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來說,一旦知道了我是dick珠寶的執行官,他們只有阿諛奉承,這樣的人我見得太多了,我不希望我孩子的老師因為我的身份而對他另眼相待,給他特殊待遇,讓他從小就有種優越感。因此,我沒有告訴你,只是不希望你會因為我是誰,而改變對我的看法。”
他的神色清雋懇切,看向她時,並沒有一個上流社會對一個工薪階級的居高臨下,反而字字都透著真心。
<;/p葉亦歡不由得沉默了,作為一個老師,她沒有辦法不被一位父親這樣一番誠懇而又用心良苦的話打動。
默然許久,她低低的開口,“可我們確實不該走得太近。”
邢漠北不由得笑了,“我知道葉老師在意的是什麼,可我們只是老師和家長的夥伴關係,不是麼?如果是在是要和葉老師套近乎的話,只能說我有幸撿到了你的項鍊,做了一次恩人,僅此而已。”
他醇和的語調中帶著微微的調侃,葉亦歡也終於被他這個無懈可擊的“關係學說”的理論打敗,只得慚愧的笑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讓邢先生看笑話了。”
“沒關係,葉老師太客氣了。”
他自然知道她話中的意思,是他求實心切,一時逼得她太緊了。畢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她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他驀然打亂了她的世界,只能讓她驚慌失措罷了。
“那我就先帶孩子去上課了。”葉亦歡仍然有些尷尬,想要趕緊逃離這個氣氛。
“葉老師慢走。”
邢漠北的神色依舊雋逸如常,如墨的眼中卻隱了一抹諱莫如深。
*
自那天兩人鬧了矛盾之後,葉亦歡就沒有在凌南霄面前笑過。
他們兩個仍然睡在一張床上,晚上看到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對方,早晨起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對方,可是卻相顧無言。
又是一早上班的時間,凌南霄一路上已經是第三次抬頭從後視鏡裡偷瞄她了,可是卻只見她閉著眼睛似乎在假寐。
她最近的工作似乎很忙,每天一兩天才會上。床睡覺。
過去明明是沒有她,他才會睡得好。可是現在,她不和他在一張床上,他反倒覺得少了什麼,她不睡,他也跟著失眠。
若是放到兩個月以前,讓他和葉亦歡坐在一輛車上都是天方夜譚,這種偷瞄她的鬼畜情節更是做夢都不可能有,可現在他確確實實正在做著。
凌南霄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真像孟靖謙說的那樣,要麼就是他吃錯藥了,要麼就是他什麼時候出門不小心被鬼附身了。
都已經綠燈了,前面的車卻遲遲不走,凌南霄煩躁的按住喇叭,不經意的側眼卻瞄到了葉亦歡脖子上的項鍊。
一想到那天邢漠北給她戴項鍊時候,笑得一臉春風得意,他就覺得渾身不爽,不由得出聲道:“喂,你能不能把你那個項鍊摘了?”
葉亦歡已經醒了,聽到他惡劣的語氣,回頭白了他一眼,不善道:“要你管!”
“你這個女人!”凌南霄咬牙,臉上又氣又惱,“你那個項鍊難看死了!到底是誰給你挑的,眼光真是差勁得沒邊了!”
他自是忘了那個“難看”的項鍊就是出自他凌大少之手,還一心認為是邢漠北買給她的,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
車子停到了學校門口,葉亦歡一路都極力憋著笑,下車前她終於忍不住挑眉對凌南霄道:“其實我也覺得這個項鍊醜的要死,設計這個項鍊的人真沒眼光,你說是吧!”
凌南霄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那你還不摘了!”
葉亦歡聳了聳肩,“我樂意!我就喜歡戴醜的東西!哼!”
她說完,一把推上車門,笑容輕揚的走了。
凌南霄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漸行漸遠,心裡的鬱卒終於慢慢散去了一些,唇角也不由自主的逸出了一抹笑。
真是個死女人!
*
葉亦歡的傷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最近凌南霄卻還是會準時出現在校門口來接她。
其實最開始凌南霄不是很願意來接她,即便有鍾玥叮囑在先,他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想去的時候就找藉口不去了。
直到有一天他給她打電話,她那邊很吵,似乎正在趕路,透過電磁波只聽得她氣喘吁吁的聲音,和她聲線不穩的聲音。
他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周圍好不容易安靜一些後,凌南霄終於聽出來她是在地鐵上,他剛想說話,卻聽那邊一個高調的女聲喊道:“走路看著點兒!長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