血怪物可愛。

墨九對他的惡感,少了那麼一點點。

但這種感覺沒有維持多久,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猛地開啟簾子,她望著外面陌生的風景,驚問:“怎會還沒到盱眙?”

------題外話------

1、今天的播報結束了,我們明兒繼續哈。

突然覺得,找一個會醫的老公還是好嘛,不僅可以治病,還可以增加情趣,妹子們覺得呢?

2、牆裂推薦鎏年《痞妃傳》,這貨斷更了一段時間,又活過來了,書已經很肥,大家可以開始啃了哈。

我估摸著這一回,她可以直接寫到大結局了。咳,一定,一定一定……

坑深013米 故人

墨九把腦袋掛在車欞上往外伸,可蕭乾騎馬在前面,連頭都不回。

“本座何時說過要去盱眙?”

好像他是沒有說過?墨九心底大為懊惱——是她自動腦補了。

想她主動把兩錠熱乎乎的金子賠給蕭乾,便是鐵了心要與蕭家劃清界限的,之所以願意與他同行,也是為了點小便宜——畢竟她與玫兒兩個小姑娘從招信到盱眙,也不安全。而且,她雖然還不完全懂得這個時代,卻也知道這樣的姻親關係,必得當著母親,把媒婆找來,明明白白說清楚才能了斷。

可如今,這算怎麼回事?

墨九盯著蕭乾的背影:“這是哪裡?”

他聲音清和,不溫不火:“快到三江了。”

墨九哪裡識路?她又問:“三江是什麼地方?”

他並不回答這樣沒營養的問題,卻是薛昉好心告訴她,“墨姐兒,過了三江,便是楚州地界了。”

不知三江,墨九卻記得蕭家就在楚州。也就是說,她被強娶了?

也不知是惱他,還是惱自己疏忽大意,她怒不可止地掀簾罵人。

“蕭六郎,你仗勢欺人!”

一路行來,蕭乾絕口不提昨晚之事,雖然疏離,也不算慢待。便是眼下她暴跳如雷,他也不動聲色,只靜靜等她下文。

可他越是漫不經心,墨九越是火冒三丈,“我且問你幾個問題。第一,你在招信收我兩錠金子,沒有還我,算不算預設婚事作廢?第二,我說與你同往盱眙,你不反駁,算不算預設要去盱眙?第三,謝丙生的案子,我在客棧已經與你說明,我並無作案時間,你也沒有反駁,算不算肯定我的意思?蕭六郎,你堂堂樞密使,卻不知大丈夫當一言九鼎?”

蕭乾望向前方揚塵的官道,馬步沉穩如初,“第一,你母親強行賴上蕭家,認定你已算蕭家之婦,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第二,謝丙生貪墨瀆職,一應家產都得充公。那兩錠金子也是髒物,我已上交。”

他慢慢轉頭,對上墨九瞪圓的雙眼,“第三,瘋子的話,我何須辯駁?”

今日的蕭六郎又換一身衣裳,月白雲錦,細緻繡紋,清爽乾淨,沒有穿黑衣時的沉著,也沒有穿藍衣時的滄桑,卻有一種道骨仙風般的飄然高遠,可墨九恨到極點,無心賞美,只覺這人渾身都是槽點,恨不得吐死他。

“算你有種!可我也是有原則的人。我說不嫁,那就不會嫁。”

這貨是個犟的,惱羞成怒之下,也不管馬車是否在前行,扯住車簾子就往下跳。

蕭乾也不二話,輕哼一聲,打馬衝到簾前,便是一揚手。

墨九隻覺鼻尖香風一掃,再看他容顏時,視線便有些模糊。

下一瞬,她身子一軟,便在慣性作用之下向他撲去。

“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