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血液全都流出體外,人的肉身才會死掉,但是中毒之人的意識神魂卻一時半會死不掉,就是砍掉自己的腦袋自殺都死不了。在下這樣向二位大幫主解釋,憑你們的江湖經驗,應該懂在下的意思了吧?”吳巖似笑非笑的望著兩人,淡然的說著,似乎在說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但他所說之言,卻分明是如此的駭人歹毒。
戰無敵和扈蒼穹二人,此時已經被他說的話驚的臉色慘白,戰無穹急忙就想運功把毒逼出來,扈蒼穹則更加乾脆,竟然提起手中的大刀,就向自己的一條手臂斬去。
“省省力氣吧。在下既然給二位下了這種毒,又怎沒有考慮到你們會運功逼毒和自斷中毒的身體部位?此毒既然叫‘鬼失驚’,莫說是你們兩個普通人,就是真正的陰邪惡鬼,中了在下此毒,也要他乖乖求饒。此毒十息之內傳遍全身經脈,你們現在最好乖乖的站在這裡等在下辦完事,再看心情好壞,決定是不是給你們解毒。為了怕你們二位不信,只好讓你旁邊這位先受些苦了。”吳巖冷笑不已,指了指戰無敵旁邊的那個剛剛發出感嘆之聲的血雨門幫眾對兩人道。
他剛才下毒之時,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那個人的身上下了重毒。
戰無敵和扈蒼穹二人臉色狐疑不定的看向那個幫眾,果然見那人在片刻之間,渾身的面板居然已經開始在漸漸變成了紫黑色,就這說話的功夫,他的七孔之中,已經開始在向外流出了黑血。
那倒黴的幫眾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也在不知不覺間中了劇毒,他嚇的慘叫一聲,捂著口鼻,但口中噴出的一口黑血恰恰噴到了手上,被他看到清楚分明。那血雨門的幫眾嚇得踉蹌著跪趴在地上,不住的向吳巖磕頭求饒,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仙師,大仙,小人,小人再不敢作惡,求,求大仙饒,饒了小人,饒了小人狗命……”
這才說出幾句不完整的話,那人的臉上竟已經佈滿了黑色的血漬。如此歹毒駭人的劇毒,饒是這群見慣了刀光劍影,幹慣了刀頭舔血殺人如麻的江湖豪傑,也嚇的三魂出體,七魄飄飄,一個個像看著鬼魅一般的呆呆望著吳巖。
戰無敵和扈蒼穹哪裡還敢在強硬,兩人口中發苦,心裡更是像吃了黃蓮,苦澀無比的也噗通向吳巖跪了下去,同時求饒道:“仙師饒命。小人等是豬油蒙心,以後再不敢跟鐵劍盟作對。求仙師饒命,小人等願意歸附仙師,一切聽從仙師吩咐!”
兩人身後的數千幫眾,見到吳巖如此駭人歹毒的手段,又見自家幫主都向此人下跪,呼啦啦也全都跪了下去。
片刻之間,原本籌謀數月,苦功數日,這才佔據絕對優勢的血雨龍虎盟,卻因吳巖一人的出現,竟然片刻之間就集體投降。這個結果,任誰都沒有想到。
站在半山腰的鐵劍盟眾人,雖然沒有聽到吳巖的話,但卻把吳巖轉眼間就扭轉整個局勢,降服了所有敵人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
飽經多日苦戰,卻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甚至眼看就要被毀滅的眾鐵劍盟弟子,此時全都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不知是誰先大聲吼道:“吳仙師威武!鐵劍盟萬歲!”眾人也跟著山呼海嘯的叫嚷起來。
“吳仙師威武!鐵劍盟萬歲!”
…………
歡呼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聲震四野。
吳巖也沒料到自己出手先制住這兩人,本意只是想讓兩人約束好手下不要亂跑,壞了他的大事,但眨眼間竟演變成了眼前之局。
眼看再這樣下去,自己擔心的事情不僅不會改變,反而會愈演愈烈變得更加糟糕,吳巖臉色陰沉的向小孤山上望了一眼。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張朗最先發現了吳巖臉上的不對,慌忙制止了鐵劍盟弟子的歡呼聲。
“呸!威武個屁!小娃娃,你今日壞了灑家好事,灑家敵不過你,待灑家搬了救兵,再來尋你報仇!”
就在歡呼聲止息之時,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突兀的在場中響起。眾人向發話的人望去,卻見本來被定身符定住的斬頭和尚,竟然掙破了定身符的束縛,原本貼在他頭上的定身符,已經燒成了灰燼。
斬頭和尚撂下狠話之後,一拍腰間的小袋子,小袋子噴出一道白光,只見一個樹葉形狀的法器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斬頭和尚一手握著一塊靈光閃動的白色石頭,一手把那樹葉形狀的法器往空中一拋,那樹葉形狀的法器迎風化作一丈大小。斬頭和尚抬腳跨到樹葉形狀的法器上,腳下靈光一閃,法力注入樹葉形狀的法器之中,樹葉形狀的法器頓時歪歪扭扭的升到了七八丈的空中。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