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個性格詭異的陳宓。
白玉堂問陳宓,“這炸彈你有什麼線索?”
陳宓道,“我記得三年前這個案子,那時候完結得有點草率。從警局離職之後,有一次我去整理倉庫,發現了些線索。”
陳宓說著,對墩布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扇房門。
墩布跳下沙發,熟門熟路跑去推開房門,咬著一個沉重的箱子的把手,拖了出來。
墩布拖出來的是一隻比它還大的箱子,秦鷗就在旁邊,幫它拉了一把,驚訝;“好重。”
“只有墩布才能拖動。”陳宓一笑。
“怎麼不分幾個箱子放?”秦鷗幫著墩布一起往這邊推。
白玉堂微微挑了挑眉,看陳宓,“為了防盜麼?”
陳宓笑了,“嗯。”
等箱子推到眾人眼前,陳宓開啟箱子上的一個匣子……
眾人看了一眼,秦鷗湊過去,“嚯,好複雜的鎖。”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只有拆彈專家才會把鎖弄的那麼複雜。
陳宓將箱子開啟之後,就見裡頭各種廢銅爛鐵。
“哇,這什麼呀?!”陳爺爺無語,“你怎麼擺這麼多破爛在家裡啊?”
陳宓笑了笑,“這些都是從一個倉庫裡找出來的。”
展昭好奇,“什麼倉庫?”
“我爸死前還跟我有聯絡,他陸續給過我幾把鑰匙,其他幾把鑰匙都是他在外地的房產,我都交給法院賠償他當年盜竊造成的銀行損失了。不過有一個倉庫我沒跟人提起過,那是他私人的一個小倉庫,裡邊有很多廢銅爛鐵,還有一些檔案資料。”
陳宓將一堆比較重的鐵器都拿出來之後,下邊還有一個鐵匣子。
秦鷗研究了一下那些鐵器,“這些都是炸彈的零部件。”
展昭和白玉堂瞭然,陳宓的父親,可謂是世紀大盜的陳興隆,是個製造炸彈的專家。不知道是不是遺傳,陳宓對於炸彈也很感興趣。雖然同樣身為拆彈專家,陳宓拆彈方面的技術遠不如秦鷗,可在製造炸彈方面,連秦鷗都說陳宓是最好的。這也是陳宓如今搞爆破行業那麼成功的原因吧,相比起來,的確造炸彈比拆炸彈,更適合他。
陳宓翻出其中一本很舊的手寫本筆記,翻到某一頁,給展昭和白玉堂看,“這是我爸爸年輕的時候寫的關於炸彈製造的筆記,其中就有這種炸彈的平面圖。”
“我爸留下來的東西,我也是這兩年才有心情去仔細研究一下。”陳宓道,“這個炸彈有很詳細的製作方法介紹,還很罕見地附加了拆解的方法。”
秦鷗看得很仔細,微微皺眉,看了陳宓一眼。
陳宓笑了笑,問他,“有什麼問題?”
秦鷗困惑地問,“不覺得奇怪?”
陳宓點頭,“是很奇怪,所以我覺得有蹊蹺。”
“什麼問題?”展昭和白玉堂聽得一頭霧水,炸彈不在他倆的研究領域裡,一旁的徐列更是悶了,想湊近看看,可偏偏墩布特別警惕地瞪著他,他靠近一點,墩布就兇巴巴地對他發出“呼呼”聲。
徐列抱著靠枕一臉鬱悶——這狗真是,誰都不兇就兇他。
陳爺爺在一旁遞了碗湯給他,那意思——喝吧,別摻和SCI的事情啊,每次都有好多變態。
“這個拆解方法是錯誤的。”秦鷗回答展昭和白玉堂。
兩人愣了愣,看陳宓。
陳宓點頭,“而且是很明顯的錯誤,稍微內行一點都能看出來,但外行當然發現不了了,如果照著這個方法拆炸彈,會引起爆炸。”
展昭又翻了翻其他的,問,“是筆記裡本身有很多錯誤,還是說,只有這一個炸彈的拆卸方法是錯誤的。”
“我爸的筆記相當嚴謹。”陳宓道,“凡是有錯誤的,他都會更正。”
說著,陳宓翻出幾頁,上邊有明顯塗改的痕跡,的確是相當仔細地做了很多修改和標註。
“這種錯誤不是一個高手會犯下的。”秦鷗也搖頭。
“這麼說,你爸當年是故意寫了錯誤的拆彈方法在這裡?”展昭問。
陳宓點了點頭,“我當時也這樣想,不過沒太過仔細去研究。”
“那最後總結的一句是什麼意思?”白玉堂見最下邊還有一行字,特地用熒光筆標註了出來。
就見陳興隆標記了重點的那一句話是——F常用,要小心F。
“要小心F?”白玉堂問陳宓,“有什麼含義麼?”
陳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