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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玩?去了哪裡?”好像是家中乖寶寶被人拐賣了,唐家人的口氣如臨大敵,好像是遇見狼的兔媽媽。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裡面有很多味道很嗆人的姐姐……他們還給我喝了很多酒。”想起當日醉酒時似乎夢見了陶笛兒親他,唐若涵臉上有些微微發紅。然而在唐家人的眼中,卻是要了命了。
唐三恨不得破口罵出來,就連唐夜陵手中的杯子都握緊了。
陶笛兒微笑看著眾人鐵青的臉色,知道當日自己想報的仇今天算是有著落了。
“夜陵,今天給我把那個忤逆子給我找回來!”
老夫人一拍桌子,陶笛兒看著那齊齊震碎的杯杯碟碟,知道這一頓飯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至於那個唐晚樓唐五爺,還讓他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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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笛兒從老夫人那兒吃過這一場不太平的飯,安安靜靜的過了一個下午。第二天仍是早起,和唐若涵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各自去找自己的師父練武。好不容易撐過了一天,等到前胸貼後脊的回來,卻發現屋中已經坐了一個人。
“若琳?”陶笛兒有些疑惑,看著那少女笑眯眯的盯著自己。
“提問,你叫什麼名字?”唐若琳語速很快。
“陶笛兒。”陶笛兒不假思索道,說完不禁一愣,心說這是什麼意思。只見少女臉色有些疑惑,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奇怪”“難道她不是假的”之類的話。陶笛兒突然有些緊張,話說難道是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被人家發現自己不是真正的陶笛兒?
她正鬱悶著,卻聽那小姑娘已經哈哈一笑,道:“嫂子,不好意思啊,因為我師父讓我下山前曾算過一下,說我家新來的親近之人恐怕會是異魂附體的,所以我才問你一下。”
陶笛兒冷汗,心說這是算命還是什麼,但也跟著一笑,問道:“若琳你學得什麼啊?”
“我?捉妖!”唐若琳一指自己的小鼻子,然後笑了下,秀美的臉上有些自豪,看著陶笛兒一副被嚇傻的樣子,小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嫂子,你沒事吧?我是龍虎山的女弟子,你不知道嗎?”
陶笛兒嘴角抽搐,心說自己究竟穿越了個什麼時代?武俠還是玄幻……
看她一臉不在狀態,唐若琳嘿嘿一笑,手伸入袖口,取出一道明黃色的符紙。“好啦嫂子,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驅鬼捉妖的本事……”說著,就一個縱身躍起,將那道不知道是什麼字的硃砂黃符貼在了樑上。口中念念道:“急急如律令,漢之公移常語,猶今雲符到奉行。張天師漢人,故承用之,而道家遂得祖述……”好不容易搖頭晃腦說完了,才從房樑上飛下來。
“這是什麼符?”陶笛兒眨眼,問道。
“這個啊,等等,我查一下。”唐若琳笑了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薄冊子,唸唸有詞翻著,最後興高采烈道:“找到了找到了……”看著那符咒,唐若琳小臉卻突然扭曲了一下。
“那個嫂子啊,這個符是我師父的密咒,只能師徒相傳,父母妻兒尚不能傳……”說著,唐若琳腳底下一溜煙,馬上就往外跑去。
陶笛兒黑線,眼睛掃過剛剛那人站過的地方,發現一個小小荷包,恐怕是剛剛她躍上去的時候掉了下來。陶笛兒將那荷包撿起,追了出去。
而院子西側,那杏眸梨渦的少女見陶笛兒跑出來,又偷偷鑽回了房間。吐吐舌頭,一躍將那符咒接了下來。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好,沒被發現這張姻緣符,好不容易從師父那兒求來的。呼呼……換上這張百無禁忌吧。”說著,將懷中另一張準備好的符貼了上去,這才放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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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笛兒本想著追出幾步就可以把唐若琳追上,卻不知唐若琳卻還在逸雪院,心裡鬱悶這孩子怎麼走這麼快。下午的時候她倒是聽寶唯說起這個大小姐,和唐若凡同是庶妻所生,比他大了一歲有餘。
但當時寶唯只是支支吾吾說唐若琳在外面拜師學藝,並未提起龍虎山什麼的。陶笛兒開始還有些好奇為什麼要把她送出去學藝,後來寶唯才笑著給她解釋,說姑娘都是給別人家養的,總要嫁出去,武功怎麼可能傳?這才讓陶笛兒明白一句話,啥叫做“傳兒不傳女”。而且聽寶唯所說,似乎唐若凡和唐若涵學得武功也不盡相同,也映證了那句“傳嫡不傳庶”。
想起今日在飯桌上未置一詞的冷麵少年,陶笛兒有點說不出的可憐。她一邊想著一邊走,卻突然發現眼前一道白影。月色襲人,那少年膚色如同冰玉白皙,不是別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