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個時候才發現復漢軍和朝鮮義軍。
復漢軍、朝鮮義軍大刺刺的殺到城外二三十里,裡面的清軍也沒有蹲守在城中死憋著不出。
朝鮮一百多年不聞戰事,洪州城本身就破破爛爛的,去年清軍殺來,一場攻殺,更打的洪州城頭都禿了。這樣的城池純粹就是樣子貨。如果清軍待在城中,復漢軍大炮把四門一封鎖,炮彈轟轟的將不大的洪州城洗上一遍,他們也就完蛋了。
負責守衛洪州的清將名字叫舒克,他沒有跟復漢軍大部隊交過手,可他爹他哥都死在了復漢軍手中,對於復漢軍的作戰模式瞭解甚透,因為要報仇麼。不瞭解敵人怎麼能行。
舒克知道復漢軍作戰火力兇勐,即使眼下的部隊只是他們跟朝鮮廢柴的合軍,他也不敢掉以輕心。一接到急報,就搶先一步把隊伍拉出城外頭,修築了營壘,以待敵軍。
清軍的營壘在距離洪州城三四里遠的位置,鄧雲用望遠鏡大致觀察了一下城外正在紮營的清軍隊伍,由於距離過遠,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看他們整個營地雖然鬧哄哄的,卻還有秩序,看得出來那統軍的清將還是具有一定軍事素養。與在全羅道碰到的朝鮮軍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清軍現在已經放棄了全羅道了,他們的兵力不足。就放縱朝鮮降兵與沿海地區接受復漢軍接濟的朝鮮義軍反覆絞殺、交手,而清軍兵力不足,復漢軍的兵力更少。
陳岱、石信雄所部的正規陸戰部隊,就鄧雲一部,滿打滿算兩千人。除外的水師水兵,他們可不是西方海軍船上的陸戰隊,要是上了岸上,不比盜匪強多少了。
“還算有點成色,這兩年又見了血,行事還頗有些章法。比那些棒子廢柴強多了。”鄧雲的職務只是一個團正,其他五路朝鮮義軍不提他們現在自詡的將軍、大將、啥啥牧等等,只說他們之前的名號,以金基大而論,那可是朝鮮禁軍龍虎營大將。而另一個洪尚英是當初跟金基大一塊負責江華島守衛事宜的扈衛廳督提調洪。其他三路,一路兵馬節度使,一路水師萬戶,還有一個是朝鮮戶曹【戶部】的參議,都是一二三品大員,一個個牛逼哄哄的。可他們現在都要聽鄧雲小小一個團正的指揮,還毫無置疑。實事比人強啊!
“我怎麼覺得……,這清軍紮營比咱們還有章法啊。”兩軍營地之間相距有七八里地,中間隔著一條小河,河上還有一座磚木橋。這條小河比起來更靠近復漢軍這裡,營地距離河流只有兩裡地不到。
兩邊誰也沒有派兵試探,因為天色已經臨近黃昏。
兩邊都在等待著明天決戰的時候。
鄧雲此時對外頭那些清軍的戰鬥力有些估摸不準,根據前幾天朝鮮內線傳回來的情報顯示,洪州清軍兩千步騎,其中馬隊有四五百人,朝鮮棒子給出的答案是騎射犀利,悍而無畏。當初兩軍洪州攻殺的時候,一支四五千人的義軍被這支清軍騎兵直接撞散,然後這支清軍馬隊又旋即擊敗了另一支三千多人的朝鮮軍。殺敵近千,自我則死傷寥寥。被朝鮮棒子敬畏不已!
而另外一千多清軍,這些人裡有滿有漢,或者說有旗有漢。後者就是百年來偷偷跑到東北討生活,然後一點點扎下根的漢人。‘闖關東’固然是在晚清朝正式拉開的大幕,但並不意味之前二百年裡山東河北的漢民都沒越邊的。
滿清入關後實行民族等級與隔離制度,嚴禁漢人進入東北“龍興之地”墾殖頒佈禁關令。順治曾告誡滿洲貴族末路退往關東。而滿清傾族入關,也使得關東人口劇減,滿清遂藉口“祖宗肇跡興王之所”保護“參山珠河之利”,長期對關東實行封禁政策。順治開始,滿境分段修千餘公里“柳條邊”籬笆牆東北長城(柳條邊牆、柳牆、柳城、條子邊),至康熙中期始竣工。
滿清進攻朝鮮時候,在東北本地徵召的兵勇,最初時候幾乎全部都是旗丁,可在復漢軍登陸遼南後,大批的清軍精銳迴歸,填補進來的人馬就是漢旗交雜了。或許過不多久,這些人會給納入漢軍旗,亦或是包衣旗。
只是這些人相對朝鮮降兵,裝備堪稱精良。不管是老式的皮甲,亦或是在朝鮮自行打造的少量鐵甲,還是戰場上繳獲的朝鮮棉甲,基本上都一人一件。以他們兩千步騎的實力,外帶那麼多朝鮮降兵,復漢軍不插手的話,他們確實是有能力鎮壓洪州的。
第二天一大早,兩邊大軍都是草草吃完了飯,到營外列隊。幾乎是一夜沒睡的數百朝鮮義兵拖著長長的木排放到小河上,轉眼就在河面上鋪起了上百米的通道。
朝鮮境內的清軍都是很傲橫的,就像當年剛入關時候的滿清八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