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那麼好吧,上馬,夥計,上馬。”
戈蘭弗洛把驢率到一塊界碑旁,費力地爬了上去,這次,他不是騎著,而是像婦人似的側坐在驢背上。他聲稱這樣談話更方便,其實他已料到騎速要加倍,這樣坐著,他就有兩個支撐點:鬃毛和尾巴。
希科策馬奔跑,驢兒叫著,尾隨在後。
一開始可把戈蘭弗洛修士折騰得夠嗆,幸而他坐的位子不錯,掌握重心還容易點兒。
希科不時地立起來向路面張望,看不見地平線上他跟蹤的人,就加速賓士。
戈蘭弗洛起先擔心從驢背上掉下來,無暇過問希科的搜尋和焦慮。但是,他一平靜下來,像游泳的人學會了換氣那樣,便注意到希科一直在重複剛才的舉動,他問道:
“唉!您到底在找什麼?親愛的希科先生。”
希科回了他一句:“沒什麼,我看看咱們去哪兒?”
“可我記得我們是去默倫;您親口說的,您起先還說……”
希科邊說邊刺了一下馬。“咱們不去了,夥計,不去默倫了。”
修士叫了起來:“怎麼!不去了!那幹啥還跑啊。”
加斯科尼人邊說邊策馬賓士。“快跑!快跑!”
巴汝奇學著樣兒,奔跑起來,但它撒瘋撒野,可苦了它的騎手。
戈蘭弗洛越發氣喘吁吁。他稍微緩了口氣,便叫起來:
“您倒是說說,希科先生,您把這叫做有趣的旅行嗎?我可是一丁點兒也不樂。”
希科的回答是:“前進!前進!”
“可是坡道太陡了。”
“好騎手專向高處奔。”
“對,但我並不想做一個好騎手。”
“那麼,你呆在後面吧。”
戈蘭弗洛喊了起來:“不成,見鬼!無論如何不能甩下我。”
“好吧!那就照我說的快走,朝前奔。”
希科把馬趕得更快了。
戈蘭弗洛嚷著:“巴汝奇受不了了,巴汝奇走不動了。”
希科應道:“好吧,再見!夥計。”
戈蘭弗洛真想照原話回敬他一句;他從心底裡詛罵這匹馬,和這個騎在馬上反覆無常的傢伙,但他一想起希科口袋裡的錢包,便只好忍氣吞聲,用腳狠踢驢的脅部,迫使它重又奔跑起來。
修士可憐巴巴地叫道:“我要累死可憐的巴汝奇,我真要累死它。”他想一下子把希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因為希科對他無動於衷,便想利用驢子來影響希科。
希科答道:“好吧!累死它,夥計,累死它嗎。累死它,咱們再買頭騾子。”戈蘭弗洛心目中這麼嚴重的問題,絲毫也未能減慢希科前進的速度。
驢兒似乎聽懂了這幾句威嚇的話,離開大道,跑到側面一條狹窄的小路上。這條路,戈蘭弗洛決無膽量在上面步行。
修士喊起來:“快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