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羅蘭的背上,只花二十分鐘時間便到達一堵牆外,十分敏捷地翻過牆頭,如今他翻起來已是得心應手,因為他每翻一次,牆頭上總要落下幾塊磚頭,現在牆頭已逐漸變成缺口了。
至於羅蘭,根本不需要對它說明要到哪裡,比西可以放鬆韁繩,閉上眼睛,它便能把他帶到目的地。
比西思忖:“我已經贏得了兩天時間,如果再過兩天沒有什麼好事光臨到我的頭上,我就要倒黴了。”
比西指望的好運氣果然來了。
第三天傍晚時分,人們正在把公爵從他的善良而忠實的安茹居民那裡徵用來的大批糧食搬進城,公爵為了表示自己與兵士們同甘苦,正在那裡啃兵士們的黑麵包和大口吃醃鯡魚和鮮鱈魚的時候,城門口發生了吵鬧聲。
安茹公爵查問這是什麼吵鬧聲,沒有人答得上來。
許多趕來看熱鬧的市民在那裡被兵士們的塑柄和槍柄打得東歪西躲。
一個騎著一匹汗水淋漓的白馬的漢子來到了巴黎門。
由於比西採取了一系列的恫嚇手段,他被任命為安茹地區部隊的總指揮,各個要塞的總司令,他建立了一套嚴格的紀律,尤其是在昂熱。任何人如要出入城門,必須有口令,傳喚的信件或其他聯絡訊號。
所有這些紀律措施,無非是防止公爵派人去找狄安娜而不讓比西知道,以及防止狄安娜進入昂熱而事先沒有人通知他。
這樣做似乎有點過分了,可是五十年以後白金漢為奧地利安娜'注'做了一些更過分的事。
那個騎白馬的漢子飛奔而來,徑直向哨所跑去。
哨所有自己的口令。
口令已經傳達給哨兵,哨兵將塑交叉起來,阻攔那個騎士,騎士彷彿滿不在乎,哨兵於是大喊:
“準備戰鬥!”
整個哨所的兵都走出來了,騎士不得不進行解釋:
“我是昂特拉蓋,我要謁見安茹公爵。”
哨兵隊長說道:“我們不認識什麼昂特拉蓋,至於你想謁見安茹公爵,這倒可以,因為我們要將你逮捕,帶你去見親王殿下。”
騎士回答:“將我逮捕!這真是村野小人鬧的又一次笑話,居然想逮捕居厄奧男爵兼格拉維爾伯爵查理·德·巴爾扎克·德·昂特拉蓋!”
那個剛穿上軍眼的市民將頸上的護喉'注'整理了一下,回答道:“就要這樣做。”他看見自己身後站著二十條大漢,而對手只有一個人,就壯了膽。
昂特拉蓋說道:“等一等,我的好朋友。你們大概還不認識巴黎人,對嗎?好吧,我來給你們示範一下,讓你們看看巴黎人能幹些什麼吧。”
被激怒的民兵齊聲叫喊:“抓住他!送到大人那兒去!”
昂特拉蓋說道:“冷靜一點,我的安茹小羔羊,應該是鄙人把你們抓去見大人。”
民兵面面相覷,問道:“他在說什麼?”
昂特拉蓋答道:“他在說,他的馬只跑了四十公里,你們要不閃開,這匹馬就會從你們身上踩過去。閃開,豬穢……”
昂熱的市民似乎沒有聽懂這句巴黎的罵人話,昂特拉蓋拿起劍,揮手作了一個大旋轉,把十幾支向他伸過來的朝都打得東倒西歪擋了回去。
不到十分鐘,十五或二十支戟已經變成掃帚柄。
憤怒的民兵拿著殘存的木柄向他撲過來,他左擋右擋,前護後掩,十分巧妙地使木柄不得近身,同時他開心地大笑起來。
他在馬上笑得彎下腰來:“好呀!多妙的進城。啊!昂熱的市民真老實!見鬼!在這兒真好玩!怪不得親王要離開巴黎了,我到這兒來找他,做得對極了。
昂特拉蓋不僅防禦得非常出色,而且每當他感覺他們越圍越近的時候,他就用他的西班牙利劍,削去這個身上的牛皮,砍掉那個頭上的頭盔,一個粗心大意的戰士,只戴著一頂昂熱絨線帽子保護腦袋就衝過來,昂特拉蓋用劍身朝他頭上一打,就把他打得暈頭轉向。
聚攏來的民兵爭先恐後地向前進攻,被打散了一隻角,馬上又合攏上來,簡直可以說是從地下鑽出來的卡德摩斯'注'的兵士。
昂特拉蓋感到體力漸漸不支。他看見眼前的兵士越聚越多,就大聲說道:
“好呀,你們像獅子一樣勇敢,我同意,我願意當見證人。可是你們看看,你們只剩下朝柄,而你們不會使用火槍。我曾決心進城,卻不知道守城的是一支愷撒的軍隊。現在我不想戰勝你們了,再見吧,祝你們晚安,我要走了,請你們轉告親王我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