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伸手去攔,說道:“我家小姐感了風寒,豈可隨便讓人瞧看?”
黃衣聖使見尹晗秋伸手相攔,忽地左掌拍出,擊向尹晗秋。尹晗秋人在車上,無可躲處,右掌一翻迎向黃衣聖使的一掌,兩掌相接,嘭的一聲響,就此比拼起內力來。
尹晗秋雖因禍得福被寂遠貫通了經脈,但此時身體甚為虛弱,哪裡是黃衣聖使的敵手,眨眼間被黃衣聖使震退,幸得黃衣聖使也察覺到尹晗秋傷病未愈,遂未施全力,並未傷到尹晗秋。
黃衣聖使掀開車簾,細瞧之下,見車內果有一身虛體弱的少女躺在裡面,並無男子。黃衣聖使略加思索,倏地右手探出,將食指和中指扣在青語的手腕之上,試探之下,果見少女甚為虛弱,似是害了一場大病一般,又瞧了瞧尹晗秋,方轉回身上了馬。黃衣聖使只道是尹晗秋為了青語才至如此虛弱,有心無心道:“你家小姐並非害了風寒,是被人重傷之後幸得高人施救,你為了你家小姐甘願如此,倒是令人值得敬佩,恕有所打擾,後會有期。”說罷,勒轉馬頭,疾馳而去,六名白衣少女緊隨離去。
尹晗秋見人馬已去,方鬆了一口氣,喚出寂遠,又幫青彤包好傷口,急匆匆趕往少林寺。經過如此一鬧,四人愈加謹慎,為避開朱雀宮的人,專挑荒僻小路行進,如此一來,行速更為緩慢。
且說黃衣聖使一行人徑直朝斷龍岡而來,待來至岡上亭子後,並未發現半個人影。黃衣聖使厲聲道:“翠竹,你不是說已同他們約好,今日在此等候的麼?為何沒得半個人影?”被喚作翠竹的少女忙回道:“聖使息怒,屬下確是約在今日,叫他們在此恭候聖使。”翠竹又放眼瞧了下四周,仍不見有人,說道:“這幾個狗奴才,竟如此大膽了!”黃衣聖使喝道:“都是你辦事不力,還狡辯甚麼!”翠竹忙滾鞍下馬,跪在地上求饒。
正在此時,忽聽遠處的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聲響,黃衣聖使喝道:“何人鬼鬼祟祟,還不快滾出來!”其他幾名白衣少女忙下了馬,扶起翠竹,一同護在黃衣聖使左右。
雜草響處,走出兩個人來,正是仇萬鈞和韓雄飛。原來二人從玉繡山莊逃跑後,憑藉在樹上做的記號,走了一個晚上,方走出幻影迷蹤陣,二人正欲遠逃,忽又記起今日是和黃衣聖使約定之日,便在附近躲藏起來,直到此時黃衣聖使到來,才慌慌張張的狼狽露面。幸好尹晗秋等人早有提防,出幻影迷蹤陣後從他處上的大路,未被仇、韓二人瞧見。
第十一回(三)纖柔不畏莽漢狂
仇、韓二人忙近到黃衣聖使的馬前,仇萬鈞恭敬道:“聖使駕到,在下有失遠迎,望聖使見諒。”黃衣聖使道:“怎麼就你們二人前來,其他人那?便是本聖使也不放在眼裡了麼?”仇萬鈞忙道:“在下豈敢。”遂將所發生的事扼要說了一遍。
黃衣聖使聽罷,悠悠道:“這等小事都辦不好,我朱雀宮還留你們有何用?”一句話嚇得仇、韓二人登時面如土色,忙雙膝跪倒,不斷求情。
過了半晌,黃衣聖使道:“此帳一會再算,你們前面帶路,我倒是要見識見識這位寂遠高僧。”仇、韓二人忙起身前去引路。二人已是一進一出走了兩次幻影迷蹤陣,此時自不費力,引著眾人走了半個多時辰,來到了玉繡山莊。
幾個人莊前莊後尋了個遍,也不見有人,黃衣聖使見四下裡血跡斑斑,又瞧見埋有玉繡山莊山莊眾弟子的墳墓,也料定仇、韓二人之前所講並非胡編亂造,但仍不免大罵一頓。
正在黃衣聖使大罵二人無能之時,忽地韓雄飛慘叫起來,撕心裂肺之聲響徹四野,雙手在身體各處亂抓,抓過之處皮破血流。勉強支撐著跪在地上,哀求道:“聖······使,大慈······大悲,快給我······我解藥罷······”後面還想說甚麼,卻是說不出來了。身子一躍,躍起一丈多高又摔在地上,滿地翻滾起來,其痛苦之狀無以言表。
仇萬鈞自是知道乃是赤血冰蠶毒發所致,不禁心下顫抖,面無血色。黃衣聖使和幾位白衣少女似是見慣不慣,冷眼瞧著。
折騰了大半晌,韓雄飛漸漸平靜下來,已是幾近虛脫,心知半柱香過後要再次毒發,那時將更加痛苦,忙又掙扎著跪到黃衣聖使面前哀求解藥。
一名白衣少女冷言道:“叫你辦點事都辦不妥,還敢討求解藥,真是好不要臉。”黃衣聖使道:“待你捉了寂遠,或是拿到錦盒,再來朱雀宮換取解藥罷,若本聖使心情好,給你根治的藥也說不定。”說罷,轉身上了馬朝莊外而去,幾名白衣少女也緊隨而去。
仇萬鈞瞧著韓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