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毒素差不了多少,沒想到居然附帶的作用是這樣的強烈,就算是死也要把人折磨成那樣,當下腳下加快就朝古皓然待的地方衝去。
蝶衣一踏進古皓然等待著的房間,就見本來臉色都很蒼白難看的古震等,都一瞬間浮現笑容朝蝶衣打招呼,方琉雲更是微笑著道:“蝶衣別擔心,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沒什麼。”邊上的古浩揚等都點頭應和。
蝶衣見明知道自己等中的是什麼毒素的古家人,居然能夠這樣的談笑風生,還為了不讓自己擔心反而來安慰自己,這要怎麼樣的心理素質和豁達的胸懷。死亡不可怕,但是等待死亡和未知的事情卻是一件太殘酷的事情。一瞬間心中居然覺得難受的緊,這樣的情緒從來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過,蝶衣不由呆立在門邊淡淡的看著眾人。
一旁的古皓然微笑著走上前來環著蝶衣的腰,頭靠在她肩膀上道:“真好,你沒有事情,真好。”
蝶衣一聽古皓然低聲卻飽含著情意的話,不由轉頭伸手緊緊的抱了古皓然一下,一口咬在古皓然的肩膀上。古皓然吃疼卻一動不動的抱著蝶衣,在蝶衣沒有看見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傷和無奈,卻更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欣慰和歡喜。那是因為自己最喜歡的人避免了與自己一樣的命運,能活著真好。
蝶衣深深的咬了古皓然一口後抬頭緩緩的道:“記住這疼,以後就給我堅強點,你的命有我在,就是被捉回閻王殿,我也會把你帶出來。”一字一句冰冷的話語,卻包含著連蝶衣自己也說不清的情意。
古皓然低頭望著蝶衣的眼睛,什麼話也沒說只緊緊的摟抱著蝶衣,有這句話那比什麼樣的甜言蜜語都好。蝶衣也沒要求古皓然要說什麼,緊接著轉過頭朝眾人道:“解藥在影束皇宮,你們一定要堅持住,現在我們就走。”說罷也不顧古震等人震驚的眼神,沒有任何解釋的當先抓著古皓然就走。
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一行人風馳電掣地朝影束的京城奔去。從齊郡到影束京城按一般的行徑還有兩個多月路程,就算晝夜加班也無法在十幾天內到達,月堂的藥也不知道能拖多少時間,只有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古震等中毒的眾人被集中坐到了一架馬車上,護衛和月堂的人緊緊保護在一旁。蝶衣和冰祁坐在馬車內,風等幾人把馬車前後左右都護衛住,在夜色中囂張卻又無聲無息的快速賓士。
在馬車中古浩揚等人都面色平常的聊天談話,神態好像就是來郊遊一般悠閒。不過不經意間卻也流露出一絲沉重和擔憂,就算有解藥的訊息,前提真的假的還不知道,皇宮珍藏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到手的,更不說時間這麼緊張,說不定什麼都是真的但是趕不到時間去,一切也都是白搭。不過面上都按捺不動積極配合蝶衣的一切安排,若有一絲希望也必定要做十倍的努力。
古浩影聽的蝶衣說得到解藥資訊的經過,不由笑著道:“還是蝶衣厲害,殺手也能夠搞定,怪不得小六被你壓得死死的。”
邊上的幾個女眷神態雖然不及古皓然等人豁達,不過也都沒有驚恐得無法自持。醒過來的青柔靠在古浩遠的身上輕輕的插嘴道:“可不能這麼說,你哪裡知道是不是蝶衣被浩然吃定了?”
古皓然懷抱著蝶衣靠在馬車上,一臉笑容的不發一言,邊上的古震咳了一聲道:“這次到底是什麼人?我們與什麼人有這麼大的仇恨?”古浩影等一聽古震提到這樣嚴肅的問題,不由都沉重起來。這一點自眾人中招的時候就已經盤旋在心中,此時公然提出,不由一人一言地開始抒發自己的看法起來。
蝶衣一直冷靜的聽著,時不時邊上的古皓然插兩句嘴,眾多的人被提出來又被否定掉,一時間居然都沒有什麼頭緒。蝶衣望了眼古震,古皓然等人不知道月堂真實的作用,古震可是知道的,難保不是月堂以前做事留的仇家,現在找上門來了。
古震見蝶衣掃了一眼過來,不由微微搖了搖頭,月堂做事一向不留任何痕跡,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只可能是針對古家,而不是月堂。
蝶衣見古家眾人雖然身中劇毒,但是神智和分析都很清醒和犀利,眾志成城的決定就算他們最後活不了,那害他們的人也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去,必定要血債血償,這有仇必報的作風倒跟她差不多。
晝夜兼程地往影束的京城衝,影束月堂的人分外緊張和賣力,一條條線索飛奔到蝶衣的手上。不過影束王朝月堂的人畢竟不如在聖天的勢力大,滲透的厲害,都是一些沒什麼用處的訊息,看得蝶衣直皺眉頭。
中毒之後時間覺得過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