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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咱們中國人的血,這筆賬早晚是要算。但現在……”陳惠猶豫著。他們還有北頭的滿清沒有解決了呢。

“父王,咱們現在只是剛剛插足進去。又沒想著立刻就跟西班牙人和荷蘭人幹仗。”

陳鳴覺得眼下的陳漢對西班牙和荷蘭感覺著棘手,那西班牙和荷蘭人對於陳漢又何嘗不覺得頭疼?西班牙人幾次屠戮華人,荷蘭人三十年前幹下的事情,血跡還沒幹涸。三邊的關係應該是麻桿打狼兩頭怕。

“咱們跟西班牙和荷蘭間的關係,不管實質上如何,只要保證明面上不衝突就行。”雙邊競爭敵對歸競爭敵對,交易且去交易來。歐洲的對華貿易看似一直在賠錢,但‘賠’的錢絕對不是他們東印度公司的。他們從中國賠了一塊銀元,拉回歐洲就能賺回兩塊銀元。

後世英國人的東印度公司倒閉那也不是在中國賺不到錢了,而是他們在別的地方賠的太多了。而且阿片專營權到期。

幹隆老兒把‘大黃和茶葉’當成滿清制衡俄羅斯的利器,雖然幼稚了一些,但不能否認確實有三分道理的。只要把中俄之間的貿易規模擴大上一二十倍,貿易制裁這一招確實有三分效果。現在西班牙和荷蘭也是差不多的道理,英荷第四次戰爭還沒有爆發,經濟處在繁榮期的荷蘭對於亞洲的許多貨物還都有著旺盛的需求。荷蘭人和西班牙人不會輕易地掐斷自己與中國的貿易往來的。

這一點中國佔據著主動地,只要動作小一點,不要太過刺激荷蘭人和西班牙人,西荷的反擊也應該不越紅線的。最多是支援馬來的土人來搗亂麼。

……

蔚藍色的大海上,一艘張滿風帆的西式帆船正在全速航行。

雪白的風帆映襯著桅杆上飄揚的紅色旗幟更加鮮紅。

這就是南海一號訓練艦了。

它現在所處的海域就在渤海灣。趁著東南季風,一直在南海打轉的南海一號,揚帆北上。

朱站在高高的桅盤裡,舉著單筒望遠鏡四處打量。按照海圖,他們已經進入了渤海灣。但迄今為止他們還沒有碰到一艘船隻,連下海打魚的漁船都沒有。

今天的天氣很好,朱喜歡這樣的天氣。在南洋訓練的時候他們碰到過一次颱風,雖然只是擦了一點颱風的邊角,但那狂風驟雨,海浪滔天的一幕他至今沒有忘懷。

漫天的雷電如同銀色穿梭,滔天的巨浪將船隻像玩具一樣顛簸。

當時朱真以為船要翻了!

那一場災難中船上的船員少了三個,他們兩個是帆纜手,一個在甲板上被大浪捲進了大海,一個在桅杆上被大風掃落了海中;還有一個是炮手,後者在一次顛簸中被率到了船壁上,那似乎並不怎麼沉重的一次撞擊,卻要掉了他的性命。

在這艘西式帆船上呆了小半年的時間,朱已經充分感受到西式帆船與中式帆船間巨大的不同了。一樣是操作,前者需要更多出許多的水手。而人員巨多,自然也就使得水手在船上的生存環境變得惡劣了。卻同樣在大風大浪的天氣裡,西式帆船上的水手比中式帆船上的水手的危險性也要高出許多來。因為西式帆船的軟帆和繩纜操縱太麻煩了。必要時候還需要水手冒險爬上桅杆去砍斷繩索,就如那個在桅杆上被大風掃落海中的同伴一樣,他就是在砍纜繩的時候,遭遇的厄運。

但是真正的平心而論,西式帆船也確實要比中式帆船更能經受得住風浪的拍擊,就是更加堅固。那次遭遇颱風,那麼巨大的風浪和顛簸,一切風平浪靜之後,整個船隻就只有兩處地方破了小洞,輕易的就修補起來了。

當然,西方帆船沒有水密隔艙,這在朱眼中是一大缺陷。如果能把中西方船隻的優勢中和一下,那絕對是極好。

時間一點點過去,晌午了,天空的太陽火辣辣的照射在桅盤裡。雖然海風襲人,但始終警惕的注視著周邊海面的朱還是焉了下來。時間也到了,換班的人到了。

望手是一個很耗精力的崗位。尤其是現下這個地段,按理說他們應該隨時都有可能與清軍戰船碰面。

朱還在舉著望遠鏡打量著四方。“咦……”他似乎看到了兩根桅杆。強撐著精神的朱如同磕了一粒十全大補丸,精神大振,舉著望遠鏡細細的搜尋著左前方剛才他就是在那裡瞄到了兩根桅杆。

“鐺鐺鐺,鐺鐺鐺……”急促的告警聲從桅盤上傳出。整個南海一號訓練艦立刻忙碌起來。

左前方向,一支六艘船組成的船隊漸漸躍出了海面,朱還看不清楚船隊的旗幟,也不知道這六艘船隻的後頭是不是還有別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