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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純陽子聽得壽眉連皺,本欲勸解他們兄妹一番,但又覺得嶽騰驟聞惡耗,這種心態自是難免,故又作罷。

黃琦聽他倆對答之言,不知怎麼,內心如中鐵錘,陣陣疼痛,而面上神色,也變化無常,驚惶、焦急、憂慮、悔恨,兼而有之。

幸喜嶽騰兄妹,和純陽子三人,都未曾注意到,否則,恐怕當場就會起疑。

此時朗朗晴空,日正當中,正是午時光景。

嶽騰望了三人一眼,笑道:“現在時已不早,我們還是快些趕進城去,免得一滌生老前輩等得心急。”

“當真!”文琴清跪一笑,道:“我們還要與他商量事情哩,那我們快走。”當先一躍而去。

純陽子與嶽騰兩人,相視一笑,也隨後奔去。

銀扇書生黃琦,心眼最多,偽裝兜起長袍衣襟,以示小解,卻是故意落在最後;直待三人去遠,他才發出一頓得意的獰笑,向前急跨兩步,側身在一條小石縫中,拾起一瓶尚未毀去的千年靈芝液,連灰都沒有吹一下,就連忙揣入懷中。接著又向四周搜望一眼,覺得絕對再沒有幸存,然後才哈哈一聲長笑,奮力一躍,直向三人追去。

本來,人在心浮氣燥之時,不免有些粗心大意,剛才無影童子氣極之下,一掌毀去聖藥,但其個有一瓶因風一吹,滾落在一條石縫之中,而沒有破損,嶽騰兄妹兩人,又正在鬥氣,未曾注意,黃琦卻因正在對面,所以看得甚為清楚。

黃琦許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既已看清,那會言明,而且還裝得若無其事,連那石縫看都不看一眼。

深恐於無意之間的一瞥,而引起來嶽路兄妹兩人的注意。

後來黃琦之所以落崖不死,全靠此藥所救,並獲奇遇,造成一代梟雄,較三妖十魔更加難鬥,此是後話,留待慢表。

※※※

約只盞條功夫,四人已離開山野,來到通往舒城的官道之上。

正走之間,忽聞文琴在前驚愕一聲,問道:“哥啊,你看,這是什麼?”

三人往前一看,只見一株大樹杆上,釘著一張皮製的小巧斑斕猛虎,顯然,這是江湖人物,用以連絡的標記,只因嶽騰兄妹閱歷尚淺,認不出那派人物所用。

純陽子看了一眼,未予作聲,只回頭向黃琦望去。

黃琦自嶽騰兄妹相識以後,自知更難將嶽騰除去,反而害怕之心逐漸加劇,幾次都欲道別他往,但又覺沒有充分理由,恐怕引起幾人疑心,故只得硬著頭皮,隨在幾人身後,待機告別。

現見如此機會,豈可錯過,當下故作一驚,道:“這是兄弟屬下五虎所留標記,看來虎尾上翹,必有重大緊要之事,要找兄弟一決,所以兄弟暫與嶽兄告別,多則三月,少則一月,再來追隨嶽兄驥尾。”

說話間,對嶽騰拱手一揖,就欲轉身離去。

嶽騰灑然一笑,道:“黃兄請慢,兄弟想找個地方,與黃兄當面談談。”

不論嶽騰是如何表情,但這句話都會使黃琦大吃一驚,心說:這小子找我幹嗎?莫非他已知道我有害他之心,想找個地方對我痛下毒手,或是嚴刑逼供,再不然,就是我已知道他的身世來歷,而想殺我滅口……

這樣一想,心裡更加害怕得厲害,面色也為之一變。

但他究竟是城府極深之人,立刻鎮靜心神,面上神色也只稍變即逝,最後大著膽子,鼓起勇氣,拱手說道:“並非兄弟有拂兄臺之意,的確是因事在危急,時不我與,嶽兄有話,就請說不妨,何必另找地方。”

在他想來,如果嶽騰對自己真有不利,在此地發生爭執,純陽子定會念在昨夜共同禦敵的份上,而從中解危,倘若嶽騰單獨在一個地方發生爭執,那麼連一個解危的人都沒有,自己定會吃虧。

他提心吊膽的說出先前那番話來,也算是勇氣可嘉。

那知,嶽騰有些臨別依依,默然神傷的笑道:“兄弟監於天龍教人,的確不好對付,所以想把師門遁影九式身法,其餘幾步教你,唉!那知黃兄走得這麼匆忙,這隻有留待以後再說了。”

黃琦聽得怔了一怔,大為後悔,但話已出口,怎好意思再向別人提出要求,當下只得拱手笑道:“嶽兄盛情,實令兄弟感之不盡。”旋又哈哈笑道:“兄弟雖是無能,但屬下五虎,亦乃人中之傑,量他天龍教人,也把兄弟奈何不得,嶽兄儘管放心就是。”

嶽騰點了點頭,拱手笑道:“好!咱們後會有期,黃兄,前途珍貴。”

黃琦也是拱手一揖,轉身邁開大步而去,接著摺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