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魂魄’離體的錯覺,他認為這是死亡的徵兆!
和琳害怕死亡,至少他不甘心現在就死。恍惚中和琳做了一個夢,夢到他從沒親眼看到過的母親,是那樣的慈祥慈愛,她帶著他還有大哥和來到了一處遍地是鮮花的地方,哪裡天空上有仙女在飛舞,大地上有著數都數不過來的果樹,每一顆果樹上掛滿了色彩不同的果實,還有一道道的清泉甘冽……
通州城內一片悽惶景象。
這座對於bj城至關重要的城市,已經能看得到城外小股出沒的復漢軍騎兵了。通州城內的滿清騎兵數量遠遠比復漢軍多,可所有人都沒膽邁出城池一步。
通州的東大門被兩支復漢軍的騎兵小部隊耀武揚威的好久,他們拖著兩斤炮和三斤炮對準通州足足打了三五十炮,城門樓和東城門被打跟狗齜牙似的露出一個個黑洞洞的缺口。、
復漢軍遠沒有轟碎通州的城牆,可他們轟碎了城內所有清軍八旗的‘心’。海蘭察還留在通州收容敗兵,可是清軍卻根本沒有多城門進行修補,他們已經失去了修補的動力了!
修什麼修?修有什麼用?
天上下起了小雨,似在為數萬清軍八旗在哭泣。站在通州城頭高處,海蘭察似可以看見東面天際的深處,那雨幕的盡頭,那塊被血色覆蓋的戰場現在已經被雨水沁成一片更驚心動魄的赤紅!
淋淋小雨當中,通州城內的八旗兵丁呆呆而立,個個臉色青白。
又是一天,雨水慢慢變大,這對清軍有那麼一點幸運,因為復漢軍的追擊被老天爺叫停了。可大雨噼頭蓋臉的澆下,城裡的每一個人還是那樣的心神不寧。
每一個人都給淋得落湯雞,可讓他們的身體從裡到外都不由自主的在一直顫抖的並不是雨水帶來的寒意,而是復漢軍的恐怖。
天邊烏雲似鉛塊一樣的凝重。道路更加泥濘,即便是夯實的官道。有一批清軍八旗敗兵出現在了通州城外。雖然通州的清兵們自己也很落魄,在看到現在這些清軍八旗士兵的慘狀後,還是忍不住要掉滴眼淚。
身上的軍服破爛不堪,棉甲已經都被丟棄,渾身上下都是泥濘,走一步都要掙扎半天。好點兒的手裡還有杆步槍,卻也成了一柺棍。更多的是赤手空拳,只麻木掙扎前行。從香河到通州,七十里的道路,又碰上了雨天,道路泥濘,肚子裡估計也沒吃的了。這掙扎著撤回來,一路上都不知道倒下了多少人。
通州城這兩天前後收容了一萬多人,那就沒一個是帶重傷的,傷勢真的厲害的,不是被複漢軍殺死了,就是死在了路上了。
溫福是在入夜時分進抵通州的,年近五旬的他也吃了不少苦頭。他在脫離戰場的時候被流彈打中後背,雖然棉甲擋住了大半的力道,但還是被彈頭扎進了肉裡,連馬都不能騎乘,由親兵用擔架抬著抬回通州的。看到眼前慘狀溫福鐵青著臉,卻也一言不發。
而就在滿清上下悲哀痛哭的時候,復漢軍則正精神輕鬆愉快的清點著自己的戰利品。
練軍、綠營陳鳴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八旗兵,是滿蒙馬隊,是八旗新軍。
而杜集一戰的結果據清點,主戰場和分戰場【十百戶村】戰場上清軍的遺屍不下三萬人,扣除了毫無價值的練軍和綠營兵,其中八旗和蒙古馬步兵的數量再保守估計也能有兩萬人。尤其是杜集戰場上,橫屍戰場的光八旗新軍就有六七千人之眾。
而兩天兩夜的追殺,從香河到通州這七十里路上,被俘的清軍,無分滿漢蒙,總數也超過了四萬人。這還沒算上追殺時被騎兵部隊幹掉的幾千人。
光從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清軍的十五萬大軍就被生生解決了一半。而那剩下的一半人裡,逃跑的練軍、綠營就不去說了,便是連蒙古馬隊都有落荒而逃的,而誰又敢說八旗兵就沒有半道熘之大吉的呢?
逃回通州、bj的清軍具體還能剩下多少人呢?陳鳴覺得不會比60000這個數字多了。
……
讓時間回到昨日。
在溫福艱難的爬到通州的時候,武清縣城也迎來了大批的清軍,只是他們的身份不再是持刀舞槍的戰士,而是戰俘了。
大雨滂沱,平坦的原野上,滿是滾得象泥猴一樣的清軍士兵,再也看不到他們之前對武清百姓不可一世的面容了。現在的他們就是一堆堆沒骨頭蟲,一群群地癱倒在泥濘中。大雨將每個人都澆得透溼,一個個都恨不得縮成一團,卻還要艱苦的向武清爬去。
復漢軍在戰後各處戰場上,光收集到的鳥槍、燧發槍就有五萬多杆,腰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