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閒聊。
他在學生會做過一段時間,因事和管理員處的關係不錯,兩人一邊閒聊,他隨手翻看沒收上來的課本,正說著話突然一怔,筆記本上摩卡貓貓的頭像怎麼看怎麼眼熟,假作不經意間翻開,第一頁右下角赫然龍飛鳳舞了‘秋上林’三字。不由失笑。
這倒黴的孩子。
趁管理員一時不察,把筆記本偷偷藏在衣服裡,找個藉口出了門。
手機關機,宿舍沒人,他發簡訊詢問付樂樂上林的去向,得到回覆:“你不知道?有個超大帥哥找她,一起出去了。”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通北京還有哪個大帥哥是秋上林的舊識,正巧碰上她們回寢室,攔住一問,透過她們的描述,猜到是殷夜遙。
長生頓生警惕。
秋上林對考試抓得緊,不太可能隨他去遠處,學校門口也就那麼幾家小店,長生一間間找過來,在冷飲店碰個正著。
他自然而親暱的坐在上林旁邊,和殷夜遙打招呼:“夜遙。”
殷夜遙笑容完美無瑕:“上完課了?”
成遠方打了個寒噤。
明明他們都笑容可掬,明明他們言談甚歡,明明他們說到有趣處哈哈大笑,成遠方依然覺得,冷飲店完全沒必要開空調。
唔,暗槍暗箭,嗖嗖不停。長生一出現,氣氛陡然轉變,就連他這個局外人都看的明白,更何況身為當事人之一的秋上林。
順理成章的,長生邀請殷夜遙去他的新家用餐。殷夜遙沒有拒絕,一行四人,在一套剛裝修好沒多長時間的二手房裡吃了一頓外送的晚餐。他們本想讓秋下林過來。這東西用不著的時候哪兒都有,用得著的時候偏又不出現,讓上林恨得牙根癢癢。
新家處處瀰漫著一種叫做恩愛的味道,成遠方渾身不適,在殷夜遙明笑實陰的情緒中為明天參加會議的幾位高層默哀。
一頓飯,食不知味。
送走殷夜遙,長生抱住上林,將臉埋在她的頸窩中:“我不喜歡他。”
聲音悶悶的,令人意外的消沉。
上林說:“我們是朋友。”
“你和很多人都是朋友。”
她偷笑。
吃醋的李長生。
“你不也有好幾位愛慕追求者。”故意刺他:“她們找我麻煩的時候你怎不說你討厭她們?”
長生認真的說:“其實我很討厭她們。”
“切……”她擺明不信。
長生悶悶的:“真的,我特討厭她們嘰嘰喳喳婆婆媽媽動不動在背後講別人壞話。但又不能翻臉……還是你最好……”
上林切一聲,推他:“去幫我洗碗!”
長生呀的一聲痛呼,捂住眼睛:“遭了遭了,眼睛疼!”
上林不屑,踢在他小腿:“我還腳疼呢!”
長生單腳立地,抱著受傷的小腿原地打轉:“完了完了,這下小腿又疼了。”
上林不懷好意:“挨完打再去洗,還是直接去洗?”
他垮下臉,單腳蹦進廚房:“最毒婦人心……”
上林又斂了一堆盤子:“一起洗掉。”
長生哀叫:“秋下林……”
每到此時,他格外想念被他斥為電燈泡的秋下林。兄弟兄弟,有苦同當……
柳校花盛裝打扮,同行幾位朋友都有些侷促不安:“這樣好嗎?我們又不是模特……”
她對朋友的小家子氣很看不上眼:“別擔心。你們不是模特,我是啊。”
雖然只是被朋友拉去充數的背景,連臉都沒在鏡頭前露出。
“範晨的酒會,我們冒失的出現,他也沒有邀請我們,不太好吧。”大家仍有猶豫。
她著急:“哎呀,我們是同學,有什麼好不好的?”
一朋友心裡嘀咕。同什麼學。
範晨大眾傳媒系,你英文系,八竿子都打不到的關係,好意思講同學哦?說破天也就是個同校……礙於情面不好駁她。
一行幾人在私人會所門前咽口水。
富麗堂皇的門面,俊美挺拔的門童,這裡,真的可以隨便進入嗎?
柳校花家境頗優,隨父輩來這種場合應酬過幾次,格外有底氣。雄赳赳氣昂昂的上前對門童亮出邀請函:“你好。”
門童笑容可掬:“您好。酒會在二樓,請進。”
卻將其他幾人攔在門外,詢問:“請出示邀請函。”
柳校花硬著頭皮,故意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