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自己有人嗎?”
埃佩農答道:“我在各處都有一些人,他們是些失業的人和退伍計程車兵,但都很勇敢,不亞於威尼斯和佛羅倫薩的勇士。”
“很好!很好!不過您得當心點。”
“當心什麼?”
“萬一他們失敗,就可能把您招出來。”
“國王站在我的一邊。”
“這當然有相當力量,但是國王不能阻止比西先生把您殺死。”
埃佩農沉吟著說:“你說得很對,這話完全正確。”
奧利裡說道:“我教您一個計策。”
“說吧,朋友,說吧。”
“只怕您也許不願意同別人合作?”
“只要能使我有雙倍的機會去除掉這個瘋狗,我什麼都不嫌惡。”
“那好!您的敵人的一個敵人正因吃醋而想害死他。”
“啊!真的嗎?”
“因此眼前這時刻……”
“眼前這時刻怎麼樣?說下去!”
“他正在給他設下圈套。”
“然後呢?”
“不過他沒有錢;您如果肯給他六千埃居,他可以為您、也為他自己,一下子除掉你們共同的敵人。這件事成功以後,您並不一定要把功勞歸您,對嗎?”
“我的天,我不要這功勞,我只希望沒有人知道是我乾的。”
“把您的人派到約會地點,不必讓他們知道您是誰,他自然會利用他們的。”
“我派去的人可以不知道我是誰,可是我總該認識這位同我合作的人呀。”
“今天早上我會帶您去看看他的。”
“在什麼地方?”
“在盧佛宮。”
“那麼他是一個貴族了?”
“是的。”
“奧利裡,我的六千埃居會當場交給你的。”
“這樣就一言為定。”
“絕不後悔。”
“那麼盧佛宮見!”
“盧佛宮見。”
我們在前一章已經看見奧利裡怎樣對埃佩農說:
“請放心吧,比西先生明天不能參加決鬥了!”
第88章 宗教儀式行列
點心吃罷,國王帶著希科目臥房更換贖罪者的衣服。片刻以後,他走了出來,赤著腳,腰間束著一根繩子,風帽拉下來蓋在臉上。
在同一時間朝臣們也都換上了同樣的服裝。
那天風和日麗,街道上鋪滿鮮花。人人都在談論那些臨時搭蓋的祭壇,一個比一個華麗,尤其是聖熱內維埃芙派修士們搭在小聖堂的地下室裡的,更顯得十分壯觀。
國王要在多明我會、加爾默羅會、嘉布遣會和和熱內維埃芙會四個修道院停留,沿著這條路線兩旁,有成千上萬的市民在看熱鬧。
聖日耳曼·奧塞爾教堂的教士們走在最前頭,巴黎大主教捧著聖體聖爵,在教士們和大主教之間有些手持香爐的童子們,倒退著前進,不停地高舉香爐搖晃,另一些少女在摘撤玫瑰花瓣。一
後面跟著赤著腳走路的國王和他的四個寵臣,他們也像他一樣赤著腳,穿著修士服。
然後是安茹公爵,他穿著常服,周圍有安茹宮廷的百官跟著他;他們同朝廷的顯貴一起跟在親王后面,按照各人的官階大小順序前進。
最後面是市民和老百姓。
大隊人馬離開盧佛宮時,已是下午一時許。
克里榮和法國兵衛隊想跟隨國王,國王示意他們不必這樣做,於是克里榮和衛隊留下來保衛王宮。
他們在各個臨時祭壇停留以後,已是傍晚六時,隊伍的前鋒開始望見古老的熱內維埃芙修道院的鋸齒狀門廊。以院長為首,率領眾修士排成三行,站在門口的三級臺階上,恭迎聖駕。
隊伍離開多明我修道院的臨時祭壇以後,還未到達最後一個臨時祭臺,從早上就開始走路的安茹公爵,因為疲憊不堪,上前請求國王恩准他回公館休息,國王同意了。
公爵的侍從官們也紛紛離開隊伍,追隨公爵回府,似乎要明白地告訴世人,他們追隨的是公爵,並非國王。
然而事實上是,其中三個侍從官明天要進行決鬥,他們不想過度疲乏。
到了修道院的門口,國王認為凱呂斯、莫吉隆、熊貝格和埃佩農同利瓦羅、裡貝拉克、昂特拉蓋一樣需要休息,把他們幾個也遣散了。
大主教從早上起就開始主持儀式,至今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