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卻也算不上偉大。加上後世地言行。想必不少地方會觸犯這個時代地準則。縱使再謹慎小心。如果真給人家抓住把柄。亦是不大不小地罪名!趙頊這個皇帝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呀。沈歡有點憤慨。龍圖閣學士地名頭很好聽。也好榮耀。卻容易讓他遭受非難。
難道是哪個政敵故意讓皇帝這樣做的?沈歡陰暗地猜測著,一時想起身為崇政殿說書的呂惠卿,此君現在不少時間都在皇帝跟前,進言也是有機會的,弄不好讓自己高升之人就是他!可自己為人也沒有必要讓他如此做的理由呀?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沈歡也不管真相如何,一時間思緒紛飛了。轉頭看向司馬光,見對方一臉方正的神色,靈光在腦門稍稍閃過,好不容易才抓住,慢慢有點擔心了官家越來越看重司馬光了,但是他也清楚,與王安石相比。司馬光短在智計反應過慢。而他沈歡,在趙頊眼中,一直都扮演著足計多謀地模樣,難道官家升他上去,就是要輔佐司馬光?
韓琦老了,一旦退下去。誰接任宰相,是道難題,也是令人矚目的事件。現在最有希望的就是司馬光與王安石,他到底選誰呢?這次升遷之事令人矚目猜測,不單司馬光的學生升了,連他也恢復了翰林學士地名頭,這難道是在釋放一些什麼訊號?
沈歡一時悚然而驚了。這次封賞,不單他處與危險的境地,弄不好連司馬光都成了別人的眼中釘特別是朝中還有一個呂惠卿在虎視眈眈的情況之下!別人不清楚。但是對他沈歡來言,這個呂惠卿比王安石的威脅還要來得大,畢竟王安石再倔強再厲害。還有著心裡地道德準則,而呂惠卿等人,實在就是投機者,玩起手段來,能把你玩死是真地死,不是玩玩而已。歷史上蘇軾等人就是遭了他們的黑手,難不成他沈歡現在要成為他們下手地物件?
“苦呀!”沈歡看到司馬光還沒有這種覺悟,不由更苦了。有很多事,他不能明說。只能慢慢化解,這更增添了解決麻煩的難度。
其實,沈歡對於呂惠卿的猜測,一半對,一半錯。錯的是對於他的升遷,確實只是趙頊的意思而已,不關呂惠卿什麼事;在此之前,呂惠卿對於沈歡,也只是微微側目而已。然而給他不幸猜中的是。經過這件事,呂惠卿終於對他注目起來,而且是很認真地那種。
此時的呂惠卿就一臉認真地在看著眼前之人,不是沈歡,而是比沈歡稍大而且也是才華極高之人王。
“元澤,你找某來此為了何事?”呂惠卿聲音低沉,卻有一股磁性,令人感到舒適;如果不看他的眼睛,你真想不出那是多麼地幹練沉穩;那雙深邃有神的眼睛。像是能把一切都看穿了一般。他對王的神色很奇怪。嘴角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王快速觀察了四周,沒有任何動靜。這裡是王府的後院。除了他們,周圍空無一人,而且冬天的大雪覆蓋了不少地方,一片雪白,更顯得幽靜。他把呂惠卿拉到院中的一棵大樹底下,說是有事商量。這是一棵大白楊,遮得很大,給雪一蓋,像似了一個雪白的帳篷。樹底下有一張石桌,圍著石桌的是石凳子。冬天地石桌很冰涼,然而兩人坐在上邊,卻絲毫沒有這種覺悟,只是關心對方的話題而已。
王搓了搓手,又看了看四周,最後才道:“吉甫兄,你上次與小弟說的讓父親構建一個專門主持變法的機構,小弟已經與父親說過了!”
“哦?那不知介甫先生是如何想法?”呂惠卿的臉上沒有了平靜,剩下一股熱切。
緊盯著呂惠卿臉色的王把這一切都看進了眼裡,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接著嘆息一聲,道:“父親沒有表態,不過鄭介夫與王某叔父反對,生怕因起別人嫉恨,勸父親不要從事這個主意!”
“鄭介夫……”呂惠卿唸了一下,稍一沉吟,又問了起來,“是你的哪位叔父反對?”
“是三叔,二叔當時不在場。”
“是平甫兄呀!”呂惠卿鬆了一口氣,一聽到是王安國在反對而已,更不在意了。在他的認知裡,王安石雖然也喜愛王安國這個小一點的弟弟,不過此人書生意氣極重,對於朝政,還是太嫩了點。王安石對他地喜愛,更多的是親情,而沒有政事上的欣賞。對於這點,王安國在王安石的心目中,還沒有王來得重。呂惠卿作為與王安石多年相交之人,又是旁觀,觀察得入微,很清楚這些。
在為人處世上,王安國比王安禮要大大遜色,在朝堂的影響力也差很多。現在王安禮也在朝堂做事了,也頗得官家看重。這才是呂惠卿要關注的,如果一開始連王安禮也勸說王安石,那就麻煩了。
“元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