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圓瞪,突然怒極而笑:“呵呵,我倒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人,明明求著人家幫忙還說這麼難聽的話,真是不登大雅之堂!”
朱暇差點就哭了……他麼就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聽話的妞,要不是顧忌現在的情形,只怕都忍不住想出手教訓她一下了。
“啊!”就在這時,倒在床榻上被朱暇包成了“木乃伊”的姜春突然痛苦的嚎叫了一聲,雙眼一睜,冒出濃郁的黑氣,渾身如打擺子似的痙攣:“草你大爺啊,春哥……春哥豈是你能吞噬的……啊啊……”
“朱暇,殺了我!快點殺了我啊!”
“啊……好痛苦,殺了我啊!”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令朱暇心中沉重,看得出來,現在姜春內心正在與無盡劍魔做著爭鬥,若是突然醒轉過來的話只怕還是會變成無盡劍魔狀態。
何欣悅看著痛苦掙扎的姜春,黛眉皺了一皺,像是被什麼觸到了心扉,突然嚴肅說道:“好吧,你帶他到我的寢艙中療傷,不過記得,不要亂動裡面的東西,而且事後還要消除裡面的氣味。”她別過頭:“我討厭我睡覺的地方有男人的氣味!”她心中也是無奈,此前只是為了氣氣朱暇不肯和自己八卦朱雀的事才不肯給他們找個安靜的地方,但其實她也看得出來朱暇是不想他為姜春療傷被自己看到。
“好,多謝了。”朱暇也收起了玩味,鄭重的道了一聲謝,心道這妞也不是不明事理啊,或者是心地善良被姜春的痛苦給打動了。
何欣悅走到一邊開啟艙門,然後朱暇就抱著姜春一頭鑽了進去。
要關上艙門時,何欣悅突然說道:“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等你們出來後要向我說你們的秘密。”
朱暇汗了一下:“好,我答應!”然後微不可察的嘀咕了一句:“八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現在先姑且答應了,到時候等姜春的傷好了一個瞬移就完全可以和她說拜拜……
安靜下來後,何欣悅站在艙門外,望著艙門愣了少許,突然笑道:“這兩個人還真是有趣,那個叫什麼春的混蛋既然連做噩夢都要自稱春哥,真自戀……”
何欣悅的閨艙內。
朱暇一進來就聞道了一股芳香,不過對此倒也見怪不怪了,因為家裡那幾個妞的房間都差不多是這樣的香味,只是朱暇就想不明白了:都是一個腦袋兩個肩膀的人,為何男人住的地方是臭烘烘的,偏偏女人住的地方是香的,這忒不公平了吧?
所謂臭男人臭男人,莫非就有這樣一層意思在裡面?
將姜春丟在何欣悅的大軟床上,然後殘魂化成一道青煙漂浮在朱暇身旁:“劍主大人,你先控制斬星劍第二個能力為他修復身上的傷,然後我進入他靈海中去壓制無盡劍魔。”
“好。”朱暇應了一聲,也不忍繼續看著姜春痛苦下去,當下便行動了起來,而殘魂則是化成一道青煙鑽進了姜春靈海。以殘魂的能力,能在不損害姜春靈海的情況下主動進入也不再話下。
此刻,處於模糊狀態的姜春靈魂體正在靈海中痛苦的掙扎,磅礴的靈魂能量夾雜著濃郁的黑色氣息,似乎是在慢慢的蠶食他。
“後輩小兒,既然你得到了本尊的庇佑,那你就應該認命成為我的祭品!”
“休想……”姜春十分艱難地說道:“此前誰他麼知道無盡劍裝裡躲著你這麼一個傻逼?要是早知道老子早就丟茅坑裡去了,到時候你找蛆成為你的祭品吧!”
“哼!真是舌如巧簧、口腹蜜劍的無知小兒,你以為就憑你一時的掙扎便能避免成為本尊祭品的命運麼?”
“老子寧願反抗,也不願被強!!!”姜春是徹底的憤怒了,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不能忍受這種成為別人嫁衣的事,就算只能反抗一時,但只要不到真正絕望的時候,就斷斷不能放棄!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點染料你就開染坊了!如此的話本尊看你還能掙扎多久!?”
便在無盡劍魔話音落下的時候,姜春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嘿,哥們兒你說什麼呢?”卻是殘魂到來,在靈海這種專為靈魂體而存在的地方,他倒也不用擔心什麼,因為這裡就是自己的主場。
“哦?”無盡劍魔被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驚的一愕,旋即從姜春靈魂體上冒出一道黑煙,在殘魂面前凝聚成一道人影,問道:“閣下是……不知此來有何貴幹?”對於殘魂他倒是不敢大意,因為殘魂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神秘。
“你管我是誰,我是來收拾你的。”殘魂也沒興趣多說,突然伸出右手按在了無盡劍