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是不是不負責我不知道。
但要是他真的不負責,就這麼跑了,那我跟白半閒就真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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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跟我們開玩笑呢??
“老沈......咱們現在咋辦.......”白半閒哆哆嗦嗦的問我,應該是害怕了,急忙順著繩子走到我身邊,用手繃緊了登山繩,生怕我也跟六爺一樣跑了。
“還能咋辦?”我無奈道:“等著唄,咱們最好祈禱六爺別忘我們,要不然啊......”
說著,我左右看了看,能被我看見的,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其他的什麼也看不見。
“要是他不回來,咱們倆就可以安息了。”
“你別嚇唬我啊......我這人膽子小......禁不住你嚇唬.......”白半閒顫抖著說道:“憑你對六爺的瞭解,你覺得他會回來嗎?”
“你覺得呢?”我反問道:“我跟他相處的時間不長,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他啊!”
“那咱們倆可以做點心理準備了.......”白半閒帶著哭腔說:“那老頭健忘,而且還特別粗心,指不定啥時候回來呢!”
聽見白半閒給的這個答案,我不禁愣了兩秒。
“這老貨不會這麼搞吧......如果真是這樣.......我走得絕對不安詳.......”
這時候其實我也有點納悶,六爺到底是幹嘛去了?
聽他拔刀的聲音......再聯絡上他那種如臨大敵的語氣......難不成是發現舊教的人了?
“老白,剛才你發現啥情況沒?”我不抱希望的問了一句,白半閒的心理素質其實不算差,但好像是被先前遇見的那怪物嚇出病來了,現在的膽子跟耗子差不多,我也不指望他能發現什麼。
但不得不說,白半閒給了我一個驚喜。
“有東西過去了。”白半閒說著,語氣也變得緊張了起來:“我不知道是什麼,也看不見,只是感覺有個東西從六爺前面過去,那就是一瞬間的事,我還沒反應過來,六爺就拔刀了.......”
“還真有敵人?”我一愣:“不會是舊教的人吧??”
白半閒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在回憶先前的情況,之後才開口說:“應該不是。”
據他說,先前從六爺身前跑過去的東西,十有**不是人,像是一隻動物,嗖的一下就給竄過去了。
我正準備多問幾句,忽然,白半閒就往我身邊邁了一步,似乎是在閃躲什麼,動作很大,顯得很是急切。
“咋了??”我忙不迭的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剛才有東西過去了......在我褲腿上蹭了一下.......是活的!”白半閒說話的時候,聲音比之前顫抖得還厲害,估計是真的怕了:“你剛才沒發現??就從我身邊竄過去的!”
“我還真沒發現.......”
我說著,將苗刀抽了出來,一隻手拽著白半閒的胳膊,一隻手握著苗刀,做足了迎敵的準備。
“剛才竄過去的那個是什麼樣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白半閒著急忙慌的說:“霧氣這麼大,我看不見啊!”
“沒事,你挨我近點,要是它再過來,我就一刀剁了它.......”
不得不說,我這句話純粹就是在安慰白半閒,而且在這時候,我的緊張程度跟白半閒差不多,絕對談不上冷靜。
如果六爺不是晃點我們,那麼這片毒霧,肯定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
就我這種脫離了**凡胎的先生尚不能承受毒氣,普通的活物或是冤孽,那就更沒什麼機會了。
但聽白半閒的意思,剛才竄過去的那東西是活物......最起碼是能活動的!
能在這片毒霧之中自由活動......無論如何都不能小看它......
就這樣,保持著最高的警惕性,我提著苗刀傻站了至少三四分鐘。
“怎麼沒動靜了?”我皺著眉問道,左右掃視了幾眼,別說是看,連聽都沒聽見其他的聲音。
也是在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如果真的有東西在迷霧裡活動,那麼或多或少,它都會發出一些聲音。
迷霧只是迷霧,並不是一個獨立出來的世界,我們所處的位置依舊在神農架的深山老林裡。
這也就是說,我們腳下踩著的不是什麼霧氣,而是那些真實存在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