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怎麼如此熟悉呢？林達茫然聽著。

“仙界，有太玄青玉四帝，他們手中各握有因果律的四角，那是四種超越萬方的能力，也是四個因果律這個龐大系統中的bug……”

龍王口中冒出一個流行英文詞彙，林達聽得津津有味。

“萬年戰爭中無數神僕奮起反抗，在驅逐眾神的戰役中立下累累功跡，憑什麼只有這四帝能夠坐上至尊之位？還不是在眾仙立下因果律定規三界之時，四帝找出了因果律中的不完全之處，憑著這些bug，超越尊使君閒四級，創出了帝位，太之希望、玄之預言、青之法則、玉之救贖，有了四帝，因果律就不再公平，原本創出此律遺福萬世的意義就不再存在，所以，必須再度將四帝驅逐！”

龍王笑呵呵的望著林達：“你懂了麼？”

“懂了。”林達點頭，“我懂了太古遺術也是因果律的bug之一，龍王大人也想要以此封帝位，放心，俺會全力支援您！”

聽著這話，龍王笑意一僵，林達的確是在表忠心，卻表得挾槍帶棒、暗含諷刺，刺得龍王心中怒氣外溢，又強自壓下，言道：“玄帝，擁有三界中最偉大的洞察力和預知力，那是超越規則的神奇力量，幾千年前，玄帝發下滅世預言，隨即傳遍三界，上至天帝，下至小兵卒，人人自危。”

“滅世預言？”

林達咂咂嘴，原來仙界也流行這種，封建迷信活動……？

“預言的內容很簡單，仙神之子，諸界毀滅者，將帶著憤怒與悲傷毀滅三界，金仙與神祗將在這一次戰爭中徹底墮落，化為虛無……”

“哦？”

林達聳聳肩，很無所謂的接了一句：“我覺得接下來龍王大人你會說，那個諸界毀滅者就是我。”

“沒錯，就是你！”

龍王逼視林達，眼中寒光如利箭般盡露，刺得林達不敢直視。

這……，情勢危急啊！

林達腦筋急轉，無論如何，他此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但有求於龍王，甚至連自己的小命都在他的掌握中，可以說是佔盡劣勢，根本沒有對等談判的資格，另外，這個所謂的諸界毀滅者的預言，無論是真是假，都無疑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

“這麼說，從一開始在龍域和我見面時，龍王大人就已經打算利用我這個……諸界毀滅者了？所以才會那樣優待於我，咦？這事的因果關係，似乎不成立呢。”

林達一邊思索，一邊扯開話題。

“不對，是因為你身上的七修劍。”

龍王的回答出乎預料，林達愣了一下，隨即喃喃言道：“你是見著了七修劍才高看我一眼，甚至……，你是見著了七修劍才決定起事反仙界？”

對於林達的疑問，龍王不置可否，這種態度卻恰恰證明了林達猜測的正確。

‘別讓龍王那傢伙看到七修劍，否則他會暴走……’

北海上被顯聖真君追到逃無可逃時，普陀的話還在耳邊，此刻果然得著了應驗，這個七修劍，直接導致了龍王的暴走，導致了整個龍族的暴走，可真的是很好很強大啊！

七修劍憑什麼能成為龍王覺得自己必定會勝利的吉祥物？

論威力，它絕對不如龍族擁有的如意棒，論意義，它也只是賞賜給傅青衫的玉帝配劍，除非，這又是那個神棍玄帝大預言的關鍵……

“又是因為預言麼？比如七修劍的擁有者，會幫助龍族戰勝仙界之類的……”

一邊說，林達一邊偷瞧龍王的神色，不過很明顯，活了數萬年的老龍王，臉皮子上的功夫已經練到出神入化，林達完全沒辦法從其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我還在想，那個諸界毀滅者，憑什麼能夠毀滅諸神與金仙，現在才明白，原來你有辦法能夠召喚和控制巫神！”

話題又回到了傳說中的諸界毀滅者身上，林達聽了只有苦笑，這叫匹夫懷璧，又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他哪有統率諸神的本事，反倒是隨便哪個神，召喚出來都能統率他……

“好了好了，不用說了。”

林達連連擺手，既無奈又灰心，感覺自己答應為龍族效力完全是個錯誤，眼前這龍王，哪裡有一丁點誠意，現在再提前次裡雙方約定的那個條款，也分明是自取其辱，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弱國無外交？同樣，形勢比人強時，什麼條約都是狗屁，他嘆氣言道：“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現在就能救出傾城，那個法子，完全可以教給你。”

“……”

龍王一陣沉默，雙眼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