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
無奈的動了動唇角,我垂下目光似自言自語的叨咕。“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的情報網,除了對付自家人有用以外,什麼忙都幫不上。哼!什麼破組織嘛!養著浪費糧食,還不如通通遣去扛大米,起碼還能省份工錢。”
赫連天嘯看著自己手心上,我委屈的表情,就算再氣還是忍不住心疼起來,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柔和,問道。“你這是受什麼委屈了?”
我撅著嘴巴,吶吶開口。“我想知道的事,你的組織沒有一件能告訴我。他們除了給你嚼舌根監視我以外,到底還能做什麼?”
赫連天嘯認真的想了想,無奈回答。“你要知道的事,肯定是哪家的八卦吧?我的組織是用來對付商業敵人的,不是拿來給你滿足好奇心的。你的問題他們若是回答上來,才應該派去扛大米呢!”
我撇撇嘴,不想承認被他說中。那莫名其妙的*後,我就派赫連天嘯的人暗中調查。他們給我的結果,卻沒有一點有用的。就連最近,我讓他們調查,為什麼即墨夜非一定要跟著容城滕衣,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們給我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知。養了這群沒用的傢伙,我能不生氣嗎?
赫連天嘯伸手撫摸著我額角的碎髮,淡聲為手下解釋。“你不要怪他們沒給你想要的答案,人心不比有規矩的商業,就連神鬼都無法弄清楚的東西,他們又怎麼可能給你調查透徹,然後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呢?”
想起即墨夜非,我就鬱悶到極點。用力抱住赫連天嘯的腰,用腦袋輕輕磕著他的胸口,鬧心的問。“那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可是,我好想知道,這一切到底都是為什麼。”
赫連天嘯看著懷中又是撒嬌又是耍賴的我,黛紫色的唇角微微勾了勾,被我這樣一鬧,他的心情倒是好很多。我對他的依賴,在不知不覺中成倍增長,或許就是因為我們師徒的關係,我總是想著什麼事都去依賴他。
“對於有*來說,其實人心其實並不難懂。只要你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自然就會分清楚到底哪個是真,那個是假。”赫連天嘯的意思,是在向我表白他的心。
然而,我卻是直接把這段話當成答案,想到了即墨夜非。真的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和他過往的一點一滴。酒館發生危機時,他挺身而出將我護在懷中。在死囚獄中,他對我要成親之用的琯臂纏金環。在郡守府花園中,他深紫色眼瞳中滿滿的愛戀。在福安戲班時,他對我佔有的要求。
過往的點點滴滴皆上心頭,每一次相聚時,他認真看著我的眼神,都證明著他對我的情。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否認,他是那樣深刻的愛著我。
“韻娘,感受到了嗎?”赫連天嘯見我久久不語,在我額頭印下輕輕一吻,輕聲問。
我點點頭,把自己更深的縮排他的懷中,長長嘆氣。“或許是因為太愛,所以才會生出必得的佔有之心吧!”
我的話令赫連天嘯怔愣,如墨染的黑眸中現出複雜和猶豫。好久之後,才用臂膀將我更深的環緊,問道。“後悔了嗎?”
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自己和赫連天嘯根本就是雞同鴨講。我想的是即墨夜非,他說的是我和他的感情。此時,我仍舊沒反映過來,順其自然的說著心底話。
“很後悔。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這樣選擇。我一定要將愛的人留在身邊,雖然會一起面對無盡的風雨,總好過一生無法得到,兩個人從心底苦到唇邊,還要笑著說只要你幸福,來的更好!師傅,我的心好痛、好痛!”
赫連天嘯抱著我,我們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他聽了我痛苦的呢喃,手指慢慢撫摸著我的長髮,心痛著我的痛楚。其實,自從他知道自己愛上我,參加了我和花青雲的婚禮後。他沒有一刻是好過的!心裡最想的,無非就是有哪一天,也可以光明正大穿著喜服,牽著我的手走進禮堂,過上最簡單又平淡的生活。
可是,他生在赫連家,長在赫連家。他的身上,揹負著太多太多的枷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已經成為他固定的思維模式,他放不下赫連家。一個人,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愛上自己所恨的東西。現在的赫連天嘯,就是詮釋這句話最好的典範。
從前,他一直無法理解,為什麼赫連家的組訓,一定要家主不能愛上除了姐妹以外的女人。現在,他終於明白,這種隨時可能為愛而捨棄責任的衝動,對於女子皆資質平庸的赫連家,威脅到底有多大。
當他抱著我,當他吻著我,當他聽到我呢喃著不捨之時,他的整顆心都為我而碎。不斷髮芽生長的背叛,就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