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上,等待夫君的妻子總能變成許多各種各樣美麗的傳說,似乎女人作為男性的附屬品,等待表現著忠誠,還有蕩氣迴腸的愛情在其中。
例如,望夫石,望夫崖,望夫灘等等等等……
不過朱美潼知道,自己一定不會成為這眾多美麗傳說中的一部分,要是有,那麼她也一定是“望夫掛”,望夫掛在東南枝的意思。
這個可以理解為,朱美潼迫不得已上了明郎的賊船,他是自己招回來的男人,如果不嫁給他,那麼他殺了那麼多那麼多曾經反抗自己的人,就會變成有預謀的組織犯罪了。
也只有明郎殺人不償命的傢伙,拉住了大家的仇恨,朱美潼才能在整個家族乃至閻王研習社中逃避開了風頭浪尖的敵對情緒。遺憾的是,朱美潼不能殺明郎,至少不能讓明郎死得和自己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
因為不管明郎是用什麼方法成為的閻王研習社的社長,現在的他終歸是社長大人。刺殺社長大人的罪名,在閻王研習社裡,這絕對是掉腦袋的重罪。
所以,此刻,朱美潼也只能祈禱這傢伙喝水嗆死,吃飯噎死,走路摔死,打麻將輸死。
這樣朱美潼就能以寡婦的名義順利接回社長之位,而且一旦成為了寡婦,就沒有一定要再結婚和生小孩的義務了。朱美潼也將就此解決自己執政上的所有危機,迎接一個嶄新的局面。
至少,在今天以前朱美潼一直都算是“望夫掛”的,可是身處在這陌生的偏廳中,在等待了明郎整整5個小時都未果後,朱美潼居然第一次開始擔心他的安危了。
這種變化直接的反應在了食慾上,一直等到了午飯的點,服務員為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沒有油水的純素食,各種沙拉和各種水果,味道都是在其他星球絕對沒有嘗過的,所以四個顧命大臣吃得也是頗為高興。只有朱美潼僅僅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她追問了服務員,明郎怎麼樣了?但根本沒有得到任何的答覆……
這種等待一直到窗外的太陽西下。夜空中漂浮起了各種散發著光暈的蒲公英般的植物,每得四位顧命大臣都圍在了窗邊驚歎不已的欣賞時,朱美潼依然靠坐在沙發上,單手支撐著側臉,另一隻手中把玩著木製的餐具,無意進食。
“怎麼,般若的東西不合胃口嗎?”明郎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朱美潼的身邊,沒有徵求意見的從盤子裡拿起了一塊藍色的水果塞進了嘴裡,“不是吧,這味道很好啊?我上次過來的時候還打包了兩箱回去,後來想吃,又讓般若給發星際快遞郵寄了幾箱,這你都吃不下,你還想吃什麼?龍肉嗎?”
“我想吃你的肉。”朱美潼抬頭看著身邊的明郎,恨得牙齒都在發癢,但看著他胸前淡淡的血跡,這種恨意又頓時消失不見了。
“你怎麼了?”朱美潼站起了身來,雙手抓著明郎的腦袋擺來擺去的檢查著,“有人揍你了嗎?打就打吧,幹嘛打臉啊?這些是鼻血吧?”
“暈,老公我的能耐你還不清楚?能打我臉的人除了你還真沒別人了。沒事,只是被一個特別的傢伙玩了一把,流了點鼻血而已,就像是補藥吃多了吧。”明郎抓住了朱美潼的雙手,將那雙纖細的如同蓮花般美麗,實則是用來殺人的小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前,“話說,我一直以為你想我死的,現在看來,情感似乎不對喔。”
“不對你妹啊,你現在是閻王研習社的社長,就這麼被人乾死了,我的臉往哪放?以後還怎麼在宇宙的黑道里混?”朱美潼一把推開了明郎,狡辯著。
“隨便你怎麼說吧……”明郎笑著也不去戳穿,對著那群站在窗邊,已經看了半天熱鬧的顧命大臣們說道,“各位,我們要在這裡多呆上幾天了,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外面有服務員會帶各位去自己的房間的,靈魂之樹的客房還是第一次對外賓開放,請各位珍惜這個機會。
還有一點要提醒你們,千萬,千萬不要在靈魂之樹內隨便走動,因為是死罪。
對了,忘記告訴大家了,就在剛才我已經以閻王研習社的名義和般若星的大長老簽訂了協議,現在我們已經是中立聯盟中的一員。因為這是一個平等的組織,所以大家的地位和般若星人平齊。”
明郎剛剛簡單的一句話,說得四個顧命大臣還有朱美潼都愣住了,他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們可是殺手集團,在宇宙中幹得都是殺人索命的手藝活。
這活又髒又危險,讓人忌憚卻無人將這群人看做是平等的人。閻王是死亡的代名詞,卻也是邊緣人的另一種解釋,他們無法獲得像其他星球一樣正常的貿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