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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說,剛才一陣忙活的張牧雲也即住手。定了定神,他低頭一瞧,原來那腰間纏的不正是一條烏碧青黑有如玉石綴成的腰帶麼?

………【第二章 風暖竹院頻羞影】………

一見腰間果是纏的腰帶,張牧雲這才安靜下來。愣了片刻,他又問智光道:

“大和尚,你剛才說什麼寶緣……著落在我身上?是什麼寶?”

“這個……咳咳!”

出乎張牧雲意料,剛才振振有詞的方丈聽他這麼一問,卻變得支支吾吾。他在那邊東拉西扯,說了好一陣,聽到最後,張牧雲卻覺得只有一句著實。那智光說,他從前輩主持手中接過方丈之職時,隱隱約約知道好像這寺後藥師金剛琉璃塔中有不凡之物。平時這事兒也不大想起,但剛才一見那塔中取出的無名竹冊自動捲成腰帶模樣纏到牧雲腰中,這才脫口說得那麼一句。

“是嘛……”

本來想打聽這腰帶來歷,張牧雲卻見智光方丈也是全然不懂,便有些失望。正當他又開始試圖解下這腰帶時,卻聽那智光又說道:

“牧雲,月嬋姑娘,今日得你們相救,老衲和敝寺僧俗全都十分感激。現在時候也不早,不敢多蒿擾,兩位還是先回客房休息去吧!”

聽智光這麼一說,張牧雲這才忽然察覺四外天光已放亮。抬頭朝遠處看看,那些山石已能看清形狀,正在清冷的晨靄中露出白茫茫的顏色。見得這樣,他掰了掰腰間竹帶,見還是紋絲不動,便暫時不管它,和旁邊女孩兒招呼一聲,便一前一後一起回萬竹林客舍休息去了。

等到了客舍中,和衣臥榻,臨入睡前,張牧雲望著窗前已映出的一抹淡紅霞色,已變得有些渾噩的腦子裡也悠悠想到:

“呵……那黑袍惡人所說寶物,莫不是就是我腰間這腰帶書卷……如果那樣,倒真是寶物了……”

心裡這般想了幾回,不知不覺他便微微打起了鼾聲,不久便沉入夢鄉去了。

等張牧雲一夢醒來時,那屋外太陽已升得老高。一室陽光中,張牧雲坐起來,揉揉眼睛,見床前的方凳上已放著一盆清水,旁邊搭著一條繡著“卍”字紋的白布巾。

“月嬋這丫頭倒起得早。”

不用說,和往常一樣,這床前的淨水定是那月嬋妹子打來的了。

“現在應該趕不上聯燈閣抄書了吧?”

一邊洗臉時,他還惦記著抄書的事情。對他來說,這抄書賺錢一直便是大事;只不過經了昨晚那一場,到現在想起還有些心神不定,況且看看天色確實晚了,張牧雲也只得把心一橫,心道:

“罷了,拼得今日荒廢。也不在乎這點錢。明日加倍趕工便是。”

寬慰自己一陣,又記起昨天的事情,牧雲便又研究起腰間那條腰帶來。

略去他在那邊瞎折騰不提,再說月嬋。和張牧雲一樣,這晚她也睡得遲,不同的是醒得卻不晚。她現在也說不上原因,並不知道自己學過高深的運息寧神之術,自然便氣柔息定心靜神清,昨晚那一場大陣仗,其實並沒真正耗她多少精神氣力。於是日上東山之時她便起來,自己去竹林水池邊洗漱,梳理完雲鬢,便打了一盆水,輕手輕腳地走進隔壁張牧雲的房間,輕輕地放在他的床前。然後她便一路小跑著趕去那連日抄經的聯燈閣中準備跟那些僧人一起開始今天的抄經。

她這般勤勉,卻是自流落江湖起,經過這幾月的薰陶,不知不覺就變得和她那位義兄一樣,視這抄經賺錢為一等一的大事,片刻不得輕忽。她現在自是不知;等往後回想起來,卻不知這段歲月盤桓於心中時,是何等滋味。再說現在,等月嬋趕到那聯燈閣時,卻被已在閣中的和尚大師傅告知,說他們方丈說了,她和她大哥昨夜救了全寺,那抄經之事便再也休提;等他們離去時,只會加倍償付。就這樣,匆匆趕過去的少女只好又回來,路過大哥房門前時見他還在仰面呼呼大睡,只好自己一個人回到屋中,閒坐出神。

就這樣大約到了日上三竿之時,正在房中悶坐想事的少女卻忽聽得房門一響,抬頭一看,正是她牧雲大哥推門進來。

“妹子你倒起得恁早。”

踱進門來的少年誇了妹子一句,便少見地一臉認真說道:

“月嬋啊,這吃飯前,我想求你一件事。”

“嗯?什麼事呀?”

很少見他這麼嚴肅,月嬋趕忙支起耳朵細細聆聽;凝神聽時,內心還有點欣喜。

“嘿嘿……”

卻見那少年說要求人,卻又欲言又止,嘿嘿乾笑了兩聲,看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