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婦聽完這句話,心一翻個,這話怎麼聽著不是話呢!
抬起頭看見李拴根陰冷的目光和猙獰的笑臉,李寡婦傻了。她顫聲問到:“拴根,你想幹啥呀?”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
“幹啥?”李拴根伸長脖子,往廚房看了一眼說:“別急,一會你就知道了!”
李寡婦忽然感覺眼前有點模糊,拴根的身影不停的晃來晃去,屋裡的東西都跟著搖晃 起來,這是怎麼了?
正驚疑間,耳邊傳來撲通一聲悶響,是廚房的四春摔倒了。
李寡婦搖搖晃晃的起身下地,兩條腿發軟,眼前一黑,她暈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嘿嘿,好戲就要開演了。”
聲音那麼遙遠,那麼恐怖,好像地獄的幽靈發出來的!
等到李寡婦醒過來的時候,她覺得渾身發軟,沒有一絲力氣,眼前發黑,模糊一片。
思緒異常混亂,到現在,她都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努力的睜大眼睛,眼前的一切慢慢的清晰起來,她在自己的家裡,一切都沒變。
她的大兒子拴根依然坐在那張椅子上,甚至連姿勢都沒變一下。
李寡婦有個錯覺,她剛才只不過是打了一個瞌睡。
她使勁的眨了幾下眼睛,想要坐起來,發現渾身不能動。低頭一看,手和腳都被捆了起來。
屋裡沒有別人,是誰幹的,不用想都知道。她滿屋子巡視一圈,沒有四春的影子。
李寡婦的心陡然墜入深淵!
“四春呢?”她著急的問:“你把她整哪去了?你把她咋樣了?”
“急啥!”李拴根把腿從椅背上拿下來,慢慢站起來,走到李寡婦的身邊,把臉湊到他孃的面前說:“我就不明白!你誰都惦記著,為啥唯獨不惦記我,難道我不是你的親兒子?”
“你說這話不喪良心嗎?”李寡婦痛心疾首!
“喪良心?”李栓根打斷他孃的話:“我喪良心?”他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這些年你是怎麼對待我的,你害死了我爹,氣死了我奶奶,把我扔在那個小屋裡十年。窩吃窩拉,我活的像一條狗一樣!”
“嗚嗚嗚”李拴根涕淚橫流:“你還說我喪良心,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啊?”
一個啊字拉著長長的尾音,像一支利箭生生刺穿了李寡婦的心。
瘋了!他這是瘋了!顛倒黑白,胡言亂語。
李寡婦的聲音緩和下來,極力讓聲音變得柔和,:“拴根,把娘放開,告訴我,四春哪去了?”
“放開你,辦不到!”他湊到李寡婦身前,小聲說:“別急,一會你就會看見四春的!”
“你為啥非要把四春給拴柱?你不知道我稀罕她嗎?拴柱是不是姓宋的種?他是你姦夫的兒子,所以你偏向他,是不是?”
拴根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把李寡婦的耳朵震得嗡嗡直響!
李拴根在地上繞了幾圈,又回來了。坐在李寡婦面前,像一隻狼一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李寡婦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冷汗順著脊樑骨往下流。
李拴根抱住他娘,緊緊抱住,像小時候一樣,李寡婦的心裡又是一陣悲涼:“孩子要是不長大多好!長來長去,怎麼就成了畜牲了呢!”
李拴根抱住她說:“讓四春嫁給我吧,她還是你兒媳婦,啥都沒變!行不行?”
他抱住她哭:“娘,我求求你了,我比拴柱更稀罕她呀!”
李寡婦把頭重重的磕在牆上:“作孽啊,我的傻兒子,你稀罕她,她不稀罕你呀,強扭的瓜不甜 ,娘都託了媒人了,一定給你說個好媳婦!”
李拴根不哭了,冷冷的看了李寡婦一眼,狠狠的把她推倒在炕上:“別說的那麼好聽,你還不稀罕我爹呢!不也生了我?”
“嘿嘿”李拴根笑了,眼裡桃花蕩漾:“我帶你去看四春呀!”
他把李寡婦打橫抱起來,走到小屋門口,用腳輕輕的把門踢開,又對著他娘輕輕的噓了一聲:“小點聲,四春還睡著呢!”
李拴根把她娘放在小屋的炕上。
李寡婦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四春,胸口好像被重錘猛擊一下,胸腔裡的一口老血險些噴了出來。她渾身冰冷,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四春渾身一絲不掛,赤裸裸的呈大字躺在炕上。
她的手腳分別被綁在兩根扁擔上,此時,她神智昏沉,不省人事。
“她咋的了這是呀!”李寡婦失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