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就是林攸。
“你怎麼……”顧珺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在華山做了什麼?你怎麼想起來找我的?你現在應該有多遠逃多遠。你的眼睛怎麼回事?你怎麼沒和白祈冰她們在一起?
顧珺北有很多問題想問,結果最後說出來的卻是:“是啊,好久不見。你個小破孩終於恢復記憶了。”
被喊做小破孩,林攸一點也不生氣,她的手指在茶几上輕輕敲了敲,“我來找你,有事情需要幫忙。”她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麼事?不著急吧,你晚上吃了嗎,我給你叫外賣。”顧珺北不知為何,心裡止不住的發寒,她潛意識裡害怕眼前的林攸,情感上卻不願表現出來。
伊一轉頭看她,眼神似笑非笑,似乎可以看出她的內心在想什麼,顧珺北更加彆扭了。
林攸不再看顧珺北,她轉頭看向電視,“我想知道,如今最厲害的心法。或者鍛體之術,在哪裡。”
顧珺北皺眉,這樣的事不應該去問白祈冰她們嗎?但是看林攸的樣子,她還是決定不問這個愚蠢的問題了。
“最厲害的心法當屬劍門的九重訣,鍛體之術,這個我卻是不清楚的。”顧珺北老實回答,她走到淨水器那裡,衝了兩杯茶遞給林攸和伊一,坐在了兩人的對面。
林攸似乎有些不耐煩,“劍門的不入流,還有沒有其他的。”
“其他的,大概也只有傳說中的嫁衣神功了。”
傳說?
林攸如今最喜歡的大概就是傳說了。
她喝了一口茶,看起來心情好了許多,“關於嫁衣神功的事情,你和我仔細說說。”
顧珺北便將瀚海王的故事同林攸說了一遍,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前一段時間言梓姝還向我打聽了這個事,瀚海墓被找了上千年,不是那麼好找的,或者說,有人找到過,卻永遠無法進去,你別打它的主意了。”
言梓姝嗎?林攸嘴角勾起一抹笑,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現在她突然不急著尋找崑崙了,相比較現在只剩一個人的崑崙,那個劍門和嫁衣神功,更讓她感興趣。
“多謝款待,我該走了。”林攸站起身,牽著伊一對顧珺北說道。
這麼客氣?不像林攸啊。
“你……真的恢復記憶了?”顧珺北有些猶豫的說道。
“是啊,我得到了那些記憶。”這句話十分奇怪,可是顧珺北一時間卻不知道哪裡奇怪。
“正因為如此,你現在才能活著啊。”林攸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在顧珺北沒反應過來之前,在她眉心輕輕一點,顧珺北便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伊一指尖泛著漣漪,“殺了她。”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林攸揉了揉她的頭髮,“不能節外生枝,更何況,她和我也算是朋友一場,留她一命吧。”她的眼神十分涼薄,說道朋友二字的時候,嘴角帶著不屑。
伊一點了點頭,指尖的漣漪消失。
兩人從視窗一躍而出,消失在了夜色裡。
劍門,藏寶閣。
伯陵的衣服上落滿了浮灰,他埋首在藏寶閣的角落裡,尋找著什麼東西。
房間裡十分凌亂,到底扔滿了各種字畫古籍。
終於,他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本無名手札。
那是他年幼時曾看過的一本書。
若非記憶深刻,他差不多早已忘了。
這是被封存的一段歷史,是祖師親手書寫的回憶錄,但是由於裡面的一些內容對劍門十分不利,便被後面的劍門門主扔在了藏寶閣的最深處。
伯陵深吸一口氣,開啟了手札。
上面是劍門第一代門主,重衍記錄的,關於自己一生的簡單回憶。
重衍,原是崑崙最小的一位弟子,師父是崑崙長老。
那時的崑崙掌教,是千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更是千百年來,最接近仙的存在。
然而崑崙的劫難,卻也是這位掌教帶來的。
掌教座下只有一名弟子,天資不下於掌教,甚至猶有過之,被整個崑崙視為下一任掌教。
然而那個弟子雖有絕世的天賦,卻無與之匹敵的心性,在一次下山歷練之後,受當時的天子,商紂的蠱惑,妄圖操控崑崙,利用崑崙所有人的力量,助自己成仙,在犯下如此滔天大錯之後,被掌教逐出崑崙,剝去全部力量,淪為了廢人。
那個弟子卻有著無比可怕的毅力,在四海八荒之間,尋找到了新的力量,並且在那種力量的幫助下,在仙門大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