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這事關何氏父子生死,如何能輕易相信?只是在生產之時,被那溫熱的淚水喚醒,她才明白他的確是把她掛在心上的,伸手勾他袖子:“他哪能和你比。他是朋友。你是我相公,就是因為太在意,所以才害怕失去。才不敢說,而且我只是想和他先談談,回頭肯定要告訴你的啊,你就饒了我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敢了,看在小芳和小華的份兒上……”
臥槽。這麼難聽的名字我還沒跟你嚷嚷呢,先拿來當擋箭牌。
沈澈臉色漸漸緩和,何雅趁機道:“反正都已經那樣了,現在是不是該想想怎麼辦。我這也是猜測,你看,我這是把何家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了。求求威武英明的沈大人趕快想個妙招,救救那兩個蠢東西吧!”
沈澈嘴沒繃住。嘆了口氣:“雅雅,我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何雅抿嘴一笑:“這事兒解決了,我以後都聽你的,絕不反悔!”
沈澈睨了她一眼:“你先把你知道的說說。”
到了如今,也是何雅左思右想的結果,早先分明是何綱有那些記憶,又屢次證明,何雅才信了的,況且就算能想到何綱存了心思,但何世平,難道何雅不是何世平親生的?
那是不可能的,何雅有前世記憶,她出生時更是記得分明,自己的的確確是從老孃肚子裡出來的,何世平見到她歡喜的一把摟在懷裡,後來老孃身子不好去世,更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何世平那時候已經位居宰相,朝中多少大員想塞自家閨女進來給她當後媽,何世平眼珠子一瞪,統統死絕。而且隨她在京城裡胡混,誰要上門對何世平說點什麼,何世平恨不得把那人嘴給擰爛,她爹,愛她沒錯,但既然不想靜王上位,為什麼要把她給塞到這兒呢。
何雅清了清嗓子:“這只是我的推測,你不要受我的影響,我這是完全沒有證據的。”她先把早年無意中聽到的一些關於成帝的八卦講了講,成帝在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花名在外,不過有一段時間,成帝收斂了一些,當時老老皇帝病重,成帝遇到了一次刺殺,卻僥倖不死,許是也被老老皇帝教訓了一番,便收斂許多,之後順利登基,娶了雲太傅的孫女為後,便是靜王的生母,但成帝似乎並不喜歡這位被老老皇帝指定的妻子,沒過兩年,這位皇后便過世了,成帝在三個月後便下令將時為貴妃的孟紫瑛升為皇后,這便是昭王的生母。
“其實,成帝哪個也不喜歡,不過孟紫瑛是有些像那個女人,所以孟氏一族才會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十幾年之間孟國丈孟國舅都能過瀟陽門不下車了。”
“哪個女人?”這段歷史沈澈從未聽過,暗使三司中明司是最擅長收集資訊的。
“你可知我父親為何也能榮極一時?”何雅沒有回答,唇角微微一勾,此時往事如水紛紛湧來,何世平是很愛她,而且也從未想過還是孩子的她會有完全不是孩子的思維,但縱然如此,其中的玄妙也只在此時像一張網一樣拉了起來。
“瑜貴妃,是我父親送進宮的,她和皇后也有點像,不過卻比皇后更像那個女子……我曾經在父親書房裡窺見過一幅美女圖,想來父親那時是奉命暗中尋找那女子,時年不顧身份遊蕩煙花柳巷的風流太子,不但結識了我父親,而且他們還一起認識了一個女孩兒,她雖然墮落風塵,卻出淤泥而不染,就像一朵白蓮花,任再多的金子砸過來,不喜歡也不會看上一眼,這自然令從來都是被人巴結奉承的成帝感覺到新鮮,他費盡心機,得一干心腹獻計,終於虜獲美人之心,卻也隱瞞了身份,不料,有人暗中覬覦皇位,趁著他沉迷之時佈下天羅地網,成帝成功突圍,卻也暴露身份,這女子吃驚之下,毅然遠走,因為她知道皇宮不是她可以去的地方,若是不走,將來也必定只是一隻金絲雀。”
何雅說到這兒,倒有些佩服這女子的膽識,的確是,但天下有幾個女子會對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保持這麼一份兒冷靜?
“那以後呢?她既然已經走了,蔣懷風又是哪來的?”
“皇帝總有些法子,他終於得到了這女子的訊息,卻令他又驚又喜,因為這女子竟然有了他的骨肉,但這女子亦很剛強,也與尋常女子不同,她竟拒絕了成帝要接她回去的要求,而且連皇子也不允許被帶走,成帝吃驚之餘,先上來的是惱怒,再喜歡,尊嚴被挑也難嚥這口氣,傳令你可以不回來,但孩子必需得回來,然而令所有人吃驚的是,這女子竟然又成功逃脫了。”
“然後呢?”沈澈對這女子也起了敬佩之心,但轉念一想這是蔣懷風的娘,那就算了。
“沒有然後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