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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機械地問她:“你日子過得好嗎”

於是她的眼淚像泉水般湧出來,淚不成聲地哭著,末了,她高聲說:

“我不能夠,我不能夠丟開您,現在,我情願死,再不願活了!”

她發瘋似地給我鬧了一大陣,我盡力安慰她,並且送她直到柵欄門外。

事實上,我聽見有人說她的丈夫打她,她的婆婆虐待她,那個老鴟 。

兩天之後,她又來了。她抱住了我,她在地上打滾。

“請您殺了我吧,我到底不想回去。”

這完全是麋兒扎要說的話呀,倘若它能夠說!

這樣的弄法漸漸叫我頭疼了;我終於又躲了半年。等我回了家……等我回了家,我才知道她在三星期前死了,以前,她每逢星期日必定回來……始終像麋兒扎一樣,那孩子在八天之後也死了。

至於那丈夫,狡猾的光棍,卻襲承了遺產,彷彿他從此很得法,現在他做了村裡的自治委員。

隨後衛侖多先生一面笑一面說:“這沒有關係,他的幸運是我造成的。”

末了,那獸醫塞茹爾先生端著那盅燒酒送到嘴邊,一面莊重地下了結論:

“無論你們要怎樣,但是這樣的女人是惹不得的。”

'8'兩個朋友

巴黎被包圍了,捱餓了,並且已經在苟延殘喘了。各處的屋頂上看不見什麼鳥雀,水溝裡的老鼠也稀少了。無論什麼大家都肯吃。

莫利梭先生,一個素以修理鐘錶為業而因為時局關係才閒住在家的人,在一月裡的某個晴天的早上,正空著肚子,把雙手插在自己軍服的褲子口袋裡,愁悶地沿著環城大街閒蕩,走到一個被他認做朋友的同志跟前,他立刻就停住了腳步。那是索瓦日先生,一個常在河邊會面的熟人。在打仗以前,每逢星期日一到黎明,莫利梭就離家了,一隻手拿著一根釣魚的竹竿,背上揹著一隻白鐵盒子。從阿讓德衣鎮乘火車,在哥隆白村跳下,隨後再步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