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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按著頭。

煙已經抽了半盒,口乾舌燥,呼吸都覺得鼻腔生疼。

我突然想起,他那天上了書房的門鎖,說不定是故意的。

不然他們怎麼會那麼久都還進不來,那麼輕易就讓我逃掉了呢。

也許他是真的不想把我交給謝家。

也許他對我,還是有那麼一點。。。。。。

只是這些,恐怕我再也沒機會知道了。

我一遍遍打柯洛的手機,他根本不接,最後乾脆關機了。

我突然覺得很害怕。

我本來以為自己除了死什麼都不怕了。

我碰運氣地撥打他家裡的電話。長音響了兩遍之後就接通了,是程亦辰。

「你好,我找柯洛。」

「啊,真巧,他剛下飛機呢,你稍等一下,」而後就聽到程亦辰叫他的聲音:「小洛,你LEE叔電話。」

柯洛再怎麼不情願,不會好意思讓程亦辰等著。

聽見話筒移到他手裡的窸窣響聲,我站直了一下,心臟怦怦跳。然而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柯洛的聲音。

隱約有家居拖鞋遠去的動靜,想必是程亦辰已經走開了。

我清清嗓子,正準備開口,卻只聽到傳來的啪嗒一聲,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我愣了半天,也把手機放下。突然有點心酸。

想著他那點冷漠後面天真的溫柔。

是我錯過了。

12

我連夜趕最後一班飛機回T城,胡亂睡了一覺。熬到天亮了,便硬著頭皮去把程亦辰吵醒。

睡衣凌亂、睡眼惺忪來為我開門的男人卻告訴我,因為舒念生病,柯洛一大早已經又出門,去搭往S城的首班機。

我張口結舌,苦笑不已,但這也是早該想到的。我追著他跑,而他是繞著舒念轉。

有時候也忍不住想,說不定我輸,就是輸在太強了。

我永遠也打不死,臉皮厚。一次捱得重了,便歇段時間,等緩過勁,又捲土重來。

我從來不覺得男人的堅持和強大是什麼壞事,因而向陸風看齊;但現在也不得不承認,男人也可以靠贏弱取勝。

舒念一生病,柯洛就第一時間趕到他身邊,什麼都丟得下。要是我哪天病得半死,不知道柯洛是否也會盡棄前嫌,轉頭來照顧我。

偏生我勤於保養,健康強壯,除了偶爾感冒咳嗽,竟連牙痛都不曾有過。

到了這種地步我還對柯洛念念不忘,難免要被人取笑。

但是痴迷於一個人的心情,一輩子也難得遇上一回。真的碰上了,誰能放得下。

我年紀又大了,已經掙脫不了。

就算栽在他手裡也好,我對柯洛,正如柯洛對舒念,再怎麼清楚明白也不能自拔。

結果當日我就一語成讖。我大概晚飯吃錯東西,腹部絞痛,整個坐在馬桶上「不能自拔」,一整晚都忙著上吐下瀉,拉得快脫肛了。

折騰到半夜,筋疲力竭,拉的力氣都沒了,也沒什麼可拉的了,我一息尚存,掙扎著爬上床,虛脫而眠。

結果沒兩下又痛醒,感覺到腹痛愈演愈烈,我心裡大叫不妙,照這樣下去,難道我要拉上一萬年不成?

痛得站也站不直,想到該打電話叫個人,登時不再猶豫,撥了柯洛的號碼。

這回他倒是接了。聽得我這邊窸窸窣窣,他大概也覺得奇怪,便問:「LEE叔?你怎麼了?」

我有些悲壯地掙扎道:「我身體不舒服,你要不要來看我?」

柯洛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不好意思,我在S城,舒念生病了,我在陪他。」

痛得磨牙,我還不忘討價還價:「他不是有謝炎陪著嗎?」

「對不起,」他言辭懇切地打發我,「LEE叔你還是趕快去醫院吧。」

「。。。。。。」我討了個沒趣,訕訕地,也覺得自己在東施效顰。學舒念拿什麼生病當籌碼啊,「好,那先這樣了。」

「對不起。」

掛了電話,忍耐著的劇痛讓我說不出話來,額頭上大滴的冷汗,我無計可施,像所有無可救助的病人一樣,瑟瑟發抖地垂死掙扎著撥了急救電話。

拉個肚子就叫救護車,就算警官先生怪我大驚小怪,也沒辦法。我孤家寡人,萬一死了,屍體發臭都沒人知道,只好格外愛命。

掛了急診,我才知道叫救護車是對的,我是急性闌尾炎,加上食物中毒。不割了那段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