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聲在夜色中倒塌,化成無數的磚瓦碎礫堆落下來。
成陽拉著花靈從廢墟里跳出來,空著的右手還提著如同大蝦般的使者。
啪的一聲,依舊不停抽搐的使者被成陽重重擲在地上,此時夜色已經逐漸消褪,天色正在緩慢的轉明,使者一絲不掛,光滑白淨的身體上沾滿了泥土土屑,又是以一個屈辱的姿勢蜷縮在地上,顯得無比的狼狽而又無比的屈辱。
“下賤的東西,你敢這樣對我?我禁忌之殿一定會用最殘酷的刑罰把你抽魂,讓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使者痛苦的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看著成陽說道,儘管他想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造型來,但是那張扭曲的臉配合著滿臉的鼻涕淚水,使他看上去有種很生硬的錯位表情,讓人不禁覺得滑稽可笑。
成陽這一腳不但踢爆了他的命根子,而且力量直接灌入體內,將他的生機硬生生絞殺了絕大部分,然後強行禁錮住種子,讓他無法自行運用力量療傷,隨著鮮血正在從下體不停流出,使者感覺到生命力也在迅速的流逝,意識正在變得模糊起來。
但是相比身體上受到的重創,使者感覺到的更是無法忍受的屈辱和憤恨,什麼時候,高高在上的使者居然會象狗一樣趴在別人的腳下,喘息著等著一個在他看來是下賤人的少年決定命運,這讓使者那顆高傲的心幾乎象燒著了火一般的難受著,而胯下受傷部位的難堪更是讓這種屈辱雪上加霜到了極點。
這個少年幾乎打碎了他所有的尊嚴,然後毫不留情的把他踩在腳下,手段之毒辣,行動之快速,只是在轉眼間便已完成,使者甚至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場荒誕不經的夢,但是身體上的疼痛和心裡的痛苦一刻不停的提醒他,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存在。
“我實在想不明白。”成陽緩緩的走到他身邊,一腳踩在他的頭上,“你現在這個熊樣,還有什麼底牌威脅我呢?就算是禁忌之殿給你做主,你也早已經被我穿在了木樁上,你們不是很喜歡把人穿在木樁上嗎?如今自己也嚐嚐這個滋味,會不會覺得很爽?嗯?”
使者流露出微微恐懼的眼神,語氣卻依舊強硬:“你知道禁忌之殿的厲害就好,有種你別折磨我,一刀把老子殺了,你敢嗎?你還不是想拿我來要挾禁忌之殿!”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成陽冷笑道,鞋底輕輕的在使者的臉上蹭來蹭去,將英俊的小生臉蛋當成了鞋墊子,“你想得倒是不錯,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在你靈魂裡種著禁制,即便我殺了你,你的魂魄也可以順著禁制通道回到禁制之殿選擇重生?我豈能讓你如願?”
使者的臉被他當成了擦鞋的墊布,爛泥的味道糊住口鼻,氣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但是聽見成陽說出最後一句話,登時渾身一個激靈,所有的憤怒頓時化成烏有,恐懼的喊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成陽冷笑道:“我不但知道這個,而且還知道你可以利用秘術和禁忌之殿進行超距聯絡,剛剛你不是已經向禁忌之殿發出了求救訊息了嗎?不過可惜的是,訊息已經被我截下來。”
使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牙齒不停的打顫,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成陽的掌握之中,這少年在囂張強勢的外表下,擁有的是顆洞察一切的心。
“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千萬不要殺我。”使者終於開始全線崩潰,身為三階強者的他竟然痛哭起來,口氣軟弱的哀求道,哪裡還有半分高貴的使者模樣。
花靈看著猶如狗一般搖尾乞憐的使者,心裡忽然有種無名的憂惘,長期以來,九堡一直處在禁忌之殿的強大和高壓統治下,在使者們隨心所欲的命令下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甚至在麻木中已經習慣了比奴隸還要悲慘的命運,從某種意義上,禁忌之殿就是拴在他們身上的命運,不可違抗也違抗不了。
可是僅僅只是幾天時間,隨著成陽的到來,少女終於看到禁忌之殿使者的另一面,原來這些高高在上掌控九堡生死大權的強大人物也不過如此,同樣可悲而且醜陋,甚至還不如普通計程車兵有骨氣,那些靠著強權創造的神話和恐懼頃刻間在少女心裡煙消雲散,一股從未有過的輕鬆湧上心頭。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少年,是他改變了所有的一切,甚至改變了自己的命運,看著成陽淡淡的眼神和瘦削的身影,花靈忽然有種從心裡生出的深深歡喜,在這一刻,少女忽然敏感的意識到,自己這一世能夠遇上成陽,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她一定好好的把握住這個神奇的少年。
幸而,遇見成陽的時候,是自己最美麗的時候,花靈默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