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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地面經過直奔三里廟而去了!

金羽悄悄地跟了一段路程之後,確定鬼子的目的地的確是三里廟而不是北窯村時,這才趕回了蘆葦叢。雖然金羽想不通睚眥必報的小鬼子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北窯村,但心中一顆心還是暫時放下了。交代了紅姑幾句要小心之外,就趁著夜色離開了。

“陳奶奶,您聽說了麼?土龍山的土匪陳大炮現在正跟三里廟的鬼子打仗呢!這幾天噼裡啪啦打得可熱鬧呢!聽說那個土匪頭子陳大炮一下打死一百多名鬼子!可厲害了!”陳家村一戶破落的農家小院裡,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農家婦女正納著鞋底和坐在炕頭對面的陳奶奶說著閒話。

陳奶奶已經快七十了,滿頭白髮挽成一小小的髮髻別在腦後,一臉安詳地坐在炕頭上。手裡抓著的同樣也是一鞋底子,不過她的手即使帶上頂針也扎不透手裡的千層底,腳邊上放著的是一小小的錐子,專門用來鞋底子扎孔用的。

手一哆嗦,一顆血珠在陳奶奶指肚上冒出,隨即被放進乾癟的口中吸允著,古井不波的渾濁眼神也泛起一絲波瀾。

對面依舊捺著鞋底的婦女低著頭只顧忙手裡的針線,絲毫沒有察覺陳奶奶的異狀,依然說著剛才的話題:“你說著陳大炮也怪啊,八路軍來了跟八路軍打,國民黨來了跟國民黨幹,現在又和小鬼子掐上了!真有意思,唉!不過他們打死了最好!最好都死了才好!那些日本畜生死光了才好!糟蹋女人,禍害人,一群狗東西!那個陳大炮也不是個東西,你聽說三里廟附近的村子都被他打劫過,要是禍害小鬼子也就算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個陳大炮也是個挨千刀的貨!”

陳奶奶依舊沒有說話,瘦弱的手拽著鞋底上的棉線嗤嗤作響,好似經過剛才那一瞬間的驚愕外,一切趨於平靜。

“唉,這該死的鬼子,前幾天村子口的炮樓被炸了,這會又修起來了!村北頭老石頭家的閨女昨晚被這群畜生禍害了,死的真慘啊!多好的閨女啊,愣是被那些披著人皮的畜生給禍害死了!”中年婦女只顧著講述她這幾日看到的事,卻沒有注意到坐在炕頭對面的陳奶奶那雙渾濁的眼神已經透過十字格子的窗戶看向土龍山方向。

外面忽然一陣混亂,村子裡的狗吠聲此起彼伏並且叫的越來厲害。坐在炕頭還在獨自嘮叨不停的婦女頓時停下手中針線,一雙眼睛充滿驚慌地看著外面。

“陳奶奶,炮樓裡的鬼子可能又進村了,俺的趕緊回去讓俺小三躲起來去!有空再找您啊!”說著這話,中年婦女臉上的表情更加慌亂,麻利地把棉線纏在鞋底子上,急匆匆的離開了。

陳奶奶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動,對這婦女的離開和說話彷佛從來沒注意過,低矮的屋子裡除了鞋底子上和棉線摩擦發出不斷的嗤嗤聲響,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過了沒幾分鐘的時間,剛才急匆匆離開的婦女一臉惶恐地站在低矮的院牆外喊道:“陳奶奶!二狗子,二狗子衝著您家來了!您快躲躲啊!”說完這句話,這婦女急匆匆的又跑遠了。

老人依然如故,費力地用針扎頭鞋底,把穿過鞋底的棉線拽的嗤嗤聲響,一臉的淡然好像沒有被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打擾。不過,放在腳邊的錐子已經不見蹤跡。

王子傑此刻鬱悶的要死,陳大炮這一鬧不要緊,潘家堡那裡直接被封死,想要再去找潘連生提親已經是水中月鏡中花了。

更令他鬱悶的是,他這個保安大隊長隨著河野餘次的聯隊擴編成為一個加強營,本來這是很值得王子傑高興的事,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河野餘次竟然用他的手下充當攻打土龍山的炮灰!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陳大炮這個悍匪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三里廟一百多名鬼子加上自己的幾百人愣是沒擋住他的突襲!六百多弟兄一夜之間打的只剩下一半!

對陳大炮這幫悍匪王子傑是恨之入骨,但卻無可奈何。小鬼子的輜重中隊都奈何不了陳大炮的土龍山,何況自己這些雜牌軍?這些還好說,最讓他受不了的就是那個跟一隻癩皮狗一個的孫二狗。這狗日的仗著自己懂日本話沒少給自己找麻煩,從那次潘家堡和自己爭奪潘婷的時候結下樑子,讓兄弟們當炮灰估計也是這孫子的注意!王子傑肚子裡窩了一團火,可卻不敢把這傢伙怎麼樣。作為林州日軍司令部的唯一的翻譯官,更是河野餘次身邊的紅人,就是有心幹掉他,王子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現在的分量。

不過這會王子傑卻非常高興。一個手下無意中在三里廟的一家茶館裡聽到孫二狗這個本地通正和幾個心腹密謀這什麼,仔細一聽之下,原來這孫子竟然打聽到知道陳大炮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