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住。
可就在這時,也如同以往每一次般,雲冽足下猛然生出兩道劍意,長劍上爆發出一股絕強意念,就在倏忽間讓他猛然更快一分!
就是一分之快,使其迸出強大的力量,雲冽高高彈起,一瞬就脫出包圍,劍意橫掃,再斬妖魔!
如此周旋一二時辰,終將妖魔殺滅,隨後他再服下一粒丹藥,稍作彌補,即刻再往前行。
對戰愈久,雲冽也愈是敏銳。
他心裡亦有所感……他距離想要相見之人,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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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與曾執燾一行分別;雲冽獨行上路;遇上的危難;乃是他兩百餘年來所遇最大之危難。許多妖魔拼殺下來,有數度都是險險逃生,更幾乎好些時候都無法與妖魔打上幾個照面;已然需得立刻遁走了。如此連續激戰多日後;雲冽的劍法、劍術;也都有了長足的進境。
同時,他的仙魔之體也在不斷的殺戮中;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一來;為自愈之力。
早年雲冽被極樂老祖打碎丹田;這仙魔之體卻在數年光景裡;緩緩修復;重新完好,正是這一種自愈之力的功勞。但當年雲冽修為不及現下,也不曾催逼出那肉身的潛力來,而這時經歷多番苦戰,初時也每每受傷極重,為得保命,仙魔之體自然激發力量,迅速癒合傷處,漸漸就將這能力增強不少。到如今,雲冽即便不說是不死之身,卻是也有斷肢重生之能,且只消不被人將頭顱削下,肉身亦不會毀壞。
二來,則為經脈、丹田。
因著一路少有休憩之時,妖魔源源不斷,故而云冽即便與妖魔對戰時,體內真元也運轉不休,更是將一條一階靈脈直接送入劍域之內,急速灌注靈氣下來。如此一來,經脈丹田每時每刻都被灌得鼓脹,壓榨不休,到後來,竟然一點一點被拓寬開來……若說從前為溪流,現在便為長河。儘管雲冽境界未變,但他之積累,卻極為雄渾,真元鼓盪時,有滔滔大海之勢了!
是故修士與天爭命,需得常年在生死間搏命,幾近每一時每一刻,他都在不斷增長著經驗、見識,也不斷豐富著自己的劍法,雲冽自最初重創滿身,到後來只有皮肉之傷,可不就是進步神速?
此時,雲冽仍化作一道黑金遁光,不斷前行。
走到此處,他逐步能察覺到前方有一種極強的力量,好似一尊巨大的爐火,在天地之間烘烤。
但那尊爐火併無惡意,只是強勁威懾,氣勢強烈。
雲冽已然知道,他師弟子青,正在那處。
——此時已並非單單只是預感了。而是他發覺出他己身劍意,融入到另一處熟悉的所在。
他自然立時想了起來,二人定情時,他曾與師弟交換髮飾。正如他束髮之髮帶,內中血紋,乃師弟本命之木容瑾分支織入,髮帶不損,則師弟無礙。他亦將一縷劍意贈予師弟,蘊藏在那苦竹笛中,使師弟防身。而後他凝鍊劍魂,也並未刻意取出。
現下他卻隱隱感知那縷劍意被吸納到萬木之界裡、劍形木上,想必便是師弟將苦竹笛化入小乾坤中,才會有此變化。也叫他終是確信了師弟大約所在的方向。
但世事總不能盡如人意,那黑金遁光疾行數里路後,天幕之上,又撕裂開黑縫來。
而這一回的裂縫,極其寬闊。
只見那遁光一聽,一身血衣的雲冽,便立在了當處。
他望向裂縫處,目光十分冰冷。
——儘管他神色不變,但實則,那裂縫的深處已然有一雙眼將他死死盯住了。
他的氣機被鎖定,如山的重壓自四面八方逼仄而來,讓他一動也不能動。
大妖魔。
在這裡,居然出現了一頭大妖魔!
越是危機,雲冽反而越是冷靜。
再有如何的進境,他亦不會是大妖魔的對手……這大妖魔的實力,堪比大乘修士。
而云冽即便天資縱橫,此時也僅僅是元嬰後期罷了。
元嬰後期的劍修,哪怕劍魂三煉,至多也只能對付化神修士,就連出竅期的修士來了,怕是也不能堅持太久。更何況,是如今這般的狀況?
雲冽遇強則強,卻並非毫無自知之輩。
當下裡他心念一動,前方就突兀出現了一頭巨獸!
他再一拂袖,就有一條白練自眉心中急衝而出,自後方突入巨獸體內,使得它周身黝黑光芒如同流水,遍體滑過,瞬時精神百倍,竟似又增加了許多氣勢一般。
這頭巨獸,也是有著如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