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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他攤開手掌掌心向上,“很快就要下雨了。”

大冷天的下什麼雨,星星都還在閃閃發亮呢。我剛要冷笑著駁他,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涼意——真下雨了,顆粒還挺大,和豆兒似的。

他收起手掌,下巴揚起。

我抖得更厲害了,這貨到底是不是人?

許慎行沒直接送我回家,而是把我帶到一家廣東粥店。這間店開在金融區背後的一條巷裡,這店門面不大,臨近深夜了生意還很好。這種開在小街小巷裡的館子多是資深饕客的覓食地,也多是做熟客的生意。

許慎行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我也老大不客氣地跟著坐下。粥店裡米香味四溢,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我要了番薯粥小菜,還有油條油餅,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在這寒冷的夜裡,喝上一碗熱乎乎的粥比什麼都讓人滿足。坐在對面的許慎行雙手交疊搭在桌角,點點頭,“胃口真不錯。”

吃人嘴軟,我勉強笑了笑,“我是真餓了……你不吃嗎?”

他搖搖頭,“如果吃好了,我送你回去。”

我舔舔唇,“今晚謝謝了啊,這頓你請我,下次換我請你。”

他眉頭微挑,“你這是在找藉口約我嗎?”

我噎了一下,很快便利索地回應道,“您多想了,像您這種高檔貨就不是給我這型號配備的。”

他的眼微微眯起,“你還挺貧的。”

我一撇嘴,心想還不是你說話和頂牛似的一下子給人頂到牆角。就算是開玩笑也沒這麼開的,一點尺度也沒有。我扭頭看向店外,這個時候雨勢稍有收斂,但還是淅淅瀝瀝地。冬天的雨總帶著一股入骨的寒氣,但半碗粥下肚,現在胃和身體都曖烘烘地。

“範先生最近還好嗎?”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喝粥吃小菜。他也不以為意,只是用勺子輕輕地攪動著自己面前的那碗白粥。嫋嫋的白霧升騰起來,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

番薯粥見了底,我又叫了碗海鮮粥和八寶粥還有不少的小菜,盤盤碗碗的擺了滿桌子。許慎行對於我這種非典型吃貨是相當滴容忍,人家不但很大方地把自己這邊的空檔讓出,甚至還招手讓店家多拼了一張桌子過來。當桌子上的粥菜消滅大半後我終於滿足地撥出一口氣來,拍著肚皮咂嘴,“真不錯啊。”

“還要嗎?”許慎行雙手交疊覆在膝上,非常認真地建議道,“可以再點一些帶回去吃,隔夜也沒關係,再熱熱就行。”

剛要張嘴說謝謝,一個飽嗝就打了出來。我很不好意思,“可白吃你一頓也是了,再兜著走多丟人吶。”

他笑笑,“我也不白請你吃。”

聽他這話我立即打起十分的精神,早知道這奸商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所圖。但是我這小老百姓,他圖我啥呢?難道是想從我這裡打聽飯哥的事?可飯哥不是和易素分手了麼?難道他們又攪到一起去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頓時像是被紮了一針,騰地站起來,“不好意思,時間太晚了。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許慎行定定地看著我突然冷下的面孔半晌,剛要開口說了個好便被電話鈴聲給打斷。他倒是不避諱地當我面接了起來,我隱約聽見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尖銳,忍不住支起了耳朵仔細聽。這傢伙對對方的無禮一點也不在意,聲音還十分地溫柔。我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不經意地撇了他一眼。不知道是收到了什麼好訊息,他的表情十分愉悅甚至是歡喜,眼波流轉間竟然大有風情。

這麼個養眼的妖孽坐在身邊絕大多數人必定是覺得賞心悅目,恨不能把眼珠子扒下來貼人身上看個夠。但我卻是如坐針氈,甚至在他含笑往我這裡掃來一眼時,那一刻我就像是被雷劈了似地。

珍愛生命,遠離主角與妖孽。這是路人甲們生存的不二法則,我怎麼就忘了呢?

“郝小姐——”

“郝炯?”

,這聲音……

我真的真的很不想回頭。

從上次那烏龍吻事件後,不要說看到林戩的臉了,光是聽到一個林字我就胸悶蛋疼……好吧,我是女的,沒有蛋這種東西,但是我有類似於蛋疼一般的情緒。

“林總。”倒是坐在對面的許慎行臉上換了付表情,笑吟吟地站了起來,“好巧。”

兩個大男人非常和諧有愛地在我頭頂上空握手寒暄,我乾脆捧起只剩一點的八寶粥喝了起來。當我把足有我臉大的粥碗放下後,發現自己的處境已經很不妙了。

林戩坐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