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現在肯定在家裡睡大覺。什麼是差距?這就是差距,一個當總監一個只能當助理的差距!
剛把包包放進抽屜,季湉湉發現桌面多了一個精緻的小禮盒。小心翼翼的開啟一看,禮盒裡是一對典雅別緻的耳墜。
耳墜下有一張卡片,上面有一行飄逸的字型:湉湉,希望你喜歡——任帆辰。
季湉湉看此頓時頭大了,她什麼時候和任帆辰這麼親密過了?
“喲,湉湉,才來呀,總監送你的是什麼啊?”耳旁傳來出納張捷的聲音,季湉湉連忙把那張卡片捏在手心。
“呵呵,張姐,只是一對耳墜。”季湉湉虛虛一笑。
“來,給我看看。”張捷拿起耳墜放在手心,“嘖嘖,可真好看,總監的眼光可真好。”她這一稱讚立刻引來了其他幾名會計的圍觀。
“總監送我的只是一個鑰匙扣耶。”男會計之一何明說道。
“你也想總監送你耳墜?”女會計之一文晴用頗為嫌棄地目光掃了一眼何明,“總監送我的可是一支髮簪。”
“切!一支髮簪就了不得了。”何明不屑的切了一聲。
“哎,你們倆別鬥嘴了。”張捷推了下文晴,“文晴,你說我戴這耳墜好看不?”說著她把這對耳墜分別放在耳垂下試給文晴看。
“張姐,這麼大年齡的人了,你就別裝嫩了。”何明搶先說道。
“去你的,給我一邊待著去。”張捷將何明推開,又問了一遍文晴,“文晴,你覺得呢?”
“還行,挺好看的。”文晴支吾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張捷聽此臉上露出喜色,轉過身對站在辦公桌旁的季湉湉和藹笑道:“湉湉,你看這總監送禮物肯定也是隨機傳送的,不如咱倆換一下怎樣?”說著張捷拿出一根黑色髮簪來,“看,我的是一支髮簪,很好看吧。”
季湉湉對著這根黑色髮簪囧了,她要到這麼老氣的髮簪來幹什麼?況且她又不盤頭髮!
季湉湉進退兩難,正艱難的想著要不要捨棄這對耳墜換取同事間所謂的友情時,總監辦公室的大門突然打了開來。
“這裡不是菜市場,要吵出門下樓左拐。”任帆辰站在辦公室門口沉下臉呵斥道。
張捷這幾個人見此連忙噤了聲,低下頭灰溜溜地回到各自的辦公桌。
剛才張捷她們七嘴八舌的圍著季湉湉,讓人感覺這件事是她惹起來的。
季湉湉感覺很鬱悶,抬頭悄悄瞥了一眼任帆辰,很快又垂下了頭。
“季湉湉,今天顏逸沒來上班,你就辛苦一點,幫我把各部門的報表收集上來。”任帆辰見季湉湉很無辜地看自己一眼又立馬低下頭,輕輕一笑,隨後轉身關上了辦公室門。
中午季湉湉接到了遠在廣州出差的林希舞電話:“季湉湉,你昨晚去哪了?”
“沒……沒去哪啊。”季湉湉裝傻充愣,“舞舞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別想騙我,昨晚打你一晚上手機都沒人接,打家裡的座機也是無人接聽。季湉湉你好自為之,別我一離開就跑去哪鬼混了。”電話裡傳來林希舞連珠炮一樣的聲音。
“好了好了,比我媽還囉嗦,我以前一個人去大不列顛時也沒見你這樣關心我啊。”季湉湉不耐煩了,又問,“舞舞,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不出意外一個星期左右,最多半個月。”
“什麼?”季湉湉不擴音高了聲音,“那我怎麼辦啊?”
難道這一個星期或者半個月她都要住賓館?天啊!她可連身換洗衣服都沒。
“什麼怎麼辦?”林希舞莫名其妙。
“舞舞,如果我讓人把家裡門給撬了,你會不會有意見啊?”季湉湉聲音頓時弱了下來,試探著討好道。
林希舞聽到這話立馬明白過來了,敢情這死丫頭忘帶鑰匙了!
“季湉湉你才三歲啊?出門鑰匙也會忘帶?”林希舞在電話裡吼道。
季湉湉忙把手機從耳旁拿遠一些:“要是不行我去外面住幾晚,反正也就幾天。”林希舞做事向來由不得絲毫馬虎,也非常討厭別人丟三落四。季湉湉能想象出她此刻火冒三丈想把自己給揍了的心情。
“季湉湉,你聽著,我現在就去把鑰匙給特快過來,要是你再把這串鑰匙鎖在房裡,你就露宿街頭去!”
林希舞選的是一家空運的快遞公司,下班之前季湉湉就收到了鑰匙。
傍晚時財務部舉行聚餐,併為出差回來的任總監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