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本分人突然消失了,仇氏心裡也覺得古怪,“她連一個家人都沒,能去哪?”
溫長慧這些日子沒出過門子,就一直陪著仇氏,聽見紅姨娘不見了,也奇怪,“紅姨娘不是一直關著院子唸經?怎的就不見了?”
溫長慧才穿越過來時,對自己父親的姨娘也是好奇的,因每次請安的只有嬌姨娘,也悄悄去見過紅姨娘。
只是紅姨娘的院子雖守著的丫鬟十分疲懶,但紅姨娘沒日沒夜的跪在佛前唸經,她也只見過一道背影。
紅姨娘一心向佛,並不會跟她母親爭父親的寵,溫長慧對紅姨娘雖然好奇,但在見過一次背影后也沒放在心上了。
哪知道紅姨娘這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默不作聲十來年,一折騰就折騰出了大事。
仇氏院子裡的丫鬟回道:“夫人,是真的。咱們院子裡的婆子都被叫去了兩個。”
仇氏聞言一愣,“叫去了兩個?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仇氏身邊除了一個嬤嬤,從仇府帶到溫府的人全被攆了出去。
守門的婆子,身邊的丫鬟,賣身契現在都捏在寧氏的手中。
不過她在溫府掌權了這麼多年,又捨得銀子,至少自己院子裡得人還是掌控得了的。
跪在地上的丫鬟回道:“說是跟紅姨娘有來往。”
“不過是收過紅姨娘的經書二房的這是懷疑紅姨娘?”仇氏想了想,到底是沒把私奔兩個字說出口。
一想到經書,又想到先前來鬧了一場的寧氏,仇氏臉色頓時不好了。
紅姨娘愛抄經書,時常給老夫人送一些去廟裡供奉著,不過她也從紅姨娘那拿了不少。
仇氏捏緊了手絹,當初她找紅姨娘要經書之時想的是,紅姨娘反正愛抄,她拿一些也並不怎麼樣,也並不是沒給賞賜下去。
這會兒寧氏先是來找紅姨娘,恐怕不消一會兒就要來搜經書了。
仇氏能想到,溫長慧自然也知曉,這一聽就明白了,忙轉過頭跟仇氏道:“母親。二嬸等會兒還得來?”
仇氏點了點頭,問跪下地下的丫鬟,“紅姨娘怎的不見的?給我說清楚些。少一點就仔細你們的皮!”
寧氏大張旗鼓的在內院裡找人,哪能瞞得過人去,下面的奴才們早不知道互相透過多少信兒。
小丫鬟說得順暢,不過一刻鐘就將事情說了個清楚。
仇氏在一邊聽得直皺眉,按照小丫鬟這說法,紅姨娘就是憑空消失了。可好好的一個人,又哪可能一點不驚動人就消失了的。
即便是兩房人多年不合,仇氏這會兒為了溫府的名譽,也希望寧氏能儘快把事情查清楚。
“紅姨娘要走,正門不可能。那就是側門跟後門了。總是有個人給她開門才是。這些你們莫不是一點訊息都沒有?”仇氏問。
小丫鬟搖頭,“還是真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這麼消失了。”
仇氏皺眉,也想不出什麼法子,就道:“若是等會兒二房的人來搜房,且就讓她們搜。”
溫長慧在一邊道:“娘,這也算是咱們大房的事情,要不要去看看?”
仇氏雖然丟了中饋,然而溫家大爺並沒有剝奪她管理大房的權利,便是溫老太爺的禁足,也在大房的範圍內,此時仇氏要去紅姨娘的院子,也並不是不能。
只是仇氏並不願意去,“紅姨娘是你大姐姐母親的陪房,她自然會管。咱們何必去湊那個熱鬧,免不得還說我們娘倆不懷好意。”
溫長慧雖然不同意仇氏這話,但身為人子,也不好反駁,只坐了一會兒,離開了仇氏的院子,就帶著身邊的丫鬟就往紅姨娘的院子裡去。
一行人只走到小半路,還沒出大房的地界兒,溫長慧便見到寧氏帶著一大群人往大房裡來了。
溫長慧停了下來,等寧氏走近了,才行禮道:“二嬸這是準備去見母親?怎的又帶了這麼多人?”
要說整個溫府誰是溫長慧最討厭的人,非寧氏莫屬。
寧氏的家世比不上仇府,又自以為書香門第,看不上仇氏勳貴出身,整日不是酸便是找茬。頂頂惹人厭煩。
在拿了中饋之後更甚了,就之前來院子裡搜人,竟是什麼都沒說,就搜了起來,一直到搜到她母親的內室裡了才說了一句紅姨娘不見的話來。
這會兒明顯要來搜經書了,還帶著一大浪人,也不知道最後會鬧成什麼樣。
寧氏見著溫長慧,也就皮笑肉不笑的道:“還能去見誰?大房最近還真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