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
赫連雲嵐正怒容望底下的皇后:“皇后,你還有何話可說?”皇后做了任何事他都可以不計較,
但惟獨在要傷害三惠這件事之上,他不可容忍。
皇后一臉鎮靜:“陛下何以如此說?臣妾無愧於心,又何以無話可說!”
“無愧?”赫連雲嵐拍案,“皇后,你縱火清惠宮,欲置惠妃於死地,還敢說無愧?”
皇后抬起頭來,振振有辭:“陛下,為何從一開始您就認定是臣妾所為?怎麼不說她惠妃故布疑
陣,或是她們姐妹狼狽為奸,故意陷害於臣妾?”一派慷慨激昂。
“放肆!當著寡人的面你還敢如此大放厥詞?”赫連雲嵐從袖中扔出一紙小卷,冷聲道:“寡人
無辜的皇后娘娘,你自己開啟來看看!”
皇后心下里頓起不好預感,伸手,取起,開啟。臉色立變。
她居然看到了一紙火燒清惠宮的皇后懿旨!後有皇后鳳禧加印!
“陛下,這絕對是誣陷!”她確定這份尋精衛燒清惠宮的懿旨已經叫老嬤嬤給燒了。她怎麼會留
下這麼大的紕漏給別人尋了去?
老嬤嬤?突然,皇后心下里一驚,平日裡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嬤嬤怎麼此時沒了蹤影?
“哼,皇后,你還執迷不悟?!”赫連雲嵐狠狠掃她一眼,“看樣子,冷離宮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
冷離宮?那不是歷代廢后所居的冷宮麼?
皇后驚大了眼睛:“陛下——”
“太子跟了你這樣的母親,真是他的不幸!”赫連雲嵐接著道,“此後,太子就與了惠妃教導吧
。”就當他補給三惠一個孩子。
“不!陛下!”皇后立時叫了起來,怎麼可以叫別人奪了自己的孩兒?跪爬過去,抱住赫連去嵐
的腿,急道:“陛下,不能……”
赫連雲嵐厭惡得皺眉,大步跨了:“送皇后到冷離宮!”
宮人心下里計較,這宮裡頭最有勢力得寵的幾個,一個毀了容、傷了筋,一個被打入了冷宮,真
真只剩下一個惠妃,還有誰來與爭鋒?
“若我當真要如此,你當如何?”赫連雲凜問,他想知道,自己與三姐之間,她會如何選?
七嫻嘆口氣:“幫你,保她。”早就註定了吧,男人之間的戰爭,總會禍及女人。但她就是不願
把三惠拖進去。
“這天焰的皇朝,本該屬於我父王一支。”赫連雲凜沉聲道,“父王無意繼位,於是找皇爺爺,
想要他改了聖意。卻是在那時,居然得知先帝並非真正的龍子。”
非龍子?七嫻挑眉。先帝居然不是赫連皇家的人?也就是說他赫連雲嵐居然沒有皇家的血統!難
怪,對作為翊王后裔的赫連雲凜那般忌憚、那般憤恨。
“父王對這些也是淡薄得很,依舊是不想繼承皇位。先帝卻是不信,竟是擺下鴻門宴,親手毒殺
了我父王母妃。”
原來這才是承載著那個仇恨的所有故事。
七嫻支起下顎,繼續聽。
“赫連心懷自是不會放了我一人,給我也強灌下了藥物。當時的顧寧王頗懂藥理,來得及時,救
了我一命。”
所以才說顧家對他有恩吧。
只是赫連心懷又怎麼放得過他?
“外人只道翊王一家子不知得了什麼怪病,死於非命。可是,內城之中的,哪個不曉得其中的腥
膩?當年,赫連心懷勢力已經是連皇爺爺也控制不住了。皇爺爺為保我性命,急調翊王后裔守到
南邊韁域,以逃赫連心懷的毒手。”
“赫連心蕊是怎麼回事?”七嫻突然想起了姬家的那個皇室公主,原來自己一下都是弄錯了的。
以為赫連心蕊與赫連心懷是兄妹不潔,卻沒想,竟然是完全沒有關係的兩個人。這麼說來,那傻
兒子姬六福竟然才是皇位的正統繼承人。
赫連雲凜看七嫻一眼,七嫻從來不是笨人,當日自己於京都修書一封與她,叫她處理佔家與姬家
的生意糾纏,便是想要她自己雲瞭解在姬家發生的一切。
畢竟七嫻也是姬家的女兒,據二絕說,以前的七嫻與現在的這個真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不
管七嫻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相信以現在這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