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無蹤,白河摸了摸額頭,他承認自己的確出了一點汗。
他看著地上的人頭嘆了口氣,手指尖原力釋放,悄然滲入亞爾巴特人頭的大腦,纖原體開始作用,在殘餘的血液糖分補充之下拽出了老頭的意識。
“你準備讓他活著?”斯努克靠了過來,看到白河的舉動,雖然不明就裡,但是原力的波動讓他猜到了白河做的事情。
白河瞪了他一眼:“我剛才承諾過他,要讓他加入我們的陣營,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啊?”
“……”斯努克看著白河,臉上的皮肉一顫一顫,有種便秘拉不出來卻不上廁所不行的感覺。
“俺生平還沒幹過說話不算數的事情。”白河理直氣壯。
“他是個老頑固。”斯努克嘴角抽搐:“他不是那種被絕地哲學簡單洗腦的蠢豬,我覺得,他有可能是那種經歷了很多事情,深刻理解世界上某一方面的本質,形成完善世界觀之後徹底認同絕地哲學的傢伙;如果情況真的如此,那麼這就是真真正正的絕地老頑固,他絕不可能認同你的想法,只會與你做對。”
“你的進步真是不小,我還以為你會說這種傢伙是蠢貨什麼的,那更符合你的設定啊。”白河刮目相看:“能夠說出這種話來,可見你已經脫離了‘陣營和性情賦予的偏見’,思想上進入了更高的層次,真是讓我驚喜。”
斯努克臉皮抽動了一下:“你還是不改變你的想法?”
“‘把擋路的都殺了’這種想法很低階。”白河吹個口哨:“毀滅思想很沒價值,尤其是足夠強大的思想。”
斯努克瞪大了眼睛,心中對於卑鄙無恥的概念有了新的下限,那些被當成實驗材料的可憐蟲骨頭都不知道哪去了,如果說斯努克是個屠夫,那白河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兇獸,居然還有這種鱷魚眼淚般的言論?
白河聳了聳肩,他知道斯努克根本不信他,或者說這套理論從他嘴裡說出來完全沒說服力,那些被斯努克和他聯手幹掉的人,很多都以另一種方式還活著,但這種存在形式,就不是斯努克這種境界能夠理解的了。
就和他對思想的態度一樣,斯努克這樣的低階反派還停留在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水平,白河……EMMMM。白河琢磨一下,發現自己的境界也就高了那麼一點兒。
他將亞爾巴特的意識藏進靈魂深處的“輔腦”,如同資料一樣儲存起來:“這個意識非常堅韌,相信有很大的可用空間。”
“也隨你,不過……”斯努克歪著頭,語氣帶著試探:“剛才……那個傢伙來過了?你準備怎麼做?”
“他看起來已經放棄我了。”白河安置好了亞爾巴特的意識,摸了下斯努克的腦袋,後者躲了開去,臉上露出了頗為不適的神情。
“他就這麼放棄了?”斯努克不敢相信。
“我在這裡羽翼已成,他不放棄還有什麼辦法?”白河目光閃爍:“貝恩派西斯的傳承就是如此,隱秘的同時就放棄了一部分戰鬥力,他們的力量只能搞搞暗殺,在篡權計劃沒得逞的現在,任何一次大舉暴露都是在召喚絕地找他的麻煩。”
“那麼他為什麼要向你暴露?”斯努克皺起了眉頭:“這不符合常理,他不應該露頭,而是應該繼續躲著。”
“這是威脅和警告。”白河聳了聳肩:“別忘了你的教派調查過他並且成功攔截過他的飛船,還有我,雖然他沒有對我說過很多事情,但我的名字和他的樣貌,如果被我們洩露出去,對他來說麻煩不小。”
“但只是警告有什麼用?”斯努克臉上露出好笑的神情:“這反而暴露出他的膽怯,按照你的邏輯,怎麼想他都應該把我們暗殺掉……”
“因為他沒把握對付我。”白河笑了笑:“誰告訴你他不會暗殺我們的?我敢保證接下來他會不斷地給我們找麻煩,利用他敏感的身份在銀河系煽風點火,製造幹掉我們的機會。”
“說實話。”白河表情一變,摸著下巴:“他居然能夠察覺到現在沒有對我動手的機會,這個老頭子果然是很可怕,比亞爾巴特要厲害得多,該說他不愧是老牌的西斯大君麼?”
“沒有機會?”斯努克表情怪異。
“你不會以為,一個4號就能把他嚇得不敢動手吧。”白河看了斯努克一眼:“區區2000單位的原力可未必能嚇住西斯大君。”
酒吧後面一片漆黑的空間裡,4號睜著眼睛,如同木頭一般一動不動進入了微能耗狀態,全身纖原體也陷入靜止,完全與原力脫離連線,正是因為這種狀態,才能夠瞞得過一般的武士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