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退役了,不願意在軍隊裡打死打生了。
“你這就是逃兵。”
但是再狠厲的痛斥也挽不回劉長山的那顆要離開的心。
劉家現在有田有產有錢的,老婆孩子和父母都不願意劉長山再在軍隊裡幹下去了。
跟上時空兔子屢次自己主動的大裁軍不同,正在經陣痛中的中國國防軍,現下卻是有很多人主動打了申請退伍報告。
很多潘昶這樣的軍官都不理解這股思潮為什麼會掀起,但他們阻止不了這種現象的發展。
就在潘昶因為手下愛將的‘背叛’而心神黯然的時候,在南洋漂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黃定友也踏上了上海的碼頭。
就這船上船下的一步之隔,黃定友就覺得天突然間明亮了,空氣突然的變清新了。
這就是常年漂泊在外的遊子回到故鄉時候的心情變化啊。
黃定友此次回來不是因為別的事,而是要擔任李琨新成立的報社《遠東新聞》的副總編的。
當初在泗水,李琨接受過黃定友的採訪,對他這個人有一定的瞭解,黃定友的資還是挺不錯的,這會兒李氏集團要組建自己的報紙喉舌,李琨自然地就想到了自己唯一認識的黃定友了。而黃定友接到訊息之後也驚喜萬分。
他從一個記者直接蹦跳到副總編的位置,那完全是連升三級,是一個質的飛躍。
雖然這個報社還在組建之中,一切還都是虛的。可黃定友還是在呂宋之戰即將拉開帷幕的時候,坐上了回上海的船。因為這家報社的東主是李家,它的背後有國舅爺在撐腰,有皇后娘娘在撐腰,前途無限光明。
“在下就是黃定友。”
碼頭外有不少舉著牌子的老老少少,其中一個青年手中的牌子上寫的正是黃定友三個字。
“黃先生這邊請。馬車在停車場。”青年熱情的接過黃定友的藤條箱,這幾年藤條箱、皮箱在中國大行其道,很多家庭都有這種箱子,畢竟出門在外它比包裹方便多了。
這個世界,不是誰都有條件帶著成隊的馬車出門的,大大的實木箱子根本不是一半人外出時能攜帶的。
“小兄弟貴姓?你也是報社的人?”
“免貴姓林。是報社的辦事員。我家就是上海本地的,報社的地皮原本是我家的,賣給報社的時候順著就也塞了我這個人來。”
黃定友立刻對眼前的小年輕刮目相看,原來是位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啊。上海的地皮可一點也不便宜。
“黃先生,朱社長已經準備好相關的合同,隨時就可以簽定。您看您是先歇息一日,明天再去報社?還是今天就去看看?”
黃定友朗朗一笑,“當然是今天就去了。這坐船又不是走路,哪那麼累的。”
“林小哥,且問一聲,咱們這位朱社長是哪裡人士啊?”
黃定友這問的可不是朱社長的籍貫,他要知道的是朱社長的身份來,是何方神聖。
“咱們社長是肅人,早年高中法科進士,辭職後做了律師,大名朱世海。是真正的有水平,在整個江南都是出名的大律師……”
在事先準備好的房屋裡落下腳,清洗打扮後的黃定友一身黑色的軍便裝,跟著那林姓青年就往報社去。一路碰到一個賣芝麻煳的,肚子裡並不感覺飢餓的黃定友卻沒有忍受得了誘惑,叫停了馬車,要了一碗香噴噴的黑芝麻煳。
黃定友拿手帕擦著嘴角,一邊略帶著不好意思的對林姓青年說道:“見笑了,見笑了。黃某去國兩年,驟然遇到鄉土風味,心神往之,不可自持,不可自持。”
林姓青年理解的笑了笑。“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出去再長時間,還是老家的味道好。”
一句話說的黃定友哈哈樂開了懷。兩邊關係也一下子拉近了很多。然後林穎,也就是那林姓青年悄悄地對黃定友說:“報社裡的社長、兩位副社長都已經敲定了,三位副總編也已經敲定了,分別管理著新聞社評、人文地理和軍政民經論述三大塊,但是總編的位置還沒有定下來……”《遠東新聞》是不差錢的主兒,李氏財團背後更是有著九州商會和皇帝的支援,他們本來是直接挖人的,總編的位置早早的就敲定了。可沒有想到的是,事生突變,人沒挖來。
“據我所知,朱社長是要親自兼任一段時間的總編。但是朱社長對於這些事兒瞭解不多,那麼副總編的權利就相應的那啥,如果表現出色……”
黃定友不知道林穎是怎麼想的,竟然同他說這樣的話,這不是典型的交淺言深麼。或許同樣的話林穎不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