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喝酒。
又對曹玉發辦事的細心勁很感激。這一道上走回來,拴柱感覺自己用盡了力氣,都快虛脫了。
他裝作沒事人一樣,爬上炕,還是感覺頭昏昏沉沉的,眼皮有點打架,他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拴柱感覺口渴難耐,他不停的翕動嘴巴,一股清涼順著嘴裡進了喉嚨。
他睜開眼睛,看見四春正一隻手擎著煤油燈,一隻手用小勺把水喂進他嘴裡。
拴柱伸出手,把煤油燈接過來,放在一邊 ,伸手把四春摟過來。
四春安靜的伏在栓柱的胸口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咚咚心跳聲,感覺是那麼踏實。
二人靜靜的擁抱著,很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過了良久,拴柱問四春:“你昨天給大淘講的故事,我咋聽著那麼耳熟呢!”
四春抬起頭,用手撫摸著栓柱的胸口:“那是栓生死的那年,老瞎子講給娘聽的!”
提到李寡婦,兩個人又都不做聲了。
餘生的哭鬧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四春給孩子餵飽了奶,栓柱接過去,抱在懷裡。
四春看著爺倆,眼睛溼潤了,仇恨可以讓人瘋狂,但親情卻也能讓瘋狂低頭。
“等到來年這時候,餘生就長大了,咱們帶著他回趟下窪子吧,我也想娘了,不知道她好不好?”
拴柱伸出手,把娘倆個都攬在懷裡。
“等到來年這個時候,咱們就回去看看娘,看看巧珍!”拴柱的喉結艱難的滾動了一下,把那個人的名字狠狠嚥了下去。
四春知道,只要回到下窪子,那個人就不可避免的會遇見,時隔這麼多年,自己還會像當年那樣,一刀在手,就想殺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