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上翹的唇角,帶著一絲淡淡的釋然。不要怪水凌澈無情,他這樣做完全是因為他太過在乎我和容城滕衣。
只不過,通透若水的水凌澈對比沈逸仙更加的聰明,更加的圓滑。既然已經發現我和容城滕衣之間的戰爭停不下來,化解不了的恩怨之後,必然是一場大角逐。水凌澈跟在我身邊,對我好,讓我激起憐愛。在對付容城滕衣的時候,自然會顧念他們的姐弟之情,這比怎麼勸我都來的容易,也更有用。
這個道理我懂,卻不能不感動到順著他預定的路線去走。這個男REN如此做,都是因為他心中對我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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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和兩個美男老公團聚,這個夜晚卻沒有一點旖旎相處的好時光。不僅因為轉為陸路的貨船商品會到,更是因為百里千耀的離開,帶給我一大堆煩心事。看著桌上堆疊足足有兩米高,各種情報和賬本,我就覺得一陣眩暈,恨不得裝死逃脫。
“叩叩叩!”門板上突然響起規律的敲擊聲,已經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進來!”把將手腕寫酸的毛筆丟在筆架上,我揉了揉眉心才能集中一直近距離看紙渙散的視線。
“夫人,剛接到飛鴿傳書,貨物已到東城門外十里。鏢頭詢問,是連夜入城,還是待到天亮?”何琦從門口走進,低著頭規矩的說著來意。
“……連夜進城。安排馬車,我要親自去東門。”容城滕衣栽贓查封我貨船,這種把戲我若不當著眾人面拆穿,那三艘貨船和貨物就別想要回來了。所以,這一趟我必須去,還要贏得漂亮才行。
何琦應聲後離開,我從書桌後走出來,已經完全麻掉的四肢剛剛恢復知覺,瞬間又疼又癢。伸了幾下勉強能走之時就趕緊出門,這麼一大攤工作,回來還要繼續啊!
“夫人,夜深了,把這個披上吧!”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迎上不知站了多久的水凌澈。那一襲水藍色清透的男子,在夜風中悽然而站,憑藉著如水的月光,仿若孤獨而哀傷的月中仙子。
握住他為我係帶子的手,感受著他的冰冷。我重重嘆息一聲,對上他若水的眼眸,有些無奈的說。“你的心思我都懂,既然決定放手就應該相信我。夜深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
“我……夫人,我是擔心你。”猶豫一下,水凌澈小聲開口。說完這幾個字以後,那個堅實的懷抱就將我緊緊擁入。帶著海洋清新的體溫,將我緊緊的包裹在其中,那怎麼樣也無法磨掉的擔憂,迅速傳遞到我的感官,令我為之一震。
強壓下由他傳遞給我的負面資訊,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柔聲哄著突然變得脆弱的水凌澈。“傻瓜!我只是到城門口接趟貨,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深秋啦!天氣已經很冷,別再這樣傻傻的站在外面,凍壞了我會心疼的!如果你不閒我回來晚打擾你,今夜我去你房裡。乖乖等我!”
“……夫人,姐姐是個有仇必報的性格,而且她是個極端謹慎之人。除了姐夫(即墨夜非)和我,她是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的。再加上她有仇必報的性格,我怕……我怕你今夜會有危險。不如,你帶我一起去吧。咱自家的生意,我跟著幫忙是應該的!”
水凌澈將我抱的更緊,一抹擔憂之色將他無比俊美的容顏破壞掉,那雙如水的眸子此刻結成顆顆冰晶。如果不是在這裡站了那麼久,他不會知道自己到底傾向於婆家還是妻家。他這樣做,或許會被人說忘本,有了夫人忘了姐姐。可是,如果讓他眼睜睜看著我有危險,他寧願放棄一切虛名,只求我可以平安。
水凌澈的話同樣透露了另一個資訊,那就是容城滕衣已經知道背地裡搗鬼的人是我,所以今天晚上貨物進城,她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的。
我不知道這事兒是水凌澈猜的,還是他知道了什麼。但是,白天在書房說的話,我已經讓水凌澈自己劃了界限,我不希望他真的參合在我和他姐姐之間,將來做到兩面都無法面對。所以,無論他的話是出於什麼,我都不能問。
“放心吧!跟我去的有護院,還有家中的下人,連城門都不出,能有什麼事呢?該做的準備,我早就做好。你不用擔心,乖乖等我回來!”說完,我就不著痕跡推開水凌澈,時間不等人,我不能和他再多說了。
然,就在我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水凌澈嫩滑的手再度握上我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到他的不捨,那種焦急甚至超越所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