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噗通’一聲落進了水裡,她掙扎了兩下,竟發現自己的腳觸到了底,隨後她立刻站了起來,發現這艙底並不是很大,水只是沒過了自己的腰部。
她抬頭看了看船艙頂,又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倒像是一處簡易的水牢,或者說一處巨大的澡盆更恰當,以防水木建成,並添鋼筋加固,將人困在中央。
她摸了摸那些鋼筋和防水木,暗思,不知劈開這些木頭和折彎鋼筋,而不破壞船體結構需要幾成內力。
“樓主武藝高強要毀了這水牢不難呢,但一白不幸被海蛇咬了,動彈不得,要讓他餵魚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呢。”天畫含笑的聲音忽然響起。
她動作一頓,抬起眸子冷冷地看著他:“你想怎麼樣?”
一白中毒了?
難怪這個混蛋說一白留著有用,就是為了牽制她罷!
“我想怎麼樣?”天畫聞言,彷彿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想怎麼樣,樓主可還記得當年天畫也這麼問過你呢!”
秋葉白看著天畫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眼中閃過冷光。
天畫的這句話,已經讓她大約明白他的怨從何來。
秋葉白沒有理會他,目光停在不遠處的船伕身上,冷聲道:“這就是你們海冥島的待客之道?”
那船伕聞言一僵,隨後一臉愧疚地低聲道:“客人,抱歉,這與我海冥島無關,此人潛伏上船,又對我和我兄弟下了毒,我是不得已的!”
秋葉白這才注意到船艙的一個角落躺著兩個人,想必就是拿船伕的兄弟了。
天畫慢慢走了過來,撫摸著水牢的欄杆,悠悠道:“樓主是不是很奇怪海冥島的人戒備森然,怎麼會讓我混上來,只是他們再森嚴又有誰會注意到水牢呢?”
秋葉白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水牢之下,果然看見船壁處的一個剛好容納一人鑽入的入水口。
“我猜海冥島的人將這入水口做得這麼大,大約是為了方便處理水牢的屍塊或者讓什麼東西能鑽進來處理水牢裡的人罷,所以敲穿這個入水口還真是不費事兒,也虧得我自幼水性就很好呢。”天畫輕笑了起來。
他抬頭看向秋葉白,桃花眼裡幽涼而森然:“我已經讓船伕將水牢入口封上了,但以樓主的內力要開啟入口倒也容易,只是這裡的海可比不得我潛進來時那片什麼都沒有的無趣海域,您在這裡想看看食人魚或者海蛇,又或者是食人蚌都是極好的。”
秋葉白冷冷地看著他:“天畫,你覺得你能隱藏到幾時,這艘船如果在半個時辰之內沒有返回,不管是海冥島,還是司禮監的船都會發現不對。”
天畫聞言,桃花狐狸眼裡閃過森然冰冷的光,慢條斯理地道:“半個時辰對於我而言綽綽有餘了,樓主。”
她聞言,心中驟然一冷。
沒錯,半個時辰要殺人或者拋屍確實足夠了。
那船伕也聽出了不對勁,他看著天畫的背影,忍不住咬牙道:“這位客人,我只是一個船伕,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你說了你只是要從他身上拿到你要東西就給我和我兄弟解藥,但你如果殺了他,海王不會放過你我的!”
他再愚蠢也知道海王的這個客人如果死在這裡,他和他兄弟的命都保不住!
天畫聞言,轉過臉對著船伕露出個妖異的笑來:“放心,我也不想死,我拿到了我要的東西就讓你和他走,你去做你該做的事兒就是了。”
秋葉白聽著天畫的話,總覺得有些怪異,天畫在她身上要拿什麼東西?
她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是值得他這般處心積慮的謀奪。
天畫見那船伕不動,眼中皆是猜忌,他不耐地冷聲道:“你去是不去,若是我拿不到我想要的東西,我死,你們也一個都活不了!”
那船伕見天畫的模樣,遲疑了片刻,還是轉身去船艙的角落翻了好一會,然後提著一隻大桶過來。
“倒進去!”天畫再次冷聲下令。
那船伕猶豫了片刻,扛著大桶走向了秋葉白的水牢。
秋葉白看著他手裡的大桶,心中莫名地生出不祥的預感來,那裡面是什麼東西?
她看向走近的船伕,看向他的眼,壓低了聲音道:“你不能信他,他不會放過我,海王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船伕一僵,遲疑了好一會,才低聲道:“對不住,客人,是我等疏忽了,但不知道你哪裡得罪了那個瘋子,你把他要的東西給他,咱們就能各自平安,接受海王的責罰,總比我們兄弟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