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時間在家陪她,更少花錢了。而每到一年的春天,那就是顏氏滿臉憂心的時候。春季賽的召開會讓他丈夫的手腳變得像大海一樣廣闊……
有的時候顏氏就會禁不住去想,怎麼自己值麼倒黴,碰上一個這般沒有大志向、大目標的丈夫?她寧願嫁一個普普通通的富家子弟。
現在府上老爺子的身子骨還好,還能拿著棍棒滿院子的追趕陳景,陳景還老實一些。可老爺子總有一天要去的啊,到時候大哥去了北美,沒人壓制和管教的丈夫豈不是會變的更加離譜啊?那個時候她還怎麼過日子啊?總不能到了兒女那一輩,自家就成了落魄戶吧?
陳漢宗室可沒有偽清的鐵桿莊稼。
顏氏現在最大的渴求就是老爺子能在最後的時候給陳景掙上一個爵位。
陳漢帝國現今如日中天,而只要朝廷不敗,皇帝所封的爵位就固若泰山。這爵位就是銀子,就是百萬鈔票都不換的金飯碗!
日後陳景就是再敗家,也年年都有活錢入賬不是?
陳景是最早插手馬會的宗室子弟,因為他喜歡跑馬,因為他喜歡享樂。馬會也需要這麼一位忠誠的‘宗室二代’來彰顯自己的逼格,所以他就有了馬會執委的頭銜。而別的執委利用自己的人情網做掮客,每年都不知道能摟到多少銀子,可陳景這執委做的清新脫俗,從來不摻和掮客行業,那就每每都朝跑馬場砸錢。
虎父犬子就是所有人對陳敏陳景父子的一致評價。
那陳敏自始至終都是陳氏集團內很重要的一員,牢牢地把持著後勤大權,能力是得到大家認可的。而陳景呢?這不務正業的表現可不是陳景偽裝的外表,而是他真正的個人本色。在陳鳴同輩的一眾陳家子弟當中,他就是最不爭氣,最不靠譜的。
不過陳景今天卻給顏氏帶來了一個驚喜,他讓自己老婆看到自家在跑馬場回錢了。
馬車到了目的地,陳景沒有立刻去馬場,也沒有立刻去看自家的住處,而是先帶著顏氏來到了馬場周邊的一片空地,他伸手指著跑馬場:“看到沒?從這到跑馬場,這片地皮都是咱家的。”去年陳景貸款了五十萬,拿下了這塊地皮,這才過了個年,半年時間還沒有過,地皮價格就漲到七十萬了。
顏氏真的被大大驚喜了一把,可細思之下,她更感覺著驚恐,高興勁兒剛剛湧上,後怕就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你什麼時候貸的款?五十萬,老天爺,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我貸一筆款子還用專門知會你麼?”
顏氏內心的恐懼,陳景是不以為然的。“五十萬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千萬別小瞧了這裡。如果現在我就把這塊地皮全部出手,至少就能賺個十幾萬塊。今後這地皮的價格更會不斷高升。咱們家要留下一個管事,專門負責這塊地皮和鎮上店鋪買賣。跑馬場敗不了,皇帝要跑馬場興旺下去,這裡的地價就會不斷上揚。”
“別為那五十萬貸款擔心。”
“才一年五厘的利息。”也就是百分之五。陳景陳二少不看在眼裡。
但是顏氏卻覺得這已經很多了,五厘的利息也一年兩萬五千塊了,這都比的上陳敏侯爵的俸祿了。
“現在出手賣太虧了。再說咱們也用不到那麼多錢。我握手裡還不到半年,就上漲三四成看。等個一年半載,那不帶翻倍啊。”陳景知道自己不像老大那樣成器,所以他花錢固然大方,可也不是對金錢全無瞭解。他也是有一定的經濟頭腦的。
整個賽馬場佔地百餘頃,也就是上萬畝。周邊有大小數百家店面酒樓,上萬人在這裡生活。各行各業的生意人都能在這裡兒找到。完全是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催生出了一個繁榮的鎮集!每個月光這些店面向南京繳納的正常商稅就有上百萬,而賽馬總會本身所繳納的稅金更是一個以‘百萬’為單位的。
繁榮的比賽和眾多的人流,讓這裡的地皮坐火箭一樣直衝雲霄。陳景完全相信,假以時日,這裡的地價絕對能夠跟南京城內最貴的地皮相提並論!
陳景陪著顏氏邊走說著話,街道里人來人往,男女一對的夫妻、情人在這兒很常見。但賽馬總會今日輪值的執事還是很快就出現在了陳景夫婦的面前,很謙卑討好的說道:“景二爺、二夫人,小人有失遠迎,贖罪贖罪!
前面轉過去就是入場口,小人在前面為您兩位引路。”
賽馬總會絕對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就陳景知道,蘇州、揚州、寧波、福州和武漢、魯山等地的跑馬會都已經在陸續的開張了,那每一個城市馬會內都擠滿了當地的富豪大賈,那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